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霞歲月

於爲道行不深,但名氣不小,差不多所有的仙魔都知道有個於爲。只是於爲雖然有名,卻是惡名,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於爲儘管有名,但在鴻霞派中只是個小小的角色,是沒有資格參加討論的,因此介紹完自己情況、述完苦後,馬上走了。會議繼續召開,大家熱烈討論。

有人疑問:“於爲身上有土性氣機,難道他真的吸取過房玄雍的元丹?”

馬上有人反駁:“於爲到現在才精純期第二層,就算他有心算無心,在房玄雍面前也不可能得逞。”

青華倒也乾脆,開門見山地說:“我也相信,於爲是無辜的,但是,如果我們再拖下去,不讓於爲出面,不讓他到仙魔大會上解釋,別人反而會誤解,認爲我們是不是有顧慮,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們會更加被動。”

旁邊一個叫青銘的仙人不同意了,則堅決反對青華的意見,青銘仙人只是派中的一位長老,爲人耿直,平時沒有任事。青銘仙人道:“看得出來,於爲是修行仙緣法的,仙緣法不是魔功,你們練仙緣法的,哪個有能力會吸別人的元丹?奧凰派現在說房玄雍失蹤了,是真的失蹤了嗎?我看是不敢對質吧。”

一個叫青書的仙人也說道:“讓於爲到仙魔大會上解釋,我倒是不反對,但誰敢保證於爲的安危呢?現在,事情越來越麻煩了,靠一個於爲的解釋,就能解決問題嗎?再說,於爲剛纔也解釋了,你們難道就全信他說的?”

討論到最後,大家誰也提不出好辦法,只得發揮拖字決,最後,大家一致贊同,既然暫時沒有好辦法,就暫時不忙做出決定,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有位長老很可愛,可能實在對於爲有好感吧,不顧於爲目前的處境,說於爲已經到了精純期第二層了,提議總堂組織專門的儀式,授予於爲名號,連名號他都想好了,建議授予於爲“定空”的名號。對此,大家自然都不附議,搞得長老十分尷尬。

於爲是個大名人,到金霞星的消息象有翅膀,傳得飛快,不久就有說客上門,建議馬上召開仙魔大會,讓於爲到仙魔大會解釋,鴻霞派“非常誠懇”地回答說:很願意。不過不是說兼聽才明嗎?所以,也不能只聽於爲的一面之詞,既然房玄雍已經醒了,就請一起到仙魔大會解釋吧。說客討了個沒趣,只得悻悻而去。

既然已經到了派中,於爲也想會會僅有的幾個朋友。但王成海不知道去哪裡公幹去了,沒有在金霞星。李習文、廖映霞是特務堂的,一聽於爲來了,連忙主動趕來相聚。大家相互介紹,互通消息,於爲這才知道,原來房玄雍早醒了。但令於爲萬沒有想到的是,房玄雍居然會故意冤枉自己,於爲不禁忿忿了,大家連忙安慰,說清者自清,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叫於爲不必煩躁。

看到李習文、廖映霞兩人,於爲又想起了鄒羽。見於爲問起鄒羽,李習文和廖映霞對視一眼,才告訴於爲說鄒羽前不久突然下落不明,也失蹤了。於爲先前就聽鄭雲說有弟子失蹤的事,沒想到鄒羽也失蹤了。於爲問追查得怎麼樣,是否有眉目了,廖映霞又說這段時間所有門派都有弟子失蹤,大家衆說紛紜,不過多數人都猜測這是有組織的行爲。大家談論了一會,自然談不出什麼結果。

朋友們相聚,於爲還是十分高興的,於是暫時拋開煩心事,親自下廚弄了好些菜,擺了整整一桌,拿出酒來,又把鄭雲也一同叫上,開懷大飲。大家說好不能運功逼酒,看誰的酒量最大,這下於爲傻眼了,包括廖映霞在內,幾個人居然喝了兩百多瓶,誰也沒醉,於爲好久沒有這樣開懷暢飲過了。送大家出門前,於爲開玩笑道:“怎麼一個個都象大鯨魚,不能再喝了,我戒指又小,裡面的酒都要喝完了。可惜啊!”

廖映霞隨口道:“你的戒指小嗎,我的才小呢!本體只有棟房子大,唉,要是沒有縮陣限制就好了!”

