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雲覆雨終有時,下次再來也不遲。
秦決也不免感嘆這王恩開調教人倒是一把好手,起身知道張嘴,拍屁股知道張開,摸腿知道趴下。
但調教的再好也不如自己來調教的好。
讓他沒想到的是,敵人已經忍不住了,準備逆流而上,直取南京城,然後以他爲挾持,撼動大明在中原的地位。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還海岸線附近,除了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就被拿下的城池,現在的倭寇一做城池都拿不下來。
面對西洋戰艦的火炮,守城將軍選擇加固城牆,說個冷知識,在我們的認知中,那些薄的要死的城牆,都比西方城牆要厚上不少。
因此他們的城牆可以用大炮炸開,但在華夏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說什麼,村上先生,請你在複述一遍剛纔的話好麼?”身穿大名盔甲的秋田一郎皺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與沙俄會面的參謀,也是他們這支海軍艦隊的軍師!
“沙俄將領告訴我們,他們不打算將陸軍投入對大明的作戰,他們要趁機包抄後金的屁股。讓他們陷入兩面夾擊之勢!”軍師跪在地上不斷顫抖,大名的權力極大,可以隨意砍殺任何人,除了大名和天皇。
“一羣混賬,爲何非要執着於那個小部落,他們能成什麼大器?”秋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罵道:“他們難道就不看地圖麼?現在大明纔是最大的威脅。
雖然我們在海上取得了巨大的優勢,但在陸地上,我們的軍隊根本無法傷害他們半分。
那怕是有炮火支援,我們依舊沒能破掉一座城!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是立刻組織水上艦隊,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拿下南京!從根本上動搖大明在中原的統治力,讓他們內部開始混亂,從而和我們談判!”
只要談判開始,他們就會瘋狂要價,然後暗中利用水面艦船運輸士兵到中原,爭取在陸地上能勝過他們。
但這完全是癡心妄想,誰都想在陸地上戰勝大明,但誰都無法在陸地上戰勝大明。
根據秦決的推算,現在的大明地面部隊能單挑整個歐洲,並且戰勝他們。
他們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陸軍,但水上艦隊就只能用可惜來形容。
“大名爲何如此着急拿下南京?”軍師無奈搖頭道:“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拿下週圍的城池,鞏固我們在海岸線上的力量!”
“真是一個愚蠢的混蛋!”大名指着他大罵道:“你以爲你的傻逼腦子比我聰明麼?告訴你,我已經從肖恩那裡買到情報。大明那個叫秦決的正在南京建造大型戰艦,是比我們所有戰艦都要大,都要可怕的陸地艦隊。如果不能迅速拿下南京,他們就能獲得強大的海上力量,甚至可以對我們進行反撲!”
這是必然的,以秦決的行動力,絕對能迅速組建一支以戰列艦爲核心的海上艦隊,況且現在的海上艦隊作戰幾乎都是貼臉對轟,沒有絲毫意思。
你以爲這種行動力就很強了?錯,真正牛逼的行動力還要看蘇維埃,那是一個可以用木頭造發動機,用鋼鐵造出傳奇米格的怪物,在他們面前任何國家和人的行動力看起來都是那麼可笑。
當然,一個農業帝國能迅速崛起,絕對少不了理工科人才,不要小看沙俄,它也是誕生了門捷列夫這種數學家的舊時代霸主之一。
而且他們也完美的擁有了強大國家的四大標準,廣袤的土地,豐富的資源,數量衆多的人民,現在只差一個跨時代領導人站出來。
天時地利都已經佔據,現在只差人和。
倭寇鬧事秦決一直都沒放在眼裡,在他眼中日本就是個彈丸之地,沒有任何天險可以抵擋大明的攻擊。
土地,資源,人口都少的可憐,當初之所以能戰勝我們,完全是因爲他們進入了工業時代,我們還是一個農業帝國。
舉個例子,我們的軍隊裝備寒酸是遠近聞名的,那我來告訴你當時小日本鬼子的裝備。
攀巖繩,水壺,飯盒,各種季節的衣服,行軍用的被子和毯子,一把下掛架上的刀,牛肉罐頭,牛皮做的鞋子,鋼製頭盔,防毒面具……
他們一個聯隊的重火力可以和我們一個滿編師比!
