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繳獲敵人八千斤紅衣大炮36門,繳獲炸燬的八千斤紅衣大炮110門,繳獲四千斤紅衣大炮21門,炸膛紅衣大炮120門,繳獲兩千斤紅衣大炮110門,炸膛,損壞的紅衣大炮39門,繳獲八百斤佛朗機炮50門,損壞,炸膛的36門,八百斤一下虎蹲炮223門,損壞炸膛330門,合計鐵料22萬斤,銅料10萬斤。”
說完,尤海波對張強道:“大都督,這一場戰爭以後,咱們一年的鐵料和銅料不愁了,可以造更多的農具和兵器,鎧甲了。”
張強笑笑,推了他一把,“別高興太早了,那些個大炮都很沉重,你怎麼拉回去,還有那些大炮需要先煉化再說,一般鐵料煉化不費什麼勁,可整體的一個大炮煉化,可是需要很多柴火和煤炭的,咱們還沒有那個技術。
需要先讓人把這些大炮砸成廢鐵狀,然後投入高爐裡面煉幾道程序,很費料和功夫的,實際上還不如咱們直接買精鋼鐵料煉化築炮合得來。”
尤海波笑道:“大都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塞巴斯蒂安閣下,已經取得了很大成果,聽說修了很多不一樣的爐子,叫什麼熱風爐,直接提高了鋼鐵煉化的溫度和效率,現在煉製一爐鋼水已經比以前更快,更加節省時間和材料了。”
“哈哈哈,好,沒想到我這段日子忙着打仗擴張疆域的時候,那些技術人員也沒有閒着,看來咱們華夏軍還是很有一股積極向上的氛圍嗎!”
尤海波道:“是的大都督,全領地都在熱火朝天的建設着咱們的家園。”
“好,不錯,接着彙報。”張強對尤海波道。
“好,這是有關繳獲敵人大炮的,接下來是繳獲敵人火繩槍的,完好的火繩槍,敵人也稱之爲鳥槍,長兩米,射程一百一十米遠,有效射程七十米遠,和現如今的弓箭同質量和戰力,比咱們的金改1型火繩槍技術指標上稍微差那麼一點。”
仔細湊近查看了一下,“質量比明軍的火銃要高那麼一倍有餘,炸膛者極少,可以連續發射二百餘發而不炸膛,繳獲的這一批大概一千五百杆,七成到舊城新五百一十杆,五成新三百二十杆,三成新四百九十餘杆,還餘二百多杆質量堪憂。”
“先編號收入倉庫,等有機會找個好買家,賣掉他們吧。”這是張強一慣的處理敵人武器的辦法。
尤海波一鞠躬,表示同意張強的處置辦法,然後繼續道:“其他繳獲的鳥槍不堪使用,大約四千餘杆,以及其他明軍火銃,可用的大概八百餘杆,已經入庫,其他的三千餘杆,大都損壞或者不能使用,這些不堪使用的已經送往火槍拆解廠拆解,木材當柴火,鐵料送到鍊鐵廠鍊鐵,其他的物盡其用。”
“嗯,其他繳獲的什麼兵器,挑揀一些質量不錯的,九成新的發給新組建的福建的民兵部隊,以及村衛隊,儘快把政權組建起來,尤海波,賀錦在前線打仗,你就一邊兼着你的學政部長的職責,一邊經營福建這裡,你就是這裡的最高州長官,明白嗎?”
尤海波連忙躬身道:“謝大都督信任,臣一定竭盡全力恢復福建州的穩定,讓福建州快速繁榮起來。”
張強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彙報。
尤海波臉上帶着笑容,彙報的更加快了,這是張強第一次任命州長官,先前因爲華夏軍地盤小,所以只有知府一層級的長官,只有一個核心區域和非核心區域的劃分,這一次,福建全境馬上就要被解放,張強任命尤海波爲第一任福建州的州長官。
實權的封疆大吏,華夏軍的第一個封疆大吏誕生了,還是他尤海波第一個摘桃子,他能不高興嗎?
於是接下來的彙報的聲音就高了起來,抑揚頓挫,簡直把一場彙報變成了詩歌朗誦,害的張強差點跟不上他的節奏和思路。
“繳獲白銀三百二十萬兩,黃金一萬兩,珠寶瑪瑙,首飾估價一千萬兩,字畫,古董估價三千萬兩,糧食一百五十萬石,馬料三百萬擔,食鹽二十五萬擔,鐵料,十萬斤,各種貨物合計價值白銀四百五十萬兩,繳獲敵人戰船一百餘艘,漁船一千三百搜,抓獲尚可喜等漢奸二十五名,清軍將領一百五十名,其中滿人將領一十五名,蒙古將領二十三人,漢軍旗將領五十人,綠營將領無數。”
“另……”他擡頭看看張強,張強扭頭望着他,尤海波低頭繼續念道:“抓獲滿清宗室將領,此次南征的清軍大將,博洛貝勒,但傷重身死。”
張強拍了拍桌子,“尼瑪的,便宜這個貨了,一次被炸傷,逃了,這次被炸傷,死了,金華百姓幾萬人的血債,就這麼被他輕易逃過了。抓住洪承疇那個老賊了嗎?”
