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鳥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隔三差五的喜歡大叫一聲來標示自己的領地,雷鳥的叫聲難聽倒也罷了,可怕的是伴隨着這是大叫的還有一道無差別大範圍的精神衝擊波,鑑於雷鳥的習性,而高遠又不能將之收入到異空間,所以雷鳥平時都是在自己領地待着。倒不是高遠不能約束雷鳥,而是高遠認爲沒有必要壓制雷鳥的天性,無非讓雷鳥飛回它原來的領地待着就是,在它的領地愛怎麼叫都無所謂。
高遠和雷鳥不打不成交,關係也很奇怪,倒像朋友或兄弟的關係,雷鳥對高遠也有點有福同享的意思,每天捕獲到獵物之後必定會給高遠送來,好在高遠離雷鳥的領地也不遠,雷鳥飛行又快,到高遠這裡來也是瞬息之間的事。
這一天高遠正和大力等人打熬力氣,雷鳥悄無聲息的便突然落到高遠身旁,爪上還抓着一直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連皮帶肉好大的一塊,卻是給高遠送吃的來了。
大力等人對雷鳥的突然造訪初始不免受到了些驚嚇,但現在卻習以爲常,看到是雷鳥,便一如往常,該幹什麼還接着幹,已經不會被雷鳥打擾到。
高遠伸手拍了拍雷鳥,笑道:“多謝鳥兄,又給我送吃的來了,今天不如一同吃了飯你再走可好?”
雷鳥向高遠點了點頭,卻沒有留下,稍微退出兩步後便猛然振翅高飛,瞬間便化作天空中的一個黑點。
高遠絲毫不以爲意,雷鳥跟隨他吃了兩次烤肉之後便對熟食失去了興趣,從來不肯再吃,高遠笑眯眯的向雷鳥消失的地方揮了揮手,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便招呼衆人準備開飯。
這些日子有雷鳥給送肉,黃金獅子軍團的人輕閒了不少,原先他們出去打獵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生怕遇見什麼厲害的魔獸,雖然現在已經對營地周圍的環境大致瞭解了,可魔獸是活的,誰知道那天遊蕩過來一個魔獸麻煩就大了。所以衆人是不管遇到什麼獵物都要珍惜,味道什麼的是不會考慮的,現在有雷鳥這個空中霸王的存在,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肉不說,最關鍵的是雷鳥的胃口很刁,非美味不獵,原來難得吃到一次的黃羊現在已經是家常便飯。
平常負責大夥飲食的卡夫曼樂呵呵的走了過來,伸手提起那一大塊肉就要去做,今天的肉和往常不太一樣,是從一個大傢伙身上撕下來的,卡夫曼不免多看了兩眼,只是看過之後卡夫曼的神色卻突然大變,大聲道:“森諾伯格,快過來看看。”
森諾伯格馬上跑了過來,道:“怎麼了?”
卡夫曼將手裡的肉塊遞給森諾伯格道:“你看看這肉,像不像巖犀身上的?”
森諾伯格因爲是召喚師,所以平時對魔獸的關注要比別人高的多,對魔獸的知識也很豐富,一般有什麼魔獸都能認得出來。
這時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跑了過來一看究竟,森諾伯格只是看了看肉塊上殘留的獸皮,便一口道破了它的來歷:“這是巖犀,沒錯的。”
高遠看着所有人都是一臉凝重,不由開口問道:“巖犀是什麼魔獸?很厲害嗎?”
森諾伯格點了點頭,道:“巖犀是中階土系魔獸,體型很大,只會一個土系魔法石膚術,一般都是成雙結對的活動,十分難惹,作爲召喚獸來說巖犀有點笨重,單對單的作用不是很大,但在戰場上巖犀卻是僅次於比蒙的召喚獸,它的石膚術不僅可以給自己使用,還可以給在距離它十米以內的任何生物加持,雖然加持石膚術以後動作會有點遲緩,但刀劍難傷,在戰場上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魔法。”
卡夫曼也黯然道:“這巖犀號稱戰士的噩夢,我們當初被迫退入魔獸森林的時候,無意中撞進了一羣巖犀的領地,最後丟下了十幾條人命才得以逃脫。”
說到往事所有人都是有些黯然,高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沉默不語,但黃金獅子軍團的打了這麼多年仗,卡夫曼等人早已習慣生離死別,沒有消沉多久,卡夫曼便爽朗一笑道:“原來咱們被巖犀追着跑,現在不也能吃它的肉了嗎,來吧,我倒要嚐嚐這巖犀肉到底是什麼味道。”
巖犀的肉味倒是很鮮美,衆人吃得津津有味,巖犀活着的時候一身厚皮極是堅韌,即便不用石膚術刀劍也是難以砍動,但死了以後卻變得極其鬆軟,所以雷鳥才能從巖犀身上撕下這一大塊肉來。
森諾伯格感嘆道:“這雷鳥果然是不同凡響,巖犀也是說殺就殺,要不咱們也吃不到如此美味。”
森諾伯格這話本是無心,衆人聽了也就付之一笑,但高遠心裡卻有了想法,這巖犀是雷鳥獵殺的,想必雷鳥知道巖犀的棲息地,何不讓雷鳥幫忙再去抓一隻活的回來,這樣森諾伯格也有召喚獸了。
其實高遠一直都惦記着幫森諾伯格再找一隻合適的召喚獸,森諾伯格只能擁有一隻召喚獸,原來的召喚獸在試圖與雷鳥簽訂契約時已被放掉,召喚雷鳥失敗後也一直沒有尋找到新的召喚獸,黃金獅子軍團附近只有一些普通的野獸,要想尋找合適的召喚獸就得往遠處走,這些日子爲了打製武器,誰也沒有顧得上幫森諾伯格一同尋找合適的魔獸,若是森諾伯格自己尋找的話又過於危險了。
何況就算黃金獅子軍團的五個人一同出手,也只能打打低階魔獸的主意,實力再強一點就惹不起了,但高遠不同,有雷鳥的幫忙,面對着低階的魔獸基本就是秒殺,精神魔法是最難防範的魔法,即使是對上高階魔獸也有一戰之力,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高遠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既然巖犀是這麼適合戰場的召喚獸,那就去抓一隻回來,容易也罷,困難也罷,也算是報答森諾伯格的大恩,不過高遠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公佈於衆,他決定還是自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