這是工業上的差距,是短時間內絕對無法彌補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咯!看看是我弄死你,還是你弄死我。
“這絕對不可能,我們水面上的戰鬥力是他們數倍,絕對不可能輸給他們。他們的炮在我們的鐵艦船面前,根本毫無用處!”軍師不認爲自己會輸,他一直相信大日本必勝,未來大明都是他們的。
所有的大明子民都要給他們做永世的奴隸,一輩子都被他們所驅使,男人下礦幹活,女人當初**,他們永遠是大明的主人。
這也是他從小就接受的教育,兒時他父親會給他桃子吃,並告訴他這是來自大明的桃子,如果你想吃就去搶。
那裡有你想要的土地,去搶!
那裡有你想要的財富,去搶!
那裡有你想要的女人,去搶!
那裡有你想要的一切,去搶!
大明本該就是我們的,去搶!
在這種思想的引導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當海盜,專門針對大明施行盜竊殺戮,經常在沿海一代搞事,還天天殺漁民,引得所有人都怨聲載道。
但這種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秦決也將開始對日本還有高麗的長達八年的統治,兩國共計在他的統治中死傷了一億人,再也沒有任何崛起的可能。
“萬一輸了怎麼辦?”秋田大明指着他大罵道:“到時候我們都要切腹,你想死麼?”
“我不想!”軍師立刻搖頭,他深知切腹的痛苦,所有切腹都會在身邊安排一個介錯人。
就是在切腹者痛苦之時一刀砍下他的腦袋,從而結束這種痛苦。
切腹也和日本的恥感文化有關,他們的生存領地很小,還經常發生各種天災,被周圍的村子所窺探。
就是由於生存環境過於艱難,他們開始絕對信服領導者的話,任何人領導人哪怕是放個屁對他們而言就是一道驚雷。
但代價是領導者必須能讓被領導的人民好好生活下去,否則就要切腹自盡,這種文化不是菊與刀裡面描寫的那麼美好,牛逼。
其實就是生存所迫,你看看我國王朝,那個職業沒有造過反?我們一直家肯定的相信抗爭,經歷過歷代王朝。
但他們只有一個天皇,那怕是在天皇權力最被架空的時代,也沒有那個幕府將軍膽敢取而代之。
“把我們該怎麼辦?不顧豐臣大人的命令,強行進攻麼?”軍師微笑道:“現在大明絕對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可以一舉拿下整個南京!”
“不着急!”秋田輕輕搖頭道:“大明內部廣闊萬里,我們貿然衝進去很有可能掉入圈套之後!沒有黑海艦隊的幫忙,我們絕對不能貿然進攻。現在,你去通知豐臣大人,我去找那羣該死的沙俄人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好!”軍師轉身離去,秋田起身向沙俄的艦隊走去,剛出門他就看到了大明的軍隊又開始對他們發起反衝鋒。
這羣瘋子盯着炮彈和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奮勇殺敵,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回去的打算。
“我們真能戰勝這樣的敵人麼?”秋田皺眉道:“或許進攻大明就是一個錯誤,可現在錯誤已經釀成,我們想要反悔都是不可能的。
現在我們和大明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兩個國家之間必須有一個臣服,那個臣服的國家絕對不能是我日本。”
他走到傷員面前,取出手帕遞給受傷的士兵說道:“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就要對他們展開進攻了。”
“大名,我害怕!”那名受傷的士兵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一個大明戰士舉起刀衝向他,即使腦袋被砍了下來,那一刀還是落下了。
“不要害怕,我們是爲了我們的民族而戰,爲了我大日本而戰,不要退縮,不要害。天皇庇佑,我們一定能夠勝利!”大名輕輕拍着他的右手。
“但這和我父母說的不一樣,他們說大明很虛弱,只要我們把戰船開到他們的港口,他們就會投降。
只要我們亮出刀劍,他們就會跪在我們面前哀求。
只要我們抵達這裡,在神風的庇護下,必然勝利。
但這些都是假的,我被騙了,我們打不贏大明的,他們的戰士會在已經死掉的情況下砍死我。我們就那麼一點人,是絕對無法戰勝大明的!”