“你想得美,沒有縮陣限制,誰有這個本事,嘿嘿,除非你是大乘期的!”李習文笑道。

“大乘期的也不見得,恐怕就是神也不行啊。”廖映霞接口道。

於爲聽兩人談論縮陣限制,剛想接話,兩人已經出門了。

席間,於爲曾告訴鄭雲,說自己雖然有嫌疑,但玄真並沒有惹麻煩,應該沒什麼危險,沒有必要限制他的活動,請鄭雲向青華仙人反映,允許玄真走出花園。鄭雲也還爽快,一口答應了。

之後,李習文等人經常來陪於爲聊天喝酒,於爲也“頗不寂寞”了。

過了幾天,鄭雲滿面春風地對於爲道:“我給師父彙報了,師父同意玄真到外面住了!”鄭雲的師父是青華,很尊敬青華,人前人後都叫青華爲師父。

於爲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有嫌疑,讓玄真跟在身邊很危險,聽說青華同意玄真到外面住,很是高興。但玄真卻翻着白眼睛道:“不,我就要和玄華大哥一起。”於爲勸道:“玄真,你到外面住,可以到處走走,增加點見識,也是一種體悟,進步會更快。”但是,任於爲如何勸,玄真就是不肯,說要和玄華大哥同甘共苦,於爲只得作罷。

這段時間,有朋友相聚,於爲還是很愉快的,在和大家的聚會中,瞭解了許多知識,解開了許多疑惑。玄真也收穫不小,見玄真嘴甜,一口一個廖大姐,廖映霞心中喜歡,還送了把寶劍給玄真。於爲打趣道:“寶劍贈英雄,玄真,你要送點東西給廖大姐啊!”給玄真鬧了個大紅臉。廖映霞見於爲這樣說,卻笑吟吟地對玄真道:“玄真,你這個玄華大哥好爲人師,騙你修煉,他自己都纔是個半瓶醋,不如大姐教你。”

見廖映霞這樣說,於爲大喜,忙向玄真使眼色,叫他答應,哪知玄真卻裝聾作啞,對廖映霞道:“廖大姐,我要和玄華大哥在一起,要不,我們兩個都做你徒弟。”廖映霞白了於爲一眼,對玄真道:“我只教你,玄華自作聰明得很,讓他瞎練好了。”玩笑歸玩笑,到最後廖映霞還是沒有收成徒弟。

令於爲有些尷尬的是,因爲一開始就隱藏了修爲層次,現在如果改變回來,說不定會引起誤會,只得不動聲色,一直將氣勢保留在精純期第二層上。於爲旁敲側擊,瞭解修煉仙緣法過程中的各種現象,一來二去,將大家的片言隻語串聯起來後,於爲確認,自己的情況確實特殊,果然不同於他人,心中越加疑惑了。玄真和於爲相處良久,明白於爲的實際修爲層次,但玄真也知道於爲十分謹慎,做事往往謀定而動,現見於爲不談自己的修爲,認爲於爲總有目的,故此也不點破。

在談到是否能調低身體的氣勢、從而隱蔽修爲層次時,大家一口否定,說除非大乘期的可能纔有這種能力。聽大家一致否定,於爲心中打了個激靈:“啊,幸好沒對別人說,連玄真都懵懂,不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否則,怕真以爲我別有用心了。”

聚了兩個多月,李習文等人紛紛出外辦事,鄭雲也要十天半月纔來一次,花園裡清淨了起來。寂寞下來後,玄真覺得無聊,於是無事找事,修煉起精純期功法來。但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一連試兩三次,都沒有成功。這期間,於爲也沒有閒着,成天琢磨房玄雍爲什麼要誣陷自己,但是想得頭痛也沒有個結果。

玄真還真有股牛脾氣,見自己一連三次都失敗了,十分不服氣。說來也怪,鄭雲對於爲不冷不熱,但對玄真卻比較關心,見玄真連接幾次修煉失敗後,也安慰玄真道:“你的境界應該夠了,可以修煉精純期功法過了,別灰心,再試幾次可能就入定了。”這樣過了一個半月,玄真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後,再次嘗試入定,果然成功了。

見玄真也入定了,於爲也動了心思,試圖修煉元成期功法,但一連試了幾次,都無法入定,估計是自己體悟不夠,只得放棄。不過總不能成天無所事事吧,先前幾天,於爲還自得其樂地研究廚藝,發明了幾種菜餚的做法,但沒過幾天,就失去興趣了。在玄真入定半過月後,於爲才重新找到消磨時間的事情。

這天,於爲看到天上有飛船飛過,想到自己的飛船被打爛了,於是開始尋思,是不是自己動手,造只新的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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