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說父親是……腦溢血?”暴力超齡僞蘿莉在驚吼了一聲後,瞬間冷靜下來,對面向着自己,已經開始有些嗚咽的平手政秀老爺子問道。
“是的,才四十二歲的主公,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可如今卻……家裡面現已經分裂爲二,現在就是你與弟弟信行之間的爭鬥開始之時了。事實上……主公早就看出這個局面……也曾經找爺爺商量過……這件事……實在是令人肝腸欲斷呀……”
平手老爺子說着說着,臉上已經淚流滿面,無法仰起臉來。
坐在老爺子身邊的五味新藏,在聽完了這個消息後,感覺自己剛纔喝進肚子裡的蜜酒,令他作嘔。整個人傻愣愣地坐在榻榻米鋪成的地板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唉!就是因爲你平日好酒又好色,導致生命如此之短暫。父親大人,您簡直就是愚蠢呀!”暴力超齡僞蘿莉突然跺着腳大吼,臉上的神情十分猙獰。
哪怕她平時嘴裡面再怎麼說不在乎,再怎麼不滿父親對自己的利用,心裡面,仍然還是對自家父親抱有至極的敬愛。
“殿下,您的話……”美杜莎公主扯了扯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衣袖。
“你覺得我說的太過分了?我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會發生,天邪也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會發生,我們都早就料到了!織田信友、阪井大膳……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暴力超齡僞蘿莉用力甩開自己閨中密友的手,一邊跺着腳,一邊遙指着清州城的方向破口大罵。
“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可是,我的心血看來還是白費了。阿濃,你想想,父親大人可是先宿醉後迷戀女色,本就被掏空了的身子,受到驚嚇後瞬間提起大太刀……這樣不倒下去纔怪呢!真是愚蠢至極呀!”
暴力超齡僞蘿莉繼續在那裡怒吼着,美杜莎公主和五味新藏完全搭不上話,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仍是滿臉悲痛的平手老爺子。
“殿下,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現在不是悲嘆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料理身後事,以及穩固家中的局面。此刻萬一家中發生什麼騷動,都要靠您來負責收拾的。”平手老爺子擦去臉上的淚水,擡起頭,勸勉着暴力超齡僞蘿莉。
“我明白,喪禮的事就拜託爺爺您了。”暴力超齡僞蘿莉看着面前的平手老爺子,一改往常的嘻嘻哈哈,臉色凝重的說道。
“殿下,天邪公子說他已經出發了。”就在這時,美杜莎公主突然插了一句。
擁有幻妖蝶一族的依託以及鬼族天鬼一脈傳承的美杜莎公主,從本質上就不是一個人類,因此,她與同樣身爲鬼族的王天邪等人,溝通的渠道十分方便,一個靈魂的鏈接就可以了。
“好!犬千代,將我的疾風牽出來!通知所有年輕武士,我們走!”暴力超齡僞蘿莉一邊喊,一邊走到刀架旁,抓起自己的愛刀“長谷部國重”和“長谷部光忠”,大步向着走廊走去。
當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平手老爺子也帶着五味新藏告辭。
兩人現在要趕去末森城,安排尾張國大貓的身後事。
其實,在老爺子心中,是以爲自家寶貝徒弟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樣,是奔着末森城去的。
怎料,當他們匆匆忙忙地趕到末森城時,卻只見到一衆家老、重臣們,在拜祭完尾張國大貓後,向着古渡城方向行去,完全沒有自家寶貝徒弟的身影。
既然老爺子都到了的話,那我們的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此刻卻又在何處呢?