那個士兵趴下地上捂住腦袋哭泣,剛纔的畫面給他的衝擊太大,導致他一時間無法接受,瘋了。
“哎,可憐的孩子!”大名秋田站起身拔出自己的佩刀——絕響!
只見他一刀落下,那名士兵的手和腦袋全部被砍了下來。
“我希望你們記住,是我把你們帶到了這裡,你們都是要爲我大日本而戰的武士。不要忘記我們的武士道精神,神風庇佑我們,天皇陛下萬歲!”
“天皇陛下萬歲!”
“天皇陛下萬歲!”
“萬歲!”
話音未落,大明戰士的第二十八次進攻又來了。
這是秦決給他們下達的死命令,無論犧牲多少人,都必須拖住他們的進攻節奏,絕對不能讓他們率先發起進攻。
打退他們的進攻之後,秋田找到了沙俄的指揮艦,他交出刀兵獨自一人進入房間中。
十幾個沙俄參謀官和將軍們正站在沙盤前進行推演,看着面前這個矮小,且樣貌極其普通的男人立刻就笑了。
“哦,秋田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麼?”黑海艦隊總指揮——古拉基米爾公爵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
男人左手拿着威士忌,嘴裡叼着菸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剛纔看到你們的艦隊在起錨,是要撤退麼?”秋田陰沉着臉問道。
“難道要去旅遊麼?”弗拉基米爾收回自己的右手微笑道:“根據我們的情況來看,跟着你們繼續打大明簡直就是一種找死行爲,我們的皇帝已經下達命令。允許我們撤退,反正大明海軍那麼垃圾,你們隨手不就收拾了?”
“你是在開玩笑麼?”秋田用俄語對着他怒吼道:“大明那麼大,你讓我們怎麼辦?”
“請不要像條狗一樣對我大喊大叫!”弗拉基米爾指着他的鼻子怒罵道:“告訴你,當初提議聯手打大明的是你們,而且我們的約定中也沒有不得擅自退出這一條。
想知道我爲什麼不和你們繼續合作了麼?想知道麼?”
他不斷用右手拍打着他的臉。
“請告訴我!”
“因爲你們都是一羣低賤的畜生!”弗拉基米爾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看看你們的士兵都做了什麼,燒房子,殺害無辜的普通人,當衆賤淫女子,就連孩子你們都不放過。我的道德和修養不允許我和你們這羣畜生繼續合作!”
他是一個老牌貴族,在二戰之前,歐洲的老牌貴族那就真是爹,可都是正白旗,正黑旗一般的存在,修養極高,素質極高。
就連當時的美國富翁都會去主動和他們攀關係,只要能攀上關係,那在美麗國就是一飛沖天的地位。
可惜二戰大光了他們的所有錢,老牌貴族也紛紛落幕,只有那些古老而美麗的城堡無聲述說着他們昔日的財富。
“我們是爲了自己的生存而戰,弗拉基米爾先生,我們生活在一個絕望的島嶼上。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翻盤機會,希望你們能繼續跟我們合作!”
“哼!”弗拉基米爾冷笑道:“我纔不要和一羣卑劣無恥,低賤到極致的畜生們合作。再說了,我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大明,那是你們到訴求,請不要拉上我們賠你們送死。”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秋田慢慢擡起頭。
“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