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間,你還有心思保護一個累贅!你是真想死!”物靈師老者依舊一副冷漠中帶着些許嘲弄的聲音沉聲說道。
“這不正是你們所願意看到的?”
許蠶和物靈師老者同時冷哼道。吳間的話有兩個意思,其中一個自是前面的原因,而還有一個則是兩人合力卻依舊沒能殺得了吳間,這是一種恥辱。
物靈師老者再次動手了,墨綠色的靈氣在手間騰騰昇起,而稍後他將手裡的靈氣注入了身旁的樹靈之中,樹靈瞬間便蒼翠更深。而許蠶則同樣將手裡的靈氣射入稍遠處的如虎的虛影身體 裡,虛影整個瞬間如硃砂一般血紅欲滴,而陳彥則深深的感受到了這三方傳來的深深的壓迫感,這是陳彥出道以來很少遇見的,但爲了保命,陳彥狠狠的壓下了心底的害怕,冷眼觀察場內的情況。
物靈師老者和許蠶分別在吳間的左右手方向,而虎影則是在吳間的右手後方,畜牲終究只是畜牲,或許這就是陳彥的生機所在,三個高階修士的方圓十數丈是沒有其他人或是術士的,沒人敢進入這個戰圈,包括那個想要置陳彥於死地的子煉期物靈師,此時的他也只能在戰圈外恨恨的看向陳彥,這個戲耍他的人,而柳吉則在戰圈靠外吳間的後方抵擋着物靈師的攻擊。
陳彥一個呼吸之間便已觀察完場內情況,而許蠶兩人也在此時動手起來,許蠶依舊欺身上前攻擊,而物靈師老者則是用神念繼續指揮起了身後的樹靈。
幾人瞬間再次交手在一起,而陳彥則準備撲向一邊的虎影,只是此時原本與吳間交手的許蠶則突然轉向一掌拍向了毫無準備的陳彥,陳彥只來得及大吼一聲,胸膛之上已是被狠狠的擊中 一掌,瞬間綢緞做的長袍顯露出一個手掌之印,而陳彥也被狠狠的甩出幾丈遠,還不待陳彥嘴裡的鮮血吐出,旁邊的伺機而發的虎影瞬間便已撲身上前,陳彥連忙揮刀砍去,卻根本不曾思考此虎乃是影功,何懼刀劍。
思想剛轉過我命休矣,虎影已是近身欲穿身而過,只是此時陳彥感覺腰間布囊一動,如玉的血鼎突然瞬間就出現在眼前,正欲穿身的虎影在頃刻間如硃砂的血紅精血迅速的被懸浮着不停旋轉的血鼎吸納而入鼎內。
轉眼間原本還是血紅的虎影便只剩下淡淡的虛影,陳彥大喜,此時自是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是研究血鼎之時,他連忙起身,握了血鼎,轉身即逃,自己再不逃,肯定會被反應過來的許蠶殺死不可,果不其然,待陳彥跑出幾步之後,身後許蠶發出了暴怒的聲音。
陳彥悶聲逃路,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停留,而吳間的聲音也大聲傳來:“許老怪!你的對手是我,滾開!你個死樹妖!”
另一邊的吳間正揮掌擊碎來襲的樹靈,而許蠶則是大吼一聲,再次聚集法力射入逃遁的虎影之中,同時大聲吼道:“去殺了他!”而人也同時追向逃跑的陳彥,許蠶不知是何原因讓自己的虎影瞬間便已消失了法力,只是大怒不已,幾步便越過人羣追向了陳彥,人羣瞬間讓出一大塊空地,陳彥反身應對許蠶,緊握手裡的刀,但陳彥依舊忍不住隱隱顫抖。
“小子!你是不想活啦!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血蠶,還不出來!”
許蠶大聲呼喊着什麼,陳彥提刀一步向前,奈何一旁的虎影再次動身而上,陳彥反出左手的血鼎,血鼎猛撲虎影直去,再次瞬間吸納住血紅的精血。
許蠶大驚失聲吼道:“赤源石!”
話未說完,人已經將手向陳彥一甩,只感覺某個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之內,隨之就感覺到了難耐的疼痛。
“啊!我殺了你,你給我下蠱!”陳彥反應過來隨之驚恐道,反手就欲持刀砍向許蠶,奈何身體腹部疼痛難忍,一下子便跪倒在地,額上大顆的汗水瞬間便流淌而出。
跪地的陳彥只感覺五臟六腑全部被某樣東西腐蝕一般的疼痛,跪地瞬間便痛得在地上打滾,而許蠶見此,不由得痛快的大笑道:“我要讓你知道,毀我精血的下場,我要活活疼死你,然後將你煉化爲我的蠱屍,永生永世聽我調遣,哈哈•••!”
陳彥拼命的將手裡能抓到的一切東西統統扔向許蠶,而許蠶卻只是揮手間就將這些東西扇出老遠,左手成爪,瞬間就將還在猛吸虎影精血的血鼎抓在手中,仔細端詳了片刻,而一旁的虎影一直就欲逃離血鼎吸納範圍,而卻一直被鬧鬧束縛住,此時已是隻剩下淺淡的虛影。
突然間還在端詳血鼎的許蠶,猛然間擡頭看向一旁的虎影,似乎察覺到什麼,而地上的陳彥拼死的嚎叫,彷彿不在他的耳朵周圍,只是依舊的看向一旁的虎影。
兩個呼吸後,許蠶突地的就大聲吼道:“畜牲!你敢!”
一旁的虎影顯然不知爲何,但轉眼間就化爲了一道流影,消失在一旁吳間揮手而向的對象嘴裡。而此地唯有一人知曉此物,雙尾犬。
在剛纔的亂扔中,陳彥連靈獸袋也胡亂的扔向了許蠶,而許蠶將靈獸袋一拍而散,雙尾犬也就脫困而出。初級靈獸本已有輕微的靈智,見陳彥受襲,張嘴就吸納了一旁的虎影,此獸影乃是許蠶窮奇獸的魂魄,而許蠶是血祭期的高手,蠱獸窮奇自然是在體內煉化,而它的魂魄卻被許蠶用來作爲攻擊手段,對於實體攻擊完全免疫的魂魄,在武者之中有太大的殺傷力。
而雙尾犬歷來以吸納魂魄而生,自是輕易吸納了窮奇魂魄。
而此時許蠶暴怒不已,哪裡能料到區區的武術師能有如此多的奇異法物,而且此人分明早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其實地上的陳彥又何曾知曉此間事了,此時他已是痛得快要暈了過去。
許蠶揮掌斬向雙尾犬,無奈發現自己的額頭漭漭的流下了鮮紅的血液,血液順着鼻尖滑了下去,許蠶用手去抹了抹鼻尖的鮮血,耳中也傳來了物靈師老者的驚吼:“老許!小心!”
許蠶眼中依舊是手指尖的血液,不明白到底爲何,而他的身軀也沒有任何聲音的突地就破爲了兩半,從中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