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猛在前帶路,同時也介紹各家各戶的情況。
後面的吳楓和林爾瀾用漢語,談起往事,也談及穿越後經歷的事件,對未來的展望。
石猛聽不懂,見兩人不着急回家,只好帶着他們在村子裡閒逛。
他們剛離開祭殿,夢境主人肯定重點關注,爲穩住對方,暫且佯作不知情,明天正常離開。
兩人分手也沒多久,重新體驗半天,自然輕車熟路,外人斷然看不出來。
有幾位大嫂也許覺得兩人般配,各送吳楓幾樣成雙成對的小玩意,有礦石,也有手藝品,據說都是當地男女很喜歡的物品,互訴衷腸,寓意吉祥,讓他贈一半給旁邊那位天仙般的人物。
吳楓自然是不客氣,林爾瀾也不拒絕,其實都知道沒別的意思。
回到石猛家,黃解送了幾隻山雞過來,他們幾人去打獵了。
聽說火雞還不高興,想打幾隻山虎山豹作爲報復,但運氣委實不好,沒碰到。
在石猛驚歎的目光中,吳楓大展廚藝,做了豐盛的一餐,他熱情邀請還沒走的黃解,後者一臉聞到狗糧的樣子,很嫌棄地拒絕,但很快找來陳醇香,兩人拿着菜盤,撈了一些菜過去,畢竟真香。
吳楓也留了菜給石猛父親,聽說村民也組織了狩獵隊,傍晚才歸。
而小黑和石猛早已大快朵頤,還爭搶起來。
小白跟林爾瀾一樣優雅,擔心弄髒銀白毛髮,細吞慢嚥。
“你不管你朋友?”
吳楓躺在石猛家的屋頂上,看着夕陽西下,側頭掃向林爾瀾。
半米外,林爾瀾安靜地坐在那裡,身姿玲瓏,曲線完美,雙臂抱着一雙纖細的大長腿。
晚霞也是映照着她的絕色臉龐,眉如胭山,目染霞光。
整張清冷絕塵的玉顏,紅潤嫵媚,不染俗塵,平時便是美豔不可方物,此刻則更爲誘惑驚人。
這一幅仙山美景,吳楓就算是作爲老朋友,也看得有那麼一瞬間的驚呆。
林爾瀾聞言粉鼻微翹,微撇紅脣,輕語說:“跟你出來的那些人中,有不少帥哥?”
“我認爲這要辯證地說,都說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你眼中,他們肯定沒有我帥。”吳楓自我感覺良好地說,“在別人眼中,那我不清楚,我也對她不感興趣啊?”
林爾瀾微嗔地白了他一眼,他才道:“不是一路人,我勸你少跟她來往,免得敗壞你名聲。”
“你不是告訴我要去恆宗?那就趕緊去。”
“以她的玄三資質,也只能老實在青元宗待着,無法跟上你的腳步。”
林爾瀾頜首說:“她幫了我不少,也打着我的旗號做了不少事,拿了不少好處。”
她映着霞光的眸子,看向吳楓,提議說:“不如你暫時跟我一起走?若你要去東荒,也得橫貫西陵十萬巨山,經北炎或南海,以你目前修爲,要跨越半個天地,甚至沒有絲毫可能。”
“怎麼,真捨不得我?”吳楓笑說,“暫時可以同行,但你入了恆宗,我就沒必要再加入,雞蛋不能都放一個籃子,我要去也是去另一家,若是有什麼消息,我們可以互通有無嘛。”
“你不怕我真的對付你?”
林爾瀾清冷無雙,姿容絕世,星眸凝視着吳楓,他還是這般貧嘴,自信出衆,神采飛揚,讓她內心倒也足夠寬慰,但更有黯淡,醫生說他活不過三十,還有不到八年,八年後又會怎樣?
