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告別天明

水土星所在的恆星系有六大行星,於爲修爲恢復後,曾經訪問過這些行星。除了水土星外,其中還有一顆有水有草有空氣,但沒有動物。這顆星球因爲水多,從水土星上看是藍色的,因此,人們遂稱此星爲藍星。於爲帶李因明飛到藍星後,又表演了飛行技術。見於爲空中飛行,衣袂飄飄凌空虛立,一派仙風道骨。李因明終於相信了,原來,除了自己生活的世界外,傳說是真的,果真還有另外一個神奇的世界客觀存在着。

水土星也有些仙人的傳說,不過李因明從來認爲,這些雖然美妙,但不過是傳說罷了,自己也從來不相信的。現在長生不死的仙人就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突然顛覆了自己對世界的認識,任他李因明見的事多,也不禁呆了。良久,李因明纔回過神來,但仍然呆呆地看着於爲。

於爲待李因明逐漸平靜後,問李因明是否願意拜自己爲師修仙。成仙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李因明現在既然遇見神仙,哪裡會放過機會,見於爲分明屬意於自己,心裡激動萬分,哪裡會回拒,並立即口稱師父,倒身拜倒。

於爲決意收徒,十分慎重,爲示規矩,慎重地對李因明講了修仙人的基本行爲規範,實際也就是鴻霞派的三戒兩行一助,三戒即戒欺心、戒離心、戒妄心;兩行即行善心、行愛心;一助即同門之間要互幫互助。又繼續談了普通人修煉仙法的危險性,再三囑咐李因明慎重保密後,才舉行正規儀式,讓因明拜了鴻霞派兩位宗主,成爲正式修行的弟子。

回水土星路上,李因明仍然興奮不已,不斷髮問,於爲也耐心解答。

於爲想得很周到,將早已準備好的如意戒指、辟邪衣和如意居三樣寶貝送給李因明。於爲考慮到李因明現在纔剛剛修行,沒有送整部《仙緣法》,只是傳授了第二層辟穀期的功法給他。於爲心中感嘆:“因明遇到自己,在修煉之初有人在一邊指導,算是有運氣的了,當年自己全靠自身摸索,疑惑難解,既困難又危險,真是難以想象。”

次日,於爲將收徒之事告訴習韻定舒定窈三人,衆人齊到別墅聚會。三女紛紛向於爲祝賀,又向李因明祝賀,並送禮物給李因明。定舒定窈沒有什麼寶貝,兩人送了二十顆上好的金剛石,習韻跟在師父身邊,多少有點好東西,送了塊巴掌大的玄石,十分沉重。於爲一見就知道是好東西,遂代李因明仔細收好。

於爲一再對李因明說,在鴻霞派中大家都以平輩相稱,但李因明卻不敢僭越,說自己從小就是孤兒,是知道好歹的,在師父的師姐師妹面前,起碼的規矩是要講的,所以只恭敬地稱於爲爲師父,稱習韻爲師伯,稱定舒定窈爲師叔。於爲對仙魔界大家平輩相稱的規矩本來也不以爲然,現在見李因明實在不願意改口,也就算了。

之後,由於於爲經常帶上因明與三女聚會,因明與三女也逐漸熟悉起來。

習韻與於爲商量,說承兒逐漸長大了,該找師父了,於爲說這事也該辦了。建議習韻直接向幽性師父求助。習韻卻猶豫道:“我結婚時沒告訴師父她老人家,老人家怕不高興。”

於爲道:“那時你我的修爲都被禁制,玄真她們三個功力低,又不合適,你師父不會怪你的。”

末了,爲了孩子,習韻鼓起勇氣,告訴了與師父的聯繫秘法,請於爲發傳訊石向師父求助。於爲在傳訊石上將五人的情況仔細說明,以習韻的名譽,再三求師父原諒,並求她老人家幫忙訪師。