此時通往清州城的大道上,正有兩支人馬,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向清洲城奔馳而去。
從那滾滾的灰塵來看,一支隊伍是從那古野城方向過來的,另一支則是從王天邪的山內館出發。
兩支隊伍在距離清州城還有一百里地左右的小山丘上匯合。兩支人馬合在一起差不多二百四十人左右,每一個人的年齡,看上去都不過十五、六歲左右,可以說是一支十分年輕的軍隊。
“你來啦,父親死了。”從那古野城方向奔來的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十分落寂地開口說道。
“嗯,從蝶那裡聽到消息後,就趕過來了,孤兒軍帶了二百二十人。”從山內館方向趕過來的王天邪回答。
“只是這一仗的話,足夠了,以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暴力超齡僞蘿莉哈哈大笑。
她說完這句話後,突然舉起手中的大太刀“長谷部國重”,用力揮了揮之後,向清州城方向衝了過去。
“快!跟上!”王天邪也會了揮手中的“妖刀.鬼閃丸”,領着會合後的軍陣,跟在暴力超齡僞蘿莉馬後,一起衝了過去。
“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城去。”當衆人來到清州城外後,王天邪對暴力超齡僞蘿莉了一句,便縱馬奔向三之丸的城門。
當他與守門的守衛足輕恐嚇了一番後,順利地單槍匹馬進入了清州城。
王天邪進入三之丸範圍後並沒有停留,直接騎着馬向二之丸奔去,他的目標是住在二之丸的斯波義統手下首席家老的家。
“那古野彌五郎。”王天邪也不等門衛通報,直接闖進了他的目的地,在見到他的目標後,高聲喊道。
“天邪公子,你這樣闖進來,好像於理不合吧。”那古野彌五郎先是揮了揮手,打發走追在王天邪身後的門衛,然後扭頭對王天邪老神在在地說。
他已經接到了尾張國大貓的死訊,因此,面對王天邪,他一點壓力都沒有。在他看來,沒有尾張國大貓在背後撐腰的王天邪,根本就是一隻小蟲子。
“呵呵,那古野彌五郎,我來只有一句話告訴你,我和信長在清州城外等你,你儘快收拾人馬過來吧。”王天邪對於那古野彌五郎輕視自己的目光毫不在意,向着對方侃侃而言。
說真的,他並不是很害怕對方,畢竟他還有很多後手,尤其是信子還帶着軍隊在城外。
那古野彌五郎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滿臉嘲諷地看着面前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哼……你這小子好大口氣,老子在戰場上面打滾的時候,你這小子還在南洋吃奶呢。
“天邪公子,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殺了?”那古野彌五郎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手,隨即就看到十幾名武士衝了出來,包圍在王天邪的身邊。
“呵呵,這是我和信長的約定,你這個斯波義統的首席家老,如果一個時辰內不敢出城,或者我半個時辰內沒有回去的話,她就會再次放火燒城。”王天邪倒是十分鎮定,對着那古野彌五郎笑了笑,說道。
他的雙眼看都沒看包圍在自己身邊的武士,絲毫不顧他們個個拔出了腰間野太刀,無數殺氣對着自己直撲過來。
“嘶……”那古野彌五郎聽完王天邪的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圍在王天邪周圍的武士們的手直哆嗦,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的家主那古野彌五郎。
自從經歷了正月第二天那次莫名其妙的奇襲軍縱火燒城之後,清州城好不容易重新修築好。這要是再經歷一次,海對面那個大明國所謂的“祝融肆虐”的話,那可不得了!
王天邪毫髮無損地回到了清州城外,暴力超齡僞蘿莉對着他豎起個大拇指,而王天邪則回以一個十分陽光的笑容。
半個時辰後,那古野彌五郎帶着三百名足輕,來到了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邪的面前五十步左右。顯然對方是打着人多欺負人少的策略。
只不過,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邪帶來的,可都是尾張國下四郡的孤兒們,要不是王天邪,他們或許早就已經餓死在鄉野間了。因此,他們倒是比那古野彌五郎帶來的足輕們彪悍得多。
“信長公子,天邪公子,你們有什麼話要說?”那古野彌五郎對暴力超齡僞蘿莉、王天邪喊道。說真的,他在看到對面這羣平均年齡不到十五歲的隊伍後,情不自禁地心裡面喊一聲“不妙”。
對面這羣可不是一般的軍隊可比呀,每人一根三叉長槍,身上木甲油光亮亮的,頭上戴着一頂圓錐狀的木頭盔,腰間插着一柄野太刀。
最難能可貴的是,其軍陣十分整齊,馬匹連動都不動!反觀自己所帶來的軍陣,全是由武士組成,互相之間沒有太完善的磨合,顯得有些雜亂。
其實,這也是多虧了王天邪有着上一世的記憶,把上一世中學時期,學校組織的軍訓那一套,運用到了這一世裡面。頓時,“尾張國孤兒軍”的軍陣氣勢,被王天邪提升到了織田家所有軍陣之冠!
暴力超齡僞蘿莉先是把手中的大太刀“長谷部國重”,指向面前的那古野彌五郎,隨後,從嘴裡面衝出了五個字!
“我向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