她曾在集團的機密檔案中,見過一份當局提供的相關病例名單。
許多人已故去,沒有一個能查出病因。
當時這對她觸動很大,而此刻回想起來,這或許也是今後她能爲吳楓做的事。
也試着通過恆宗,收集這個世界的相關病例。
雖然希望也很渺茫,但只要這個世界曾有人活下來,吳楓就有希望。
“說說看,林爾瀾,你要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吳楓爬起來,靠着她坐下,“我只有一個條件,這些對付我的手段應爲禁忌,你現在就要承諾不得率先對他人使用,無論是誰,怎麼也得先過我這關。”
“不正經。”
明白吳楓說什麼,林爾瀾斥,俏臉微醺。
另一棟屋子的院落,黃解和陳醇香靠在木椅上,也在看夕陽。
“你說,他們爲何要分手啊?”黃解看着遠處屋頂上的那對身影,很八卦。
“閒的。”陳醇香扶了扶眼鏡,“林女神不夠有錢嗎?”
“庸俗!”黃解撇嘴,“我猜是棒打鴛鴦,你看現在小兩口多融洽,你說他們何時複合?”
“不會,林女神是沒錢了。”陳醇香又唱反調說,“但天階一肯定得娶天階一才行,天資相近,才能舉案齊眉,要不然會黑髮人送白髮人,這跟選魘獸沒有區別,林女神是天階一嗎?”
“二。”黃解說,“我剛纔路過,中島俊也在向阿黛爾打聽,還聽說天階一是上位天女,稱號絕世,天階二是正位天女,號稱絕代,然後是天女和準天女,說來就是將階位換成尊稱,互相攀比罷了。”
“哈哈,那我是上位玄子?稱號絕世?”陳醇香神采飛揚,“高天志不過區區一弟子耳?”
黃解撇嘴:“想得美,我是皇子?會給你佔便宜?他們叫神子,我是靈子,天神玄靈,而絕世絕代是隻有天階一和二纔有的稱號,你一個玄階敢號稱,他們打不死你?”
陳醇香訕訕然,突地想起什麼說:“你有多偷聽一會?”
他道:“中島俊偷偷打聽林爾瀾,這是想做什麼?他還跟阿黛爾攪合在一起,也不知那女人哪來的臉,敢看不起吳楓?一定沒好事!”
“想多了,中島俊拎得清,就是打聽天賦,誰不想知道?再說了,林女神難道會拎不清?”黃解不屑地說,“何況中島俊區區地階一,他敢得罪吳楓這個天階一,不是嫌命長?”
“也是。”陳醇香點頭。
“呸!下賤!”
柳生太二離開聚會的院子,往地上唾棄了一聲,阿黛爾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看上了中島俊,公然打情罵俏也就算了,還煞有興趣地挑撥他,好像不介意來個左擁右抱。
這女人有毒啊!
柳生太二覺得自己來時像紅蒼蠅,去時是綠蒼蠅,被噁心壞了!
他要改換一下心情,去找鬆川洋子道歉。
鬆川洋子早看不慣阿黛爾,吃完飯,便已獨自離開。
柳生太二走進一條幽深漆黑的巷子,記得鬆川洋子就借住在附近。
這裡距離吳楓的住所也不遠,想到那位絕色佳人,柳生太二臉色又黑了,憤憤不平,一個跟沒見過男人一樣,裝都不裝一下?一個分手了還藕斷絲連,裝什麼專情?兩對狗男女!
“啊!”
他一腳踏空,倒栽蔥摔進一條臭水溝。
一條噁心的黑色水線蟲,迅速從他的鼻孔鑽入,又快速溜了出來。
“八嘎!”
柳生太二怒吼着爬起,渾身髒臭無比,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忍着噁心,用母語破口大罵起來。
又平地摔跤?!第二次了!
他不就罵了幾句吳楓渣男,美女在懷,而他沒有嗎?
這個該死的吳楓!
“活該!”
被罵聲引出來的鬆川洋子,身體不失優雅地靠着門,玉手掩着鼻子,面露冷笑。
柳生太二可是一個勁地向阿黛爾獻殷勤,現在看來沒中島俊厲害。
男人都靠不住!她以後要靠自己!
“洋子小姐,請聽我解釋,我也是受騙……”
柳生太二帶着一身無法忍受的惡臭,走向鬆川洋子。
後者色變,真的想吐。
“砰!”
勁風砸臉,柳生太二被摔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