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了他,我不行!”他轉頭無奈的看着李婉清!
“如果是這樣,夫君最好成爲一個和秦決差不多,但行事性格都和他完全相反的一個人。只有這樣,他才永遠都無法離開你!”清兒看着他,眼神比誰都要冷酷無情。
“哼,你一個女人懂什麼?”王恩開繼續向房間走去,他不喜歡被人說教,被秦決說教,被父母說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被自己的妻子說教,他忍不了。
“很好,就是這樣,你學的很快。”
“別扯這些沒用的,話說你怎麼知道是秦決。”
“太簡單了!”清兒笑着搖頭道:“能把你拉上正五品的人,除了秦決我想不到第二人。”
“你還算聰明。”
“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要聰明!”清兒無奈嘆氣道:“夫君,別以爲他的東西那麼好拿,這種大方的人最可怕。因爲當他們索要時,比誰都要貪婪!”
“話說你見過秦決麼?”王恩開推開房門,看着整潔如新的房間問道:“你收拾的?”
“我是這個家的少夫人,不需要收拾這些,是下人們收拾的!”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每一次收拾我都會給他們一點獎勵,就像狼營訓練狗一樣。慢慢的,他們就會更加勤快,更加懂事!”
此刻,他感覺眼前這個從來都看不起的夫人,是那麼厲害。
“夫君如果想要訓練人,也可以這樣做。其實想想看,秦決是不是也這樣訓練你呢?”她坐在椅子上轉身看着他。
“好像還真是!”王恩開感覺自己不是個人,更像是一條狗。
再這樣下去,那天被他搞死,或許內心還感激他呢!
“那就對了,秦決是個極其殘忍的人,他對人如同待狗!”清兒冷笑道:“但你不能做狗,一但做狗就會被他看不起,最後殺掉。你要做一個人!”
“幫我!”王恩開走到她面前蹲下,雙手握住女孩的雙手說道:“清兒,我需要你的幫助!”
“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因爲你是我的夫君,看到你有上進心,我比誰都開心!”她輕輕撫摸着王恩開的長髮笑道:“切記,人是站着的,我們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人比狗有用!”
“你教教我具體該怎麼做?”王恩開緊緊握住他的雙手。
“很簡單,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殺上權力的巔峰。要相信,秦決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清兒抽手撫摸着他的臉繼續道:
“他秦決憑藉閹黨作爲敲門磚,一路殺到正三品理司。你也可以憑藉兵部雙侍郎走上正三品,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秦決需要什麼!”清兒笑道:“想想!”
“這……我想不到!”
“他去找了高明月!”
“幹嘛?”
“高明月是誰?”
“鎮國將!”
“那還能幹嘛呢?”
“打仗!”王恩開起身走到書桌前,“打仗需要錢,更需要糧食,江南魚米豐盛。那羣大地主可是有不少糧食,只要能爲秦決拿到糧食,就行了!”
“對!”清兒攤開雙手笑道:“看,當你有了自信之後,就不會在稱呼他大人,而是秦決。”
“可是萬歲爺難道沒有給他糧食麼?”
“肯定是給了的!”清兒笑道:“你是秦決的手下,不是他的夥伴。若無秦決之能,就不要和他一樣狂妄。那種天命之人,都是學他者死,似他者亡!
切記,你的任何行動都要遵守兩條基本原則,第一,爲秦決錦上添花,解決一些他不能直接出手解決的事情。
第二,爲萬歲爺指出一條明路,讓他知道從那裡可以撈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江南此次旱災受災最小的地區,但卻還在收着皇糧,拿着賑災款,因爲東林黨,這件事少有人知。那你就要把這件事捅穿咯,讓所有人都知道東林黨的嘴臉!”
“你爲何要這樣幫我?”王恩開走到她身邊問道。
“我說因爲你是我夫君,你信麼?”清兒擡起頭看着他,眼神中滿是不屑。
“不信,我是個什麼混蛋,我很清楚。你對我沒有愛,所謂愛情對我們這種聯姻的人而言幾乎是奢侈。準確的說,這時間根本就沒有愛情!”他勾起清兒的下巴問道:“你到底是爲了什麼?”
