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的話聽起來好像挺爽的,高遠本來還有些失落的心情也變得好受了些,高遠轉念一想,暗道:“是啊,當不成魔法師,那當個魔法師殺手也不錯啊,要不是因爲魔法免疫,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想到以後可以在魔法師面前橫着走了,高遠不免有些小得意,況且埃爾維斯也說過了,就算是他的魔法護盾在高遠面前也是無效,這讓高遠在埃爾維斯面前覺得好像腰桿也硬了許多。
看着高遠一副飄飄然的樣子,埃爾維斯忍不住心裡有氣,冷哼了一聲,道:“你雖然是魔免之體,可算是魔法師的天敵,但在魔法師面前也不要太得意,雖然魔法不能直接傷害到你,但魔法也一樣可以要了你的命!”
高遠覺得埃爾維斯這句話有些自相矛盾,不解道:“您說魔法不能傷害我,卻又說魔法可以殺死我,這,這是不是不大對頭啊!”
埃爾維斯道:“不管是什麼魔法,都是因爲調動起自然界中的魔法元素才形成的,魔法元素對你無效,所以就算是禁咒對你也是無效,這楊理解的話,確實是任何魔法都無法傷害你,可是魔法一但釋放出來之後沒就必然會引起自然界中的連鎖反應,比如我只是放了一個小火球,可是你身處在一片木柴之中,小火球引起的大火自然可以燒死你,或者說我釋放了一個大型的冰系魔法,這個冰系魔法本身不能對你造成傷害,可是這個冰系魔法可以讓大範圍之內的溫度急劇下降,只要你在這個範圍之內,你就會被凍僵,我說的你明白了嗎?”
高遠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您所說的是魔法引起的環境鉅變照樣可以殺死我,就好像您是放了一個火系禁咒,禁咒本身不能殺死我,可是禁咒造成的高溫卻可以烤死我,或者讓我窒息而死,對嗎。”
埃爾維斯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
高遠還是有些不解,道:“可是爲什麼魔法本身不能撒謊能夠害我呢,比如說一個小火球溫度很高,可爲什麼我就不怕小火球上的溫度呢,一定要是火球引起了大火之後的高溫纔可以傷害我,這個說不通啊。”
埃爾維斯思忖了片刻,道:“魔法免疫的人太少了,少到了所有人都以爲魔法免疫只是個傳說而已,所以這方面的研究做得自然就少了,我也不太清楚爲什麼同樣是高溫,但爲什麼魔法卻無法傷害你,剛纔我用各系的魔法試驗你的時候,發現所有的魔法在沒有接觸到你的身體時就已經湮滅,不是慢慢的消失,而是在瞬間湮滅,如同沒有出現過,隨着魔法一同湮滅的還有魔法上所帶的各種效果,所以你自然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雖然還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高遠不想去研究魔法原理,這些問題就留給埃爾維斯他們去考慮吧,高遠眼下需要考慮的是真沒能讓自己是魔法免疫的事不要傳去,否則以後可不會再有魔法師傻乎乎的往槍口上撞了,高遠念及此處,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滅口。
滅口自然是滅了埃爾維斯了,阿爾瓦是不用擔心的,但是滅口的念頭出現後高原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把這個要命的想法給撇到一邊,且不說能不能滅的了埃爾維斯的口,就算是高原真是因爲魔免之體而不怕埃爾維斯的話,高遠也下不了這個手,高遠終究不是個可以爲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爲難歸爲難,高遠決定還是把話說明白了的話,當下道:“埃爾維斯先生,我有件事想求您,希望您能答應我。”
高遠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埃爾維斯就道:“是不是想說不要把你是魔免之體的事情給說出去?放心吧,看在北海高家的份上,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更何況你要是成了我的學生,那自然是要加入魔法師協會了,魔法師協會裡的人想必你是不會亂殺一氣的,魔法師協會之外的人大多都在神月帝國,這些魔法師我管他們去死,你隨便殺好了。”
高遠鬆了一口氣,卻更加堅定的認爲埃爾維斯的腦袋有點秀逗,看來這世上不禁有武癡,同樣的也有魔法癡,埃爾維斯肯定就是練魔法給練傻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弱智的想法,要是加入了一個組織就不會背叛的話,那世界和平的日子指日可待,世界上哪還有那麼多的事,還打的什麼仗,爭得什麼利,人們早就相親相愛的幸福生活在一起了。
高遠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對,道:“你已經知道我是魔法免疫了,那爲什麼還要我加入魔法師協會呢?”
