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的擂臺之上一片狼藉,陳彥不明白這樣子的擂臺如何再繼續,此時,只見流雲門一身着土黃色長衫的長老起身到了擂臺之上,前伸雙手,瞬間雙手泛起微微的黃光,片刻之後, 原先被雷電和劍氣所毀的地面便完好如初,此長老頭也不回的便回到了座位之上,陳小山驚訝於道術的博大精深,但看周圍之人卻沒有一人露出絲毫的驚訝,本來還想詢問一下旁邊的端木小 姝,卻怕遭了旁邊之人聽去,嘲笑自己孤陋寡聞,也就收了心思。暗想回山定要惡補一番各類知識,免得以後落下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名。
隨後的比賽,流雲門段鴻飛、林天宇卻是各自遇上了十方寺的如是和尚和妙心道姑,雙雙敗北。而剩餘之人鐵劍山莊少主獨孤滄浪、妙清、妙淳三人獲勝。
三日之後剩餘六人因爲有三人皆是比丘庵弟子,故而四位掌教決定讓三人分別對陣其中一人。
今日首次對陣便是比丘庵的妙心道姑和鐵劍山莊的獨孤滄浪,兩人皆是各自門派年輕一代的翹楚,實力自然非同一般,鐵劍山莊重在人劍合一,運用自身精血餵養佩劍,故而攻擊力也不 是其他門派所能相比的,比丘庵則主要修身、修心,內家修爲在修真界亦只有十方寺方能比擬。
陳彥見所謂的妙心道姑卻並非一尼姑,而是一嬌滴滴的美人,就大感興趣,也就仔細的看起了此女來,此女身着灰色長衫與其他道姑並無區別,只是胸前的對襟卻繡有紅色的精緻花紋, 顯得很是別緻,發上卻是未別上任何花飾,乾淨而整齊的用一根素絲微束在耳後,膚如凝脂,眉如翠羽,領如蝤蠐,眼亮而大,脣微紅,真真算得上一國色天香,與東方玥比亦是毫無遜色, 陳彥暗想到,一念到此,不禁擡頭看了一下擂臺下方安靜而立的東方玥。
擂臺之上的兩人進了幻境卻並未胡亂動手,各自閉了眼用意念感應着對方的位置,十數息後見妙心道姑喚出了一似圓非圓的水藍色珠子,珠子繞身而轉,而後妙心道姑又喚了把三尺來長 的劍在手,左手卻是不停的變換着法印,瞬間一數尺長的藍色水龍從繞身而轉的珠子裡面飛了出來,同樣繞着妙心道姑周圍尺許距離自左下而上右耳方,然後在頭頂盤旋數圈,猛然朝對面依 舊閉眼的獨孤滄浪撲去,就在水龍到了獨孤滄浪身前不過幾尺距離時,獨孤滄浪猛然睜開雙眼,人也一左轉,手中也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大劍,一劍就砍在了猛撲過來的水龍身上。一聲龍 吟,數尺長的水龍瞬間便化爲滴滴水珠流落在地。
妙心道姑見此,微皺眉頭,手中又是變換着各種法印,緊接着一條同樣的水龍自藍珠子裡飛出,只是在妙心道姑頭頂飛旋片刻就漲大倍許,依舊猛然朝獨孤滄浪撲了過去,此次獨孤滄浪 卻是沒能一劍砍斷水龍,反而激鬥片刻後,讓水龍佔了先機,獨孤滄浪每次砍在水龍身上都能領其砍掉部分化爲水珠,只是瞬間水龍卻又恢復原狀。
獨孤滄浪似乎厭煩了水龍的糾纏,一條渾身是火的麒麟憑空出現,呲牙裂嘴的便與水龍戰在了一起,脫困而出的獨孤滄浪左右看了看,卻突然提劍朝四周一同亂砍,劍氣四處紛飛,有幾 道甚至擊在了妙心道姑的護體法寶之上,陳彥看不出此人意欲何爲,只是片刻過後原本還流光溢彩的幻境結界,卻突然透明如消失般。
妙心道姑也看見了此現象,原本在用意念操控水龍的她,卻突然伸出左手,一個偌大的由水組成的手掌突然就出現在獨孤滄浪身前,只見妙心道姑很是費力般的握緊雙手,偌大的手掌也 隨之朝獨孤滄浪握了起來,獨孤滄浪見此卻是突地就地飛快旋轉起來,原本緊握的大手卻是無法碰到他絲毫,只是妙心道姑卻依舊緊握左手,兩人一時耗了起來。
只是獨孤滄浪卻突然動了起來,旋轉過處,無絲毫水滴靠攏,數息時間便已出了大手所籠罩範圍,妙心道姑見此還待重聚水手,卻見獨孤滄浪已是停身提劍殺了過來,瞬間就到了妙心道 姑身前數尺距離,妙心道姑連忙揮劍抵擋獨孤滄浪的攻擊,只是獨孤滄浪的攻擊實在霸道無比,妙心道姑卻也只有無奈認輸。
而後的如是和尚和東方玥也依舊勝了對手,如是和尚對上了比丘庵的大徒弟妙清道姑,兩人法力相當,只是如是和尚跟隨其師父玄智法師四處誅魔,交戰經驗遠非妙清道姑能比的,只是 一盞茶的時間,妙清道姑就因法力不濟輸掉了比賽。而東方玥對陣的是妙淳道姑,兩人之中東方玥技高一籌,毫無懸念的勝了對手。
最後三人的比賽依舊定在三日之後。
青翠而神秘的流雲九峰,雲霧繚繞,仙境一般。只是片刻後依舊如三日前一般,流光溢彩的巨大結界覆蓋了整個流雲門。
四大門派掌教依舊坐在中間石階的寬闊緩步平臺之上,離廣場之上的擂臺不過十數丈之遠,左右其他兩條道路和每階石欄之內卻是站滿了各門派之人,多有不下兩三千人。
階梯之上便又是一個平臺,上有三座房屋,每條階梯通向一座房屋,房屋高有三層,達十數丈之巨,每座房屋之前俱有一個青煙繚繞的銅鼎,饒是此時依然各有兩人立於門邊。正中的房 屋便是流雲門大廳了,左右房屋分別是煉凡廳、藏寶閣。
東方玥、如是和尚、獨孤滄浪分立於擂臺之下,三人更有千秋,東方玥冷豔不可方物,如是和尚沉着、穩重,獨孤滄浪勢如劍虹,今日之決,不光是三人爲本門爭奪名望之時,同時也是 三人聲名雀外之機,想來三人定會全力以赴。
陳彥卻是沒有多大興趣,偷偷跟了段杜二人,發現兩人卻是跑進了蓮花峰所在人羣,兩人甚是熟練的和蓮花峰衆多女子打着招呼,而後兩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話,逗得蓮花峰衆位女孩子 咯咯直笑。大感無趣的陳彥卻是不知做些什麼,望了望不遠處的三座木製高樓,中間大廳卻是早已進入過,其他兩樓卻是沒有進去過,一轉身卻是朝着離自己最近的一棟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