“此天下大勢正在發生變化,我與北安公主勾結,欲要推行女子權力!”她指着王恩開的褲襠說道:“但現在還是你們男人的天下!”
“所以呢?”
“天命者引導天下大勢。能者居上,引導天下變局。無能者居下,站對則生,站錯則死!凡民居低,順天而行!”她指着王恩開的臉繼續道:“我需要你的身份,在這天下變局的夾縫中,殺出一個光明未來。”
“好!”王恩開笑道:“現在我們是一夥的了!你教我怎麼做事,我來幫你實現願望!”
“這就對了!王恩開,你我雖無夫妻之情,卻有夫妻之名。我相信,無論我們去二人未來如何,我們都不會最先背叛對方!”她勾着頭微笑道:“你我皆是這亂世一尾魚,能躍上龍門還是摔死在地上,都要看你我二人造化如何!”
“放心,你的才華,加上我的運氣,沒人能遏制我們的崛起!”他抱起清兒笑道:“你爹怎麼就把你嫁給我了呢?真是運氣好!”
“因爲我是個女子,在他們眼中,我除了嫁出去沒有任何用。但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明白自己錯的是多麼離譜!”清兒摟着他的脖子笑道:“青史留名無需我,但這場變革,我必須是個角!”
“好!告訴我,接下來該如何做?”王恩開放下她,走到書桌前準備開始操筆殺人。
“簡單,你現在是江河總督,主管江流貿易之事。這是個肥差,萬歲爺給你這個位置就是爲了抓住你的把柄。未來要麼利用你,要麼殺了你!
切記,展望宏圖者不貪眼前小利,萬不可貪財,誰要是貪你就殺了誰!
你手下肯定有吃肉的,查出他們,從而找到江南商人們的罪證!現在你寫下兩封信,第一封給錦衣衛讓他們幫你查。第二封寫給你的江南狗友,讓他們找商人要糧。
若是查出來,還沒給糧,一律按照違背聖旨之名,先殺在搶,一個不留。錢財糧食運回順天府,一成給秦決,九成給萬歲。”
“好主意,這樣兩頭都能照顧!”王恩開立刻開始寫信,按照她的意思寫了兩封。
“切記,當秦決問起我時,你就說不知道,全是你一個人的注意!”
“他要是懷疑該怎麼辦?”
“你這個人就是典型的讀書太少,想的太多,秦決是那種從最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人!”她苦笑道:“這種人最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對人的觀察是很準確的,你只需要稍微囂張一點,他就不會懷疑!”
“是麼?”王恩開將信塞入信封之中笑道:“那就太好了,老婆,你說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酆都?”
“去酆都幹什麼?”
“找夜朝,那個畫師曾給了別人一塊血太歲,秦決重金求畫,就是爲了找她!”
“難怪,我就說嘛!秦決那種人怎麼會對畫感興趣,原來如此!”李婉清搖頭道:“不去,記住,當他忙的時候,不代表你可以偷懶,現在是江流總督!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
言罷,她轉身向外走,“晚飯不必爲我留了,今天晚上我不回來吃飯。”
“好!”王恩開看着她的背影冷笑道:“看來是去向北安公主告狀,混蛋,這件事只有我和秦決知道,萬一他懷疑到我身上,我可能會死!”
王恩開將信封送出去之後準備去找秦決,可剛走出門他就停下了腳步。
“就算我現在去告訴秦決他會放過我麼?”答案是否定的,秦決一定搞死他。
從此刻開始,王恩開被李婉清拿捏的死死的,而他也會拖累秦決,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的要多麻煩就有多麻煩。
公主府內,朱緲煙微笑道:“血太歲,夜朝,千金求畫。秦決,原本我還在想你爲何要如此折騰,原來如此!辛苦你了清兒!”
“不辛苦!”李婉晴輕輕搖頭。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爲了我們的大業,你先委屈一段時間,很快我就會把你推上臺前。”
“可是我若上了臺前,王恩開會死!”
“不會,秦決可不是如此小氣的人!他比誰都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