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挾持了左長青的同時,莫傾、紅蓮和凌無修,也被控制住了,南宮熠也受了傷。
“呵,還有點本事啊。”妙月回頭看向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視線一轉,看向左長青時,她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陰沉起來,眼神也充滿了冷冽:“真是沒用!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護法之位的!”
面對妙月的呵斥,左長青自責不已,垂下眼瞼,他沉聲說道:“屬下無能,讓女王閣下失望了。”
輕哼一聲,妙月沒再理會他,而是看向蘇離,慢悠悠地說道:“你說你叫蘇離是吧?本尊看你有點膽色,但你以爲,你挾持了他,就能力挽狂瀾嗎?”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蘇離擡眼,迎上她的目光,嚴肅地說道,“不想他死的話,就把他們都放了!”
彷彿聽見好笑的笑話,妙月朗聲笑了起來:“小丫頭,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別忘了,你們可是有三個人在我的手上!”
說着,她扭頭看了看被控制住的莫傾三人。
“當然,還有聖夜宮主,他也是必須留下來的。”妙月再次說着,踱着步子走向南宮熠。
南宮熠雖受了傷,但還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他立馬往旁邊走去,想要躲開她,並目光警惕地看着她,好似隨時都能再動手一般。
妙月見狀,立馬不高興了,擡手就要再次對南宮熠出手。
“住手!”蘇離忽然出聲喊道,“你若敢動聖夜一下,我立馬要了他的命!”
妙月那擡起的手頓了下來,她緩緩扭頭看向蘇離,脣角上揚,勾起一抹不以爲然的笑:“那你只管殺了他。”
如此這般不在意自己部下的性命,這個妙月女王,還真是冷血!
蘇離暗想着,扭頭看了左長青一眼,正好看見他的臉上染上了一抹難過和失落。
而就在妙月被蘇離轉移了注意力的時候,南宮熠忽然對妙月發起攻擊,打了妙月一個措手不及。
左肩上中了一掌,她被南宮熠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找死!”妙月也被他激怒了,丟下三個冰冷的字符,便朝着南宮熠襲去。
一時間,妙月和南宮熠再次打在了一起。
二人的身手都很厲害,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裡,二人就已交手二三十個回合。
兩人出招都十分的刁鑽狠辣,幾乎招招都是直逼要害,可每一次都被對方躲過,化險爲夷。
其餘衆人都被二人的打鬥給驚得不敢言語,只得沉默地看着。
這,或許就是高手間的打鬥。
僅是那流溢而出的強勁內力,就壓迫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蘇離擔心地看着南宮熠,生怕他再次受傷,而左長青則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妙月,向來冷峻的臉上,有着擔心之色。
被挾持着的雙方都不敢妄動,所有人都秉着呼吸,面色嚴肅地看着打鬥中的兩人。
二人的身形矯健靈敏,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二人的出招。
若說剛纔的南宮熠只使出了七分的功力,那現在的他便使出了九分。
可他還是比妙月差了一些,妙月現在只不過
使出了七分的功力而已。
妙月女王,幻月教教主,可以算是江湖上的最頂尖高手,能與她打成平手的,恐怕只有空明島的曲言。
而南宮熠雖說實力也很厲害,但比起妙月,終究還是查了一些。
僅是從年紀而言,妙月就比他多活了十多年,多積攢了十多年的功力。
二人打鬥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交手了幾百個回合,終於,以妙月一掌擊中南宮熠的胸口,將他從半空中擊落在地面上而告終。
“聖夜!”蘇離驚呼出聲,顧不上繼續挾持左長青,她急忙朝着南宮熠跑了過去。
來到他的身邊,她立馬跪坐在地,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
“聖夜。”看着他的脣角邊滲出血跡,她忍不住掉下淚來,輕輕地替他擦掉嘴角的鮮血,“聖夜,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南宮熠擡眼看向她,緩緩地擡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有些虛弱的笑:“阿離,不要哭,我沒事的。這點傷,傷不了我。”
“都是我不好,我當初幹嘛要提出那樣的建議!”蘇離的心中充滿了自責,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都是我自以爲是,自不量力,才讓你受了傷!都怪我!”
