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信息質量,可不怎麼樣。”陳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矮半個頭的人說道。
“嘿,要是你拿了信息不給錢怎麼辦?”
“算啦,不過今日你得拿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你昨日那麼豪爽的份上,今日我當然得給你有用的信息,朝陽門二十八星宿島的位置,及島主實力,還有內門勢力的劃分,怎麼樣,這還行吧?”
“行,值一百兩。”
“成交。”
陳彥交了一百兩銀票在對方手中,對方也將手中的信息給了陳彥,略微掃過紙上內容,陳彥又突然問道:“你從小就在這裡?”
“當然。”
“你敢肯定這上面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正確的?”
“當然。”
“你叫什麼名字?”
“沈思。你•••”對方發現自己被陳彥繞了,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隨後卻又滿臉不屑的說道:“我看你敢打朝陽門的注意,肯定是在找死。不如,你多給我點錢,到時候我好爲你買
副棺材,幫你收屍。”
“呵呵•••”陳彥也不理對方的咒罵,輕微的笑了兩聲。然後在懷中拿出一樣東西又說道:“以後你有信息就用這個響箭通知我,我自會來取。”
對方接過響箭,看了一眼,胡亂的揣在了袖口裡,正準備說些什麼,眼神卻被外面的某樣東西或是人給吸引了,幾步就跑了出去。
陳彥跟隨而出。
“弟弟,你怎麼能跟他們一起瞎混!”剛出衚衕的陳彥便看見名叫沈思的小偷拉着一個身着錦服的少年憤怒的吼道。
少年臉憋得通紅,一臉的尷尬與氣憤,“你幹什麼?我•••我不認識你!”
少年似乎在急切的向旁邊幾位同路是少年急切的解釋着什麼。
沈思聞言,卻是立馬臉色蒼白,但口中卻語重心長的叫道:“弟弟•••”
少年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然後卻浮現出一絲不甘,正準備又說些什麼,旁邊另一位華服少年突然指着沈思笑道:“沈兄弟,你不是認識這位神偷‘田大少’吧?”
被沈思拉了的少年聞言連忙用力拍了沈思的手,急切的說道:“我怎麼會認識他!”
沈思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使勁的咬着嘴脣,眼神中滿是不解的看着少年。
少年或許不忍心了,大聲的朝旁邊的幾位華服少年說道:“你們不是想去春月樓嗎,怎麼不想去,我可不請啦!”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少年聞言,連忙哄着那個少年出了人羣。
沈思張嘴想要再叫喊什麼,卻最終沒有叫喊出聲,人木呆在了原地。
陳彥知道自己或許明白些什麼,但卻不願去想,也不願意去問。上前拉了失神的沈思,緩步到了鎮外的河邊。
沈思依舊無言,陳彥卻是滿滿的撿了地上的石子,又慢慢的將手中的石子輕輕的扔進了河水中。
河水很清澈,陽光也很燦爛。
“他是我弟弟。”
“恩。”
“我不停的偷錢,是希望他能進到鎮裡最好的私塾,將來能夠高中,有個不同於我的人生。”
“私塾要很多錢嗎?”
“那間私塾是專門爲朝陽門弟子開設的,私塾的老先生說只要我能籌集八百兩紋銀,他就能在鎮長,也就是他的叔父那裡,幫我弟弟弄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然後就能入私塾讀書了。”
“可你弟弟•••”
“他是在氣我這麼久都沒有籌齊八百兩紋銀。”
“他不能這樣子對你。”
“我不怪他。”
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陳彥不是,他微微一笑,便住口不停剛纔之事,但卻從懷中取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在沈思手中。
“我一次性將所有報酬給你,以後我隨時找你要信息,”
“啊,你•••”
陳彥沒有理會對方的驚訝,拍了她兩下肩膀,就錯身離開了。
沈思感激的望着陳彥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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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沈思拿了八百兩銀票到了私塾老師的屋裡,這是一間漂亮的四合院的偏廳,廳裡有黃花梨的曲木椅,也有北方草原的羊絨毯,一切都是標準的富豪之家。
沈思不自在的坐在曲木椅內,木几旁邊一張椅子坐着一個滿臉溫和的老頭,此時他似乎在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不曾言語。
沈思已經等了彷彿許久的時間了,實在忍不住的說道:“賈老先生,紋銀我已經籌齊啦,我弟弟的事情,你看還需要什麼嗎?”
“你應該知道,八百兩紋銀就能買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還是我叔父看在我的面子之上。”
“我知道•••我和我弟弟一定會記得你老人家的大恩的,以後我弟弟金榜題名後,我一定好好的報答您老人家。”
“報答?以後?”
“對,老師,你看我們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給你。”
“不•••,有的。”
沈思不懂,疑惑道:“什麼?還望老師您明示。”
“聽說你是他姐姐,而不是哥哥?”
沈思有點不懂私塾老師的意思,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片刻後才說道:“對•••”
“那你現在就可以報答我的。”
“老師你什麼意思•••”沈思一時間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隨後卻又明白了,心底大怒:“老師,你•••”
“你很聰明,怎麼?不願意•••”私塾老師依舊一臉的溫和,似乎胸有成竹地道。
“你是老師,你怎麼能這樣!”沈思怒指對方。
老頭見此,冷哼一聲,將手中茶杯在桌上一摔,冷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應該知道後果,如果你不願意,你弟弟一輩子都別想出人頭地。”
冷厲的話語讓沈思一怔,呆呆的望着眼前看似和藹的老者。
“就這一次,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什麼,你不僅可以同樣嫁爲**,你弟弟也將會出人頭地。”老頭起身就欲將失神的沈思包在懷中,卻被回神的沈思一把推開。
沈思想要說些什麼,話在嘴裡卻說不出來,只能怨恨的看着眼前的老頭。
老頭只是冷笑着,不言語,彷彿是在等着沈思思考些什麼。
片刻後的沈思,眼神中充滿不甘與憤怒,冷聲說道:“你要是敢食言,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老頭聞言,眼中爆射出興奮的眼神,同時手也伸向了已經閉眼的沈思。
沈思很痛苦,只感覺一隻手臂快速的環過自己的腰間,耳旁也傳來很近的呼吸聲,似乎是一聲輕笑後,一個聲音說道:“你皮膚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