“明報撰寫人員配置十名,印刷、雕刻工人四十名,我會讓人安排一處作坊和一處房屋作爲報社的經營用地。明報每隔七天發行一份,內容提前由我來指定。”楚雲做最後的安排。
報紙最大的作用除了讓百姓及時瞭解最新的政策,就是要讓引導輿論。撰寫人員要挑選文筆比較好的,而且要快速掌握簡體字,思想也不能像是那些普通的凡夫俗子那麼迂腐,才能更好地寫出讓楚雲滿意的文章。
“大人,關於海外推廣小組,我們目前計劃是分爲三組六批人員,每批人員爲二十名。這些人員要講過培訓,掌握簡體字和漢語,還要去科學院學習一定的科學知識才能成爲海外推廣小組的成員。三組人分別針對高麗、東瀛、琉球三地,向他們輸出我們大明的文化。”語言推廣處負責人周孝德這般對楚雲說道。
“嗯。海外推廣小組成員的要求高,任務也十分繁重,每個月薪水暫定爲八兩白銀,以後每年評定績效再看漲幅。”楚雲想了想,拍板道。
每個月八兩白銀!每年可以將近一百年白銀,這對於古代的私塾先生來說可是一份肥差啊。語言推廣處的人都驚呆了,眼神中泛起星光,這樣高的起薪讓他們都親自跑到海外去當個漢語推廣員了!
“海外推廣小組在海外建立的私塾就不能再叫私塾了,那樣沒有什麼吸引力,就叫做孔子學院,你們覺得如何?”楚雲又說道。
“孔夫子乃是古之聖賢,以孔夫子之名設立學院,甚好啊。”以周孝德等人爲主的語言推廣處的官員紛紛點頭,對於楚雲想出的名字沒有任何的反對。程朱理學、陽明心學流行的明朝,孔夫子乃是萬世聖賢,以孔子之名命名代表大明文化,並沒有一點奇怪之處。
實際上程朱理學在當時高麗、東瀛、琉球都有巨大的影響力,用孔子學院的名義輸出文化,也能解除他們的牴觸心理。
“幾個月內你們有信心派出第一批海外推廣人員?”
“三個月已經是最快了。一個月來學習簡體字和拼音,還有兩個月前往科學院學習基本的科學知識。”周孝德時刻將“科學”這個東西掛在嘴邊,雖然他也不是很明白科學是什麼,但大家都認爲是好東西,又不和傳統衝突,那就當是好東西唄。
“三個月也不算遲。那就這樣吧,這裡交給你們運行了,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儘管找陳挺或者找我。”楚雲說道。
楚雲走出語言推廣處的官邸,剛好被艾拉和鄧千龍押來的琉球王抵達金州。
金州是復遼軍的大本營,比貿易立城的大連港還要繁華,幾乎所有類型的工廠都能在這裡找到。一輛輛大馬車運載着貨物和資源進進出出。原本的金州城門由於太窄,所以乾脆將城門給拆了重修。而且隨着涌入金州城的人增加,城池開始向外部擴張。
在琉球國的尚豐王幾時見識過如此繁榮、紙迷金醉的城池。
街道上,雕刻精美的大馬車緩緩碾過,誰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又是哪位家纏萬貫的富商。街道兩側,是數不勝數的小攤小販,各種貨物、食物滿目琳琅,有些店面處還豎着一支木杆,上面打着自家的廣告牌。遊走在街道上的行人並不甚在意禮節,在攤位上、店鋪裡挑選自己喜歡的商品。遼南百姓的工資被楚雲提高後,消費水平也大大提高,背後代表的是生產力的提高,各地的白銀開始向遼南流入。
這些讓尚豐王無比驚訝,彷彿他生活的琉球島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的天……我的天……”尚豐王說不出什麼讚歎的話,而是幾乎是夢囈一般,語無倫次地說道。
關鍵是他還使勁敲大腿,讓同在馬車裡的艾拉和鄧千龍有些無語。至於嗎?
終於馬車來到楚雲的府邸,尚豐王帶着家人見到了還沒見面就宣告廢黜他王位的復遼軍軍主,除了大明皇帝以外他看來最具有權力的人。
楚雲笑呵呵地看着被抓來的琉球王。這還是他第一次不費吹灰之力抓來的國王級別的人,雖說對方已經被東瀛薩摩藩一個藩就控制的可憐傀儡,和幕府將軍、皇太極、高麗王、崇禎皇帝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但好歹掛着個國王的名義不是麼?
尚豐王看到傳說中的復遼軍軍主竟然只有二十來歲,不由震驚。也許是被東瀛人壓制太久,又或者見到了金州城和大連港的繁榮,尚豐王竟然下意識地跪趴在地上:“大明天朝人才輩出,琉球小王拜見大明軍主。”
楚雲一頭霧水,這傢伙作爲一個國王,怎麼一見面就跪自己呀,大哥你的節操呢。而且尚豐王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
艾拉示意了帶過來的琉球翻譯官,那個琉球本土人趕緊將尚豐王的話轉達給楚雲。
“哦,尚豐王你不用客氣,我們大明人口上億,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楚雲讓尚豐王起身。
“我琉球國傳國百年,卻國貧民弱,被東瀛人欺壓,最近幾日見識到大明的強盛,才發現我實在是沒有資格擔任這個國王,但求大明軍主讓我們尚氏家族成爲大明王朝一介普通家庭即可。”尚豐王慚愧地說道。
“一切好說,我會讓人安排一筆救濟金與你,你們從今以後就不再以王族自居了。年輕的小輩我會安排他們前往科學院學習,你的妃子什麼的就去紡織廠成立一個琉球風格的紡織小組,說不定民族風情的服飾能夠大賣呢。”楚雲將主意打到尚豐王的妃子和子女身上。
他可不會像大明王朝一樣養一堆的王爺啊什麼王朝的蛀蟲,每個人都要自食其力,靠自己的才華和技能吃飯!
這讓來自琉球島的翻譯官有些爲難,他支支吾吾地向尚豐王翻譯,但是到半途又結結巴巴了起來。
“大明的大人,這個‘科學院’是什麼東西?以前我來大明留學時也沒有這個詞呀。”翻譯官爲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