若是她當初沒有提議讓聖夜宮聯合幻月教去攻打空明島,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阿離。”強忍着胸口的疼痛,他坐起身來,雙手捧住她的臉,柔聲安慰道,“阿離別哭,看着你哭,我會擔心的。”
說着,他輕輕地替她擦掉那不斷掉下來的滾燙淚水。
聽着他這輕柔的安慰話語,蘇離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眼眶中的淚水再次蓄積起來。
見止不住她的淚水,他忽然將她擁進懷裡,緊緊地擁抱着她,輕撫着她的後背,輕聲說道:“阿離沒事的,我不會有事,答應我不要哭。”
蘇離也很想不哭,可是卻發現眼淚就好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往下掉。
她已經扯起衣袖不停的在擦了,可還是擦不掉臉上的淚水。
妙月站在一旁,看着相擁在一起的二人,脣角微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還真是感人吶!”緩緩踱步朝着二人走去,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只可惜,本尊可不會因此而感動,然後放了你們!”
說着,她揚聲下令:“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統統關進大牢!”
下令之後,她將目光投向南宮熠,沉聲道:“你何時決定與本尊成親,本尊何時放你們出來。”
說完,轉身便徑直離開了。
左長青目光冷然地瞪了南宮熠一眼,催促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們押下去!”
立馬,那些教徒們便將六人統統抓了起來,押着六人便出了大殿。
看着被押出去的幾人,左長青那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森冷的表情。
轉身,邁着挺闊的步子,他快步離開大殿。
……
幻月教的大牢,建造在宮殿和民居之間的一處地方,那裡背靠天陽山,大牢是直接從山體中鑿出來的。
六人被押進大牢後,蘇離和南宮熠被關在一起,樂長風凌無修在同一間牢房,而莫傾則和紅
蓮關在一起。
押着他們前來的教徒,絲毫不客氣,打開牢房後,將他們用力地推了進去。
南宮熠本就受了傷,被推了一把,他不禁往前踉蹌了兩步,幸好蘇離及時扶住他,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擔心地問了一句,見他搖了搖頭,蘇離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卻是忍不住回頭瞪了那名教徒一眼。
可對方壓根兒就不理會她,面無表情地將牢門鎖上了。
將六人全部關起來後,那些教徒便直接離開了。
扶着南宮熠在牆邊坐了下來,蘇離急忙說道:“聖夜,我這裡有傷藥,你等等,我馬上拿出來。”
說着,她便將放在隨身空間裡的傷藥,全部拿了出來,擺放在南宮熠的面前,放了滿滿一大堆。
“你居然準備了這麼多的傷藥。”南宮熠見狀,無奈地笑了笑,“阿離,你還真是未雨綢繆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瞪了他一眼,蘇離着急地說道,“你快看看,哪一種傷藥,能治好你的傷?”
也幸好在離開帝都城之前,她準備了不少的傷藥。
出門在外,再加之他們此行本就有可能受傷,因此,她纔會準備很多的傷藥。
若是可能,她一點也不希望這些傷藥能派上用途。
看了看那堆成一堆的傷藥,南宮熠一瓶瓶地看完之後,從中拿出兩瓶遞給蘇離。
“這一瓶是治外傷的,莫傾、紅蓮和凌無修用得上。”說着,他指了指另外一瓶,“這是治內傷的,給樂長風吧。”
“那你呢?”
“這裡還有這麼多,我一個人也用不完呀。”南宮熠微笑着說道,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可他前後捱了妙月兩掌,受的都是內傷,此時他只感覺胸腔裡一陣難受,一股腥甜也涌了上來。
“你趕緊把藥給他們吧。”強忍着難受的感覺,南宮熠催促着說道。
蘇離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拿着那兩瓶傷藥,便站了起來。
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南宮熠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被關在其他牢房的莫傾等四人,見他吐血,紛紛露出了詫異和擔心的神色。
蘇離也察覺到了不對,急忙回過身去,頓時被嚇住了。
“聖夜。”快步走回到他的身邊,她扶着他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你說這瓶是治內傷的,你趕緊吃下吧!”
說着,她急忙打開瓶子,將裡面的藥丸一股腦兒地倒在手心裡,全部遞給了南宮熠。
“這麼多?”南宮熠詫異地說道,“阿離,吃這麼多,我就算不會因內傷而死,也會被這些藥毒死的。是藥三分毒啊!”
“不許說笑,乖乖吃藥!”蘇離臉色陰沉,嚴肅地說道,“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都這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南宮熠聞言,斂了斂神色,拿了兩粒藥丸乖乖吃下,目光堅定地看着她,說道:“阿離,不要擔心,相信我,我們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裡的。”
蘇離沒說話,同樣眼神堅決地看着他。
她就從未懷疑過他,自然也相信他會想到辦法離開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