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二長老徐生一般,雖然在中蠱之後還能抵擋些許時候,但沒有外人的解救,就憑自己是很難脫離術士的控制的,當然,控制二長老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也不是一般的蠱獸。
術士一族向來是以部落爲居,部落有族長,一般某個部落的全部人都會是隻修行一種術,其他的術會被排斥。經過世世代代的專研,無數人的生命爲代價,這種術會達到某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很多的蠱獸經過族人的世代供養更是強大無比。
陳彥不能再想下去了,輕微的搖了搖有些悶漲的頭顱,自背上包裹中取出血鼎,這個血鼎王朝的玉璽,此時卻被陳彥用來煉丹,如若被王室之人知曉不知會氣煞多少人,好在沒有人會認識這個一直躲在王朝深宮內院的最高權力的象徵之物。
沒人會去注意這個稍帶白皙的無足四方鼎,衆人只會以爲這是陳彥在煉丹時候用的丹鼎,只有陳彥在掃過鼎上細膩精緻的龍鳳騰飛的圖案後,默默的將手中取來的藥材在手中經勁道一捏,化爲粉末掉在其中,經過一陣的藥量調配,陳彥起身朝向衆人問道:“誰有陽玉或是其他什麼至陽之物。”
短暫的寂靜後,沒人應聲,只有一人起身道:“我練的功夫是烈陽掌,經常在烈日或是高溫下修行,而且還是童子之身,我的血液可否入藥?”
“很好!”陳彥淡淡的看了一眼這位年齡在四十上下的漢子,魁梧的身材,精氣神的確較常人陽剛許多,這樣的人血液很好,陳彥起身將鼎交予大長老手中,同時說道:“大長老只需不斷的釋放出三昧真火即可。”
又轉身問向旁邊已經上來站立的魁梧漢子:“你只需將你的中指刺破,滴些精血即可。”
“沒問題。”漢子豪爽的答道。
陳彥看了看此人,心中暗想,此人修行的是陽剛之武道,在與術士的交戰中活下來的機率會很大,忍不住想要結交此人,“在下陳彥,你叫什麼名字?”
“柳吉!幸會。”漢子拱手笑道。
“你若想活下來,在戰場上就跟緊我。”陳彥不經意的說道,眼神卻是在鼎中。旁邊的大長老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笑的看着漢子,說道:“你還不感謝這位少俠?”
“啊?謝謝少俠!”漢子急忙再次拱手道。因爲陳彥的出現本身就帶給了衆人一絲的希望,而大長老的一句話,自是讓漢子驚訝連帶着無比的高興。
臺下無人聽見兩人低聲的交談,或許奇怪漢子的不斷拱手,只是無人說些什麼。
小半個時辰的不斷煉製,大長老額頭上終於出現了細密的汗水,煉丹一道本就費神,如果大長老之是單純的使用三昧真火,自是不那麼疲倦,只是煉丹需要不斷的改變火候的大小,這就需要神唸了。
武者本就不擅於修神,他們擅於修身,法士修神,神唸的強大令武士不敢小覷,再加上對於天地的領悟,各種元素的超常使用,令武士更加忌憚,但武士有武士的優勢,他們身體便是一切的基礎,修爲相當的武士和法士相比,武士能以快速的移動身體,躲避法士的法術攻擊,但法士一樣能用法術將武士拒之百步之外,其實道之一途,無所謂優與劣的分別,各有千秋。
如若人又多餘的精力或是時間誰又不想多一些保命的本事呢,無奈天道不仁,任你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脫輪迴之苦,除非你能擺脫輪迴之道,那就不是人了,那是,仙。
有人只修一法,是因爲貪多嚼不爛,與其修煉多種道,還不如只需修煉一種,這樣離道或許更近。
也有人修煉多種道,或武或法,這,只與自身的經歷或是道緣有關。無所謂非要修道或是修武,武與法的對立,這只是某些前輩的經驗罷了,正所謂雜而不純,非道法也。
修道,修道,只爲離道愈近,所以修煉。修武修法都只爲逐道而已。所有隻是一種方法而已,萬法歸宗。
適合纔是最好的。
陳彥其實很擔心玉璽能否經住三昧真火的直接燒煉,但好在鼎似乎不是一般的材料熔鑄,並沒有被燒溶,但陳彥卻並不因此而認爲玉璽會是什麼珍稀的東西,只能說玉璽的確不是世俗界的東西。
“大長老,請你慢慢的將真火退去,這是成丹的重要關頭,一定要慢慢退去,我說好,你就將真火立即退去。”陳彥仔細的盯着玉璽內的藥材和精血不斷的融合,慢慢的形成藥丸般的形狀。
“好。”陳彥飛速的計算着真火的溫度,以便餘溫能將丹藥形成,這很麻煩。
大長老也收去真火,慢慢的用內勁將玉璽放於腳下地上,嗤喇一聲,大紅的地毯瞬間被燙穿,連木地板也被燙到底,丹藥已經形成。
“大長老,還麻煩你將丹藥取出來。”陳彥望着玉璽中的褐色丹藥,略帶一絲輕鬆的低頭依舊看着玉璽說道。
武學師內勁外放的特殊能力,高溫並不能對傷害身體,所以陳彥需要大長老代勞,手只是簡單一抓,丹藥已是全部到了大長老雙手。
陳彥默數過,共二十四顆,看似很少的數量,卻已讓陳彥很是滿意。礙於血鼎的大小,能出二十四顆這已是運氣致使了。
大長老攤開手掌,看着陳彥道:“你打算怎麼分?”
沉吟片刻,陳彥才說道:“我建議要想拿丹的人,必須在後面的攻擊中,站在隊伍外圍。因爲這麼多人不可能每人都有。”
大長老也是沉吟少頃,讚許了陳彥的建議。但卻並沒有立馬分丹,陳彥猜測這樣可能是怕人心慌亂,沒人願意死。
大長老不動聲色的將抓了丹藥的手縮回袖中,盤腿輕閉雙眼不再言語。
大長老需要回復功力,陳彥見此也盤腿閉眼冥想起來。銘道功法在體內迅速循環起來,因爲煉丹消耗的神念在不斷的恢復着。
衆人都知道其中緣由,都不敢做聲,紛紛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檢查裝備,或是擦拭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