尤海波翻了翻賬冊,搖搖頭,“沒有,據說黃韜參將正在深入清軍領地,快速追趕。”
張強站起來,對親衛道:“來人,派人趕緊去追黃韜,讓他撤回來,孤軍深入,一旦中了洪承疇老賊的計謀,我不是損兵折將嗎?退回長江南岸,整頓兵馬,來日咱們再和清軍一較長短,這一次戰役結束了。”
說完,張強來到案几旁邊,寫了一封信,火漆封口,“去,交給米林大人,讓他處置。”
彙報工作漫長而枯燥,米林還有很多事情,因此他就先去處理事情,張強只能通過書信給他傳遞消息,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讓米林趕緊聯絡田斌吧,那不是把田斌暴露了?
張強想的是深入敵人內部的田斌,現在還沒有田斌的消息,肯定那個小子已經跟着敵人逃跑了,繼續在敵人內部潛伏着。
這條線不能斷。
佈置完畢,張強對尤海波道:“繼續。”
尤海波繼續念道:“這次繳獲敵人戰馬三萬匹,彌補了我軍戰馬不足的缺憾,先前我軍損失了大約一萬匹戰馬,而由察哈爾蒙古人留置的馬場裡面產量不足,現在大約有四萬匹戰馬,但大都爲近年剛剛成長起來的戰馬,年齡小,訓練不足,不足以用來當做騎兵的坐騎,我軍騎兵所乘現在大都爲臨時徵召的馱馬和駑馬,只有先前繳獲的敵人一萬五千匹戰馬可用,其他的戰馬都在魏無忌大人軍中。”
“今年的戰馬蒙古那邊還沒有送來嗎?”張強問道。
尤海波放下賬冊,“大人,戰馬千里迢迢從蒙古運來,要經過很多敵人的地區,還有很多戰亂地區,以及很多無人區,雖然有黃韜建立的聯絡點和商隊商站可以接力,但依然有十分之七的戰馬損失,這一次路上更是被清軍強徵去全部戰馬,以後我軍隔江而望的清軍將更加不會容許我軍獲得戰馬,將更加艱難。”
張強揉揉額頭,“也罷,這次獲得這麼大的地盤,新得兩省之地盤,也算彌補咱們的缺憾了,戰馬徐徐圖之,不着急,現在的戰馬足夠,未來新編六個騎兵旅,合計十個騎兵旅,每一個重要方向上放上一個野戰旅,一個騎兵旅,足夠讓清軍頭疼的了。”
端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滋潤了一下嗓子,張強繼續道:“隨着時間的延長,我軍每一個騎兵旅不過六千匹戰馬,至多每軍七千匹戰馬,以現在的情況看,還是能供應過來的,但防禦有餘,進攻不足,蒙古人和清軍大都一人雙馬,或者一人三馬,我軍如果只是防禦的話,不用那麼多戰馬,短距離上還是可以和敵人一較長短的。”
“你繼續講,”張強坐了下來,沒等尤海波開口,張強又說道:“傳令張名振,等金陵戰役結束,他這個農業部長,在全部領地內設立畜牧場,鼓勵家家戶戶養馬,牛,羊,增加我軍境內的駑馬和馱馬數量,以後我軍要長征的話,必須要有大量的駑馬和馱馬運送補給,我軍是半火器化部隊,對於彈藥等物資的補給依靠性很大,所以需要更多的這些馬匹,那些不能騎乘的劣馬也能用來運輸物資。物盡其用嗎!”
“大人英明。”尤海波看着張強的臉,佩服不已,高瞻遠矚啊,跟對明主了。
等張強再三示意,他才繼續講道:“我軍俘虜敵軍綠營兵七萬人,其中四萬傷員,漢軍旗五萬人,其中三萬五千傷員,蒙古騎兵一萬七千人,其中八千傷員,滿人韃子八千人,其中六千七百傷員,另外俘虜三萬一千民夫,其中八千傷病,兩千老弱,一千曾經是明軍老兵。”
張強苦笑,洪承疇還真不是一個省心的人,他把負擔和拖累全部丟給自己,然後自己逃掉了。
這麼多傷員,老弱,對於華夏軍來說絕對是一個負擔。
何況,這一次張強自己的華夏軍出兵已經達到了十二萬兵力,民兵和民夫也達到了七八萬人,自己的損失,從今天早上起,他就得到了一個粗略的統計,民兵死傷四萬人,華夏軍步兵,火槍兵,炮兵死傷三萬人,騎兵則折損了一萬七千人,傷員兩千人,不是說騎兵傷員就少,是因爲這些騎兵都是在慘烈的戰場上同敵人戰鬥,傷員能逃回來的不到總傷亡的百分之三十,其他的不是直接戰死了,就是被敵人俘虜以後殺死了。
高速運動中的廝殺,騎兵根本沒有機會去處理傷員,營救俘虜,敵人的騎兵要比他們更加厲害。
“所有傷員就地安置,派出教化的士兵教化他們,讓咱們的傷員和他們混合在一起,以舊帶新,等他們好了以後,能歸隊的傷員歸隊,或者等待新組建的部隊成立以後把他們編入,那些死不悔改的送往俘虜營,那些滿人和蒙古人送往苦役營。狡詐的,有重大惡行的漢軍旗和綠營軍將,士兵也都送進苦役營,勞作致死。”
尤海波道:“這一次我軍差不多殺死敵人近三十萬人,俘虜十來萬人,敵人逃走的不過七八萬人,想來也是驚弓之鳥,以後不堪重用者多,這可是大會戰,大決戰,以後我軍面臨的壓力就會很小了,清軍將會掂量一下能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損失。”
說完,他和張強對視一眼,兩個人一起仰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