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你好!”蘇崖一面推開面前的餐具,一面站起來同柴卓寧打招呼。他們兩人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到現在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你怎麼突然跑到江南了啊?”柴卓寧在駱煒馨身邊落了座,衝對面的蘇崖隨意的問着。
蘇崖苦着臉叫道,“嘿!你倆見我的第一句話怎麼問的如出一轍啊?不解釋行不行?”
柴卓寧失笑,“行!話說,你不會真是爲了追那個女孩子才跑來江南的吧。”
蘇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柴卓寧好笑的問。
駱煒馨恍然大悟的翻翻白眼,難怪覺得蘇崖來的突然,虧他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爲了爲北堂墨的面子纔來的,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想到這裡,她齒縫間擠出倆字,“色——鬼!”
“色——鬼?我仨月換一個女朋友,這是衆所周知的嘛。”蘇崖懶得解釋,繼續對着一盆大閘蟹做着堅持不懈的鬥爭,還不忘對着柴卓寧舉蟹相邀,“寧,你們江南的飲食真不錯,你要不要嚐嚐?”
柴卓寧笑着搖頭,“我剛纔在樓下吃過了,你慢慢享用吧。”
蘇崖正吃得興頭上,顧不上回答,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樓下?駱煒馨一愣,好像忽然記起了什麼,下意識的問道,“你和誰吃的?”
柴卓寧笑了笑,他微微側過頭,向駱煒馨輕聲道,“今晚我母親在樓下的云溪竹徑宴客,主角是我大哥和林家的女兒,所以我一吃飽就跑出來找你了。”
駱煒馨眉一挑,好似明白了幾分,但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心裡卻不由得開始莫名的煩躁起來。
回家後,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柴卓寧既然說了出來,可見柴卓棣和那女孩子的關係已有點非同一般,便連家裡人都知道了,她本無意與柴卓棣有多深的交情,既然他都名草有主了,她是不是得該保持更遠的距離?
睡得不好,翌日早上醒來見到鏡中眼底青色隱現。
回到公司後駱煒馨交待助理把她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拿進會議室,市場部、技術部、財務部負責人早就候在那裡,不一會盧奇和北堂墨相繼而來,兩人見到有條不紊地擺放在桌上的資料時都有些訝異。
北堂墨驚訝不已,“這些都是駱總親自準備的?”
“恩,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沒有不對,我只是好奇,駱總也太親力親爲了吧。”北堂墨心下暗歎,看來他的判斷還真精準,柴卓棣果然眼光獨到。
盧奇打開面前的資料,翻看了約有三分鐘才合上,嘖嘖讚歎道,“煒馨每次做的投資方案,幾乎沒有一家單位不滿意的,這次你爲鴻碩做的方案,估計他們一定會非常滿意。”
北堂墨道,“就目前所知,打算競投鴻碩的期貨公司除了我們還有國通,西華、大唐和北方,後三者都不足爲敵,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