埃爾維斯看了他一眼,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加入了魔法師協會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不會你殺我我殺你的,本來我該把你殺掉以絕後患纔對的,免得你將來與魔法師協會爲敵,不過你既然可能是北海高家的子弟,我自然要給高鴻留個面子了。”
高遠苦笑道:“可是我根本就學不會魔法,怎麼加入魔法師協會啊。”
埃爾維斯大手一揮,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既然能製作武器,就一定是五行術者,至少也是金系術者吧,你以後冒充煉金術士就得了,我說你是煉金術士你就是,誰敢說你不是的話,先讓他來找我理論理論!”
高遠的夢想已經破滅了,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長嘆一聲,道:“好吧,那我就加入你們的協會好了,唉,看來我此生與魔法無緣了,還請您能悉心教導阿爾瓦,也算了了我一樁心願。”
說起阿爾瓦,埃爾維斯好像想起了什麼,把頭一轉看着阿爾瓦,哼哼的冷笑了兩聲之後才道:“阿爾瓦,你膽子很大啊,竟然剛對我背後下刀子!”
被埃爾維斯一瞪,阿爾瓦的臉都嚇白了,他剛纔知道是誤會了埃爾維斯之後,就一直在忐忑不安中苦捱,只怕埃爾維斯會翻臉,不過見埃爾維斯只是跟高遠說話,並沒有搭理他,阿爾瓦覺得應該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哪知道埃爾維斯竟然還惦記着此事。
埃爾維斯見阿爾瓦被嚇得不輕,眉頭緊蹙道:“膽子這麼這麼小,剛纔的膽子那裡去了,敢對一個大魔導師下手,不過你也真是夠笨的,難道你不知道大魔導師的的身上一直有魔法護盾的保護嗎。”
阿爾瓦結結巴巴道:“一急,就給忘了。”
高遠暗罵阿爾瓦不會說話,急忙打圓場道:“您千萬不要生氣,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年紀還小,又沒有見過世面,嚇得有點糊塗了。”
埃爾維斯呵呵一笑,道:“我怎麼會跟一個小孩計較,東土有句話說的好,不知者無罪嘛,我都說過不會怪他了,剛纔你說起他之後,我纔想起來,剛纔他用的那把刀好像不太尋常啊。”
虛驚了一場,知道埃爾維斯不會怪罪阿爾瓦,高遠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高遠對埃爾維斯的跳躍性思維算是見識到了,這麼大個人了還一驚一乍的,現在知道埃爾維斯是怎麼練成大魔導師的了,都說天才和白癡只是一線之隔,看來這句話果然沒錯,埃爾維斯在魔法上是個天才,但在別的事上,好像也就是個常人,甚至還不如常人。
埃爾維斯走到了插着短刀的柱子前,伸手想把短刀拔出來,可是短刀二十釐米左右的刀身基本上全都插入了木柱,釘的極爲牢固,魔法師的身體又是出了名的孱弱,埃爾維斯雖然是大魔導師但身體比起別的魔法師也好不到那裡去,只靠手上的力量,埃爾維斯當然拔不出來。
高遠見埃爾維斯拔得費勁,便想上前幫忙,可是高遠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短刀還是紋絲不動,正在一籌莫展之極,卻聽埃爾維斯道:“讓開。”
高遠讓到了一邊之後,埃爾維斯雙手揮動,幾個風刃無聲無息的便將短刀周圍的木柱給切了開來,等把短刀連帶着一小塊木塊從柱子上取下之後,埃爾維斯又是一道風刃緊貼着刀刃平平切過,將木塊削成了兩半,這纔將短刀取了出來。
埃爾維斯再次拿起短刀後,卻不像第一次接觸短刀時那麼不以爲然了,不過埃爾維斯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還是看不出短刀有什麼好處來,沉吟了一番後,埃爾維斯道:“你這把看起來平淡無奇,倒是夠鋒利,夠堅硬,看來你在煉金術士大賽上表現也不全是人們瞎說了。”
高遠笑了一笑,道:“這把刀不僅夠鋒利,還能附魔,您一試就知道了。”
埃爾維斯點了點頭,道:“我一開始就知道這把刀能附魔,所以才認爲你在大賽上作弊,可是這把刀上既沒有附魔,也沒有天地元氣,爲什麼還是這麼鋒利呢,唔,有古怪,我得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