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沉睡的小六狼的打賞。
雖然沒有直接提到皇太極,但誰都知道放棄黃莊物資的人是皇太極。
多爾袞臉色難看的看着皇太極。
黃莊的物資他的兩白旗佔了大頭,丟棄黃莊物資,損失最大的就是兩白旗。
“十四弟,你覺得這一次來大明的結果如何?”皇太極沒有說黃莊的事情,而是問起了其它。
多爾袞道:“大明虛弱不堪,若非有山海關這樣的險關阻擋,大金早就對大明取而代之了。”
“是啊,大明好比是一個得了重病人,身體早已破敗不堪,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所以這又何嘗不是我大金的機會。”皇太極說道。
聽到這話的多爾袞皺起了眉頭。
大金入主中原,他自然也願意看到,可這和黃莊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皇太極看着多爾袞說道:“大明雖然是個瀕死的病人,但軀幹太大,仍然不是大金可以輕易收服的,如今又多了一個虎字旗,同樣有侵吞大明的野心,這個時候咱們和這個虎字旗動起手,只會便宜了大明,而且虎字旗的實力你親身體會過,比大明更難纏,一旦佔據地利,大金在虎字旗面前很難佔到便宜,兩紅旗的事情就是最好的教訓。”
多爾袞不語。
心中清楚虎字旗不好對付,可賠上黃莊的物資他又不甘心。
皇太極繼續說道:“黃莊的物資雖然兩白旗的東西最多,可也有其它幾旗的物資,遭受損失的也不知兩白旗自己。”
“那就這麼算了?”多爾袞面露不甘。
皇太極說道:“其實就算沒有黃莊的這些東西,兩白旗也沒少從其它地方獲得了收獲,甚至可以說是收穫滿滿,若十四弟你放不下黃莊的那批東西,我可以允許兩白旗去從虎字旗手中搶回來這批東西,但其它幾旗不會出手,會帶着這次的收穫返回遼東。”
“虎賊有多少兵馬?”多爾袞問道。
皇太極說道:“節奏黃莊物資的是一支幾千人的騎兵,不過,虎賊的一支兵馬曾出現過懷柔一帶,隨時有可能與這支騎兵合兵一處。”
“我聽八哥的。”多爾袞選擇了退縮。
只靠兩白旗的兵力,他沒有把握對付虎字旗的大軍,而且兩紅旗的教訓就在眼前。
與其冒險爲了一些被搶走的物資,還不如帶着這一次的收穫返回遼東,哪怕沒有黃莊的那批財貨,剩下的這些收穫也已經足夠多了。
皇太極見多爾袞選擇退讓,面上微微一笑。
多爾袞是聰明的人,聰明人最會衡量得失。
沒有了多爾袞繼續追着黃莊的那批物資去鬧,其他人自然更加不會找皇太極去鬧。
兩紅旗的代善,隨着兩紅旗出事,基本上已經不過問大軍任何事情,另外一個議政大貝勒阿敏被派去了遵化。
如今從遷安退出來的大軍,已經是皇太極一人說了算。
加上這一次從大明搶掠,各旗都獲得了巨大的好處,皇太極的風頭一時無兩,就連當初他在寧遠城下的失利,也都被這次收穫抵消的一乾二淨。
汗位徹底穩固。
虎字旗在懷柔與騎兵師會合後,一路退往宣大,做出一副不插手大明和奴賊之間爭鬥的態度。
接替袁崇煥的孫承宗,指揮明軍對奴賊佔據的遵化灤州等城進行攻擊,同時又派出一支大軍守在內長城一線,監視宣府的虎字旗大軍動向。
至於被虎字旗劫掠走的那些大明百姓,裝作沒有看見,任由虎字旗一路帶回宣大。
然而,虎字旗雖然沒有對內長城動手,但駐紮的河南的第一戰兵師開對大名府發動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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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地處河南與山東中間,更與這兩地接壤。
大名府知府盧象升勤王北上,帶走了他在大名府的三千天雄軍,整個大名府早已是兵力空虛。
虎字旗大軍進入大名府後,一日下一城,只用幾天,大名府除了府城之外,其他各州縣全部被虎字旗大軍佔領。
而大名府城中有五百天雄軍守城,坐鎮在城中的主官是大名府的通判。
求援的信早在虎字旗大軍攻打滑縣的時候,便送去了京師。
大名府通判一個人守在知府衙門裡,焦急的等待朝廷的援兵。
自打虎字旗大軍進攻的這段日子,他可謂是吃不好睡不好,兩個黑黑的眼圈像是在墨汁裡浸泡過一樣。
大名府通判手上端起了桌上的蓋碗,不過,隨即又放了下來。
來來回回這麼好幾次,目光始終看着門外的方向。
沙!沙!沙!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外面傳進屋中,很快一名衙役出現在門口,並且進了屋。
“小的給通判老爺磕頭。”衙役進屋後先跪下來朝通判行跪禮。
大名府通判見到來人,急忙問道:“不必多禮,快跟本官說說外面的情況,援軍有沒有到?”
屈膝正要跪下的衙役順勢站直身子,同時朝通判搖了搖頭,嘴上說道:“虎賊已經包圍了府城,至今還沒有看到朝廷的援軍。”
“禍事了,禍事了,本官早就說過了,不能把天雄軍都帶走,現在好了吧,賊人打上門了。”大名府通判急的連連用手背拍打着另一隻手的掌心。
嘴裡不斷着埋怨着盧象升。
河南已經落入虎字旗手裡,大名府又與河南三府之地相連,勤王是大事,可也要分情況。
在他看來, 以大名府目前的情況,自保都來不及,怎能再調派大軍去勤王。
可惜勤王是大勢,他一個通判阻擋不了,也不敢阻攔。
面前的衙役低着頭,裝成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不管是眼前的大名府通判,還是已經去勤王的大名府知府,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衙役能夠得罪的。
大名府通判埋怨了一通之後,目光看向眼前的衙役,問道:“朝廷的援軍到來之前,大名府能守住嗎?”
“小,小的不知。”衙役咧了咧嘴。
感覺眼前的通判老爺病急亂投醫,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衙役怎會知道。
大名府通判嘆息的搖了搖頭,嘴裡說道:“也對,你怎會知道,本官問你完全是問錯人了。”
衙役低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