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在瘦小之人的指引下,飛快的穿過林中暗哨。
不時便已下山,然後陳彥帶人出了城。
將手裡的人扔在地上,陳彥冷漠的伸出手掌。
地上的人將不厚的幾頁紙死死的拿在懷中,忽地說道:“你明知道我現在給你,根本與死無異。你必須將我送出北州。否則我死也不會給你。”
陳彥不語,但卻收回了手掌。他知道此子之言,合乎理由。
所以無聲的將人提起,又飛快的跑了起來。
天色微亮之時,陳彥將其扔在了西州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取了他手中的東西,仔細觀察着。
“你放心,這個時候,我是不敢騙你的。絕對是真東西,我父親只告訴了我一個人此心法的藏匿之處。他害怕我武學不進,服不了衆,就想以此要挾其他門人封我爲尊。只是此間事情卻 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我父親就被王朝圍殺。又幸好剛纔的老頭,就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在其他人面前保我性命,我才得以苟且偷生。”
“那你剛纔那樣對他。”
“我是想要不牽連他。”
“我聽說你名聲很差。”
“我年少之時,喜歡一個女孩,我的那些叔叔的兒子們,就將她餵了**,然後將我們放在一起。再讓全城的人來圍觀,嘿,之後的事,我想要狡辯,已經無法了。此後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們借我之名,胡亂栽贓。”
“你不狡辯?”
“剛開始,還試圖狡辯,可後來,也沒人聽我解釋,反正我的印象已定,誰會相信一個強姦犯的話語。”
陳彥不再詢問什麼了,此人已是如此境況,想來也沒必要編故事來哄自己。伸手取了一粒丹藥,說道:“不管你說的是否真的,這粒丹藥算是我交換你的心法。”
“恩?”
將手中的丹藥彈與對方,陳彥才說道:“這是道家的護體丹,足以修復你體內消散的內勁。你應該感謝廢你修爲的人,他並沒有斷你筋脈,否則你就真成了廢人。”
“啊!真的嗎?謝謝你•••”
停頓片刻,對方纔說道:“是我師傅。”
“你有一個好師傅。”說完陳彥轉身就離去了。
“前輩,你的大恩我會永遠銘記,還望留個姓名~”瘦弱之人大聲的叫喊傳進了早已遠去的陳彥的耳中。陳彥卻是淡淡一笑。腦中卻是閃過如何在天明之前趕回天鷹城的念頭。
夜,即將退去。
夜盡天明
陳彥在夜市中買了一件衣服換下先前早已溼透的衣服。
服下丹藥,在牀上冥想一陣。
小二在不久後就敲門來送洗臉水。
消耗的精神已恢復了幾成,但身體的損傷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彌補轉來的。
過量的運動,致使陳彥渾身肌肉痠痛,開門讓小二進來,就忍不住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已是午後。
連忙起牀,整了整衣服,匆忙的洗漱一番,就快步到了薛靈芸房前。
敲門後片刻,薛靈芸開門,陳彥面帶愧色的說道:“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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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州天武山
天武門新建的議事大廳
天武門僅餘的兩位武學師連同門派剩餘的高階武術師,一同分坐在一張簡陋的長條木桌邊。
房屋臨窗的牆角,陳彥獨自一人坐在那裡,身體彷彿要鑽進牆角的陰暗中一般,眼神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十數人的不停爭論。
薛靈芸坐在條桌右邊靠前的第二個位子,但並沒出言與其他人爭論,偶爾也會回頭看看角落的陳彥。
每當此時,陳彥便會對着薛靈芸灑然一笑。
天武門人自是在爭論當前最重要之事,門主之位。
薛靈芸一女子自是不能繼承大業,但薛風卻是不只有一女,他還有兩子,其中一子在朝廷的圍殺中死亡,而另一子卻一直在天武門外圍的武館中擔任武教頭一職。
此時,天武門大難,在外的剩餘人員自然被召回天武山。
但衆人在此爭論,顯然是有人不同意此子繼位。原因則是因爲此子武學修爲不足以服衆。
天武門兩位武學師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位子上方,不曾言語。
爭論不止。
其後終於有人站立起來,朝兩位武學拱手道:“二位武學,我認爲薛林不足以擔如此大任,天武門大難,應當有一位強者繼承祖業,如此方能震懾羣雄,揚我威名。”
另一方自是有人起身辯論。
場面顯得更加激烈,大有一言不和,便可動手打了起來的陣勢。
“夠啦!”一位武學終於忍不住吼聲制止了,衆人立馬閉口,皆是畏懼的看着兩位武學,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傳出去讓別人以爲我天武門真是無人啦!芸兒和陳少俠在門主臨終之時,守候在旁,還望陳少俠當着大家的面說說門主地遺言。”最後的話卻是望着陳彥說道。
陳彥早就知道早就需要做些什麼先前兩位武學也對自己提過。希望自己實話實說。
陳彥聞言,面帶微笑的向望着自己的衆人起身說道:“薛門主臨終時交待,門主之位交於薛林。”
場中只認聞言,只是一家歡喜一家憂,頓時哄聲大作。
唯有薛靈芸面帶一絲疑惑或是感激的望着陳彥。
“你有什麼憑據,單憑你一面之詞,如何做的了真,門主之位其同兒戲。”
陳彥彷彿早就知曉有人會如此,在懷中拿了一本書出來,對着兩位武學說道:“二位武學,想必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自然有人將書呈於兩位武學。
二位武學拿到書時,一臉詫異與激動,但隨後卻是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陳彥見此,含笑道:“此書便是貴門的天武心法,不知二位武學可否認爲在下所言非虛?”
“此書的確是門內的天武心法,除去門主外,無人知曉此書下落。”
此話無疑是承認了陳彥的話,也同意了陳彥先前的說法。
“因此,遵照門主遺言,薛林繼任門主之位,擇良辰吉日登位,望各位同門齊心協力,再創我天武輝煌。但是如若有人在私底下擾亂民心,我等決不輕饒。”
兩人此言,已經決定了一切,萬事以門派基業爲重,此時,也不會有人敢於惹是生非了。
天武門門主之位,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