傳訊石發出後,習韻一直忐忑不安,幾次打電話給於爲敘述心中的擔憂,於爲只有再三安慰,說幽性師父是喜歡她的,會原諒她的。果然,三年後,幽性師父和另外一位女仙人聯袂而來。見到師父,習韻高興得哭了。幽性師父也假意埋怨了兩句,就不再多說了。與幽性師父一同來的叫伽羅仙人,習韻以前也見過。伽羅仙人雖然比幽性仙人小一輩,算起來與習韻平輩,卻與幽性仙人十分有緣,兩人關係很好,算是忘年之交。伽羅仙人屬於水性體質,是大明派的一位長老,平時卻也不怎麼管派裡的事務,喜歡到處悠遊。這次受幽性仙人邀請,特意來度化習韻的孩子,習韻大喜。

習韻對丈夫戴鳴俊介紹,說幽性仙人是自己的中學老師,戴鳴俊聽說後,非常尊敬,也師事之。由於伽羅仙人事實上比幽性仙人小一輩,伽羅仙人比較注意,讓習韻介紹自己是習韻中學時的好同學,習韻是仙人,身上自然有一種脫俗氣質,言談舉止韻味無窮,戴鳴俊雖是富家公子,見多識廣,但卻被習韻迷得神魂顛倒,與習韻成婚後,長期受習韻影響,戴鳴俊也象變了個人似的,身上也有了一股淡淡的脫俗氣質。戴鳴俊非常尊重習韻,習韻也十分喜歡戴鳴俊,兩人十分恩愛,戴鳴俊聽說伽羅是妻子的老同學,對之也非常熱情。

戴世承這時已經快十四歲了。習韻叫出孩子拜見兩位仙人,見孩子相貌清秀,骨骼清奇,體質純粹,又禮貌懂事。兩位仙人一見就喜歡上了,立即送寶貝給孩子。戴鳴俊雖然不知道兩位仙人出手的是仙家寶貝,但見其精緻的樣子,也知道是好東西,忙叫孩子道謝。

習韻徵得兩位仙人的同意,特意安排於爲等人在別墅與兩位仙人見面,玄真獨自在山洞潛修,不好通知,因此不知道情況,沒有過來。於爲聽說幽性師父親自來了,帶上李因明一起去拜見。

幽性師父見李因明懂事,也很喜歡,聽說李因明好吹笛子,遂送了支親手煉製的玉笛給他。這玉笛不是兵器,的確是件樂器,難得的是音質純粹清亮,而且能夠變得一寸長短收藏。伽羅仙人也送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給因明,珍貴無比。

習韻請求師父幫助解除禁制,幽性仙人學究天人,雖然習韻身上被下的是獨門禁制,但沒用多久,幽性仙人就找到了辦法,給習韻解除了禁制。

兩位仙人在習韻家住了幾天,臨走前,伽羅仙人與習韻商量好,待孩子上大學時,伽羅仙人會親自來收徒。

於爲一邊教學,一邊指導因明修煉,一邊還注意觀察,希望繼續發現因明這樣的特殊人才,但卻一直沒有得逞。各人修煉的天賦是不同的,因明當初才七八個月就完成了開光篇的修煉,比玄真快多了,但到了辟穀期時,卻十分緩慢,直到因明畢業那年,幾年的時間,才修煉到辟穀期第三層,而玄真當年只用了兩個多月時間。於爲知道這是正常現象,因爲個人的根骨、天賦、悟性及運氣都不同。說起來,因明也是十分優秀的,在沒有用如意居的情況下,才七八個月就完成了開光篇,比玄真好多了。

於爲由於是有名氣的學者,多少有些研究任務,因明畢業後,於爲推薦因明做了自己的助手。因明做了三年助手後,按於爲吩咐,又到工廠做了五年技術人員,體驗生活,之後,又到一家商場做推銷。

定舒定窈爲了體驗生活,這些年也還了幾次工作。

待李因明完成辟穀期的修煉後,於爲決定離開天明國回山洞修煉,並叫李因明辭了職。定舒定窈聽說於爲要走,也辭職跟於爲同行。

於爲等人辭職後,一連數十天,各自分別與各方朋友進行告別酒宴。幾人早已經找好了藉口,對告別的原因,回答得非常合理,大家也不懷疑。

習韻因爲家庭拖累,決定仍然住在天明國。對此,於爲也比較放心,現在習韻身上的禁制已經解除,她不找人麻煩就是好的了。幾人商定,在山洞等習韻,待習韻了結塵緣,再一起離開水土星,大家依依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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