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爲在碑前唏噓良久,才繼續打量周圍。
這個空間不大,就二十來平方,除了那塊碑外,什麼也沒有,不過室頂上也鑲嵌了明珠,室內很明亮。搜尋了一陣,再無發現,不免意興闌珊。原以爲到這個奇異的地方能找到什麼寶物,卻什麼也沒有。
重新回到地面,於爲把洞口封好,將深坑填平,想了一陣,往絕炎陣中心飛去。
遠遠望見一座勢焰熏天的火山,火山上空中煙霞四起,光華萬道,又伴隨着滾滾雷聲,威勢赫赫,間或還有人影在空中穿梭,不知房玄雍等人是鬧什麼玄虛。哦,難道是房玄雍破除了五行陣,瑞麒仙人的玄火陣啓動了。於爲加快速度趕去。
離火焰山越來越近了,於爲才發現,原來是一大羣人在空中混戰,時有人影落地,看來是中招了。這是怎麼回事,於爲連忙停止飛行,準備先看個究竟再說,爲防意外,招出瞭如意劍。
天空中紅的、藍的、白的劍光交相輝映,五彩繽紛,戰鬥十分激烈,果然是大同派在與許多人交戰。大同派這次來黃塵星的三十來人,但現在卻只有二十來人了,看來損失很大。與大同派交戰的一方人很多,大約四十人左右。大同派諸人且戰且走,已經處於下風。
於爲正在靜觀,不想自己已經闖進了戰場的邊緣,只見一道藍光閃起,一把藍色飛劍突向於爲襲來,原來,對方把於爲也認作大同派的了。於爲不敢怠慢,忙將如意劍拋於空中,意念之下,白色當然如意劍向藍劍格去,兩劍相交,篷的一聲,爆出一片絢麗的光華。於爲是第一次與人飛劍相鬥,沒有經驗,見如意劍擋住了藍劍,心裡一鬆,隨即招回如意劍。豈知藍劍和如意劍相撞後,雖然盪開了,藍劍的主人卻沒有招回藍劍,而是立即再次向於爲攻來,於爲剛剛收回如意劍,卻見藍劍再次殺來,大驚,連忙橫飄八尺,堪勘讓過藍劍。
於爲正在慶幸,藍劍卻已經轉了個彎,再次斬來。於爲一着不慎,失去了先機,被動非常,見藍劍斬來,只得再次手忙腳亂地避讓,一時間險象環生。避開攻擊後,於爲立即向外飛逃。
哪知,藍劍的主人卻不想罷手,見於爲逃離,立即追殺。於爲一來就受到攻擊,現在見對方不饒自己,也火了,見對方藍劍逼近,乾脆停下,再次放出如意劍抵擋。
藍劍的主人是個黃衣青年,面色冷峻。這次於爲不敢輕易罷手了,一藍一白,兩支仙劍在空中你來我往,格拒了半個多時辰,不見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於爲心生一計,當兩隻仙劍即將再次格拒時,於爲心念一動,讓如意劍虛晃一下,突然放棄抵擋藍劍,而是直接向黃衣青年殺去。
藍劍因爲沒有了如意劍的阻擋,勢如破竹,風馳電掣向於爲殺來。於爲早有計較,身體橫飄,讓開了藍劍。這時如意劍已飛近黃衣青年。黃衣青年正殺得順手,沒有想到於爲突起奇謀,居然來了這一手,也手忙腳亂地如先前的於爲一般,身體橫飄,讓過飛劍。
於爲知道飛劍難以輕易建功,也不指望一下就制服對方,現見對方橫飄,心念一動,讓飛劍懸浮於空中,不再飛行,只將劍尖對準黃衣青年。黃衣青年也不知於爲鬧什麼玄虛,見於爲放緩了手,正中下懷,也不多想,急忙招回飛劍,準備抵擋於爲的再次攻擊。
黃衣人剛招回飛劍,於爲立即催動如意劍向對方刺去。黃衣青年也立即放出飛劍,來格拒如意劍。就在兩劍即將格拒的一剎那,於爲心念一動,放出了能量彈。只見如意劍上突然光芒大盛,一道白光從劍尖上射向黃衣青年。“着”,於爲大喝一聲,黃衣青年已經被能量彈擊中,右胸服裝突然現出一個大洞。“啊”,黃衣青年大叫一聲,急速墜地。失去了控制的藍劍也急速下落。於爲覷得親切,讓如意劍迎着藍劍一格,挑起藍劍,飛回手中。於爲掃了一眼藍劍,已看出了其認主陣的玄妙,遂放出一點元火,抹掉了黃衣青年的印記,將藍劍收進古陽留下的腰帶中,準備以後研究。
於爲望了望火焰山方向,戰鬥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遂飛近黃衣青年,準備問個究竟,臉上卻一片肅穆。
黃衣青年受能量彈擊中後,渾身巨疼,又如火燒一般,坐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手之力,這時見於爲前來,知道討不了好,掙扎着站起身來,也冷冷看着於爲。
於爲道:“你是誰?憑什麼打我!”
“邪門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黃衣青年雙眼一睜,傲氣地道。
“哦,誰告訴你我是邪門外道?”於爲這下不溫不火了,卻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們妄自破解九仙陣,怎麼不是邪門外道。”
“哼,什麼內道外道,憑什麼你就不是外道,自以爲是。”對方的回答,無意中勾起了於爲的思緒,讓於爲想起了自己被冤屈的事。想到那些人總是口口聲聲有理,把自己說得十分不堪,於爲就有氣。
“不要羅嗦了,既然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割,隨你!”黃衣青年雙手向身後一背,眼光藐視於爲,大無畏地道。
“殺你,我沒興趣。看你也是條漢子,好吧,我告訴你,我不是大同派的人,你找我的麻煩,找錯了。”於爲突然有意興闌珊地道。
“你也是來阻止大同派的?”黃衣青年驚訝地道,隨即身心一鬆,重新坐回地上。
“不是。”於爲乾脆地道。
“那你……”
“我是誰你別管,反正我不是大同派的,也不是來打大同派的,你們是來阻止大同派破九仙陣嗎?”
見於爲不承認自己是大同派的,那青年突然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對於爲道:“大同派不經過仙魔大會,想妄自開啓九仙陣,我們得到消息後,特意趕來阻止的。”
於爲道:“你們是……”
“我叫王眠,是絕炎派的,這次我們絕炎派、風禾派和忍情派得道信息後,派出了五十多人來阻止大同派。你是哪個派的?”黃衣青年一下熱情起來,似乎對於爲打落自己的事一點也不在意。
“我叫玄華,沒有派。”於爲見對方熱情,也不想再掃對方的興。
兩人正在胡聊,遠處飛來了兩人,一個喊道:“王眠,你傷了嗎,誰傷的,這人是誰?”說話間,兩人已經飛身落地。
“受了點小傷,不妨事的,這個叫玄華,不是大同派的,我打錯人了。嘿嘿。”王眠說完後,怕兩人再誤會於爲,故意乾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