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結構是一間墓室,但上面沒有封頂,而是直直延伸出去的,簡單的來說,它更像一個四方形的豎井,井的上面黑黝黝的,也不知通向哪裡。
同志指着豎井的其中一面牆,道:“這兒有血跡。”那面牆上還有一條垂下來的繩子。我大概可以猜想德國美‘女’後來遇到的事情,她有這個斗的信息,不知通過那條密道,用什麼方法,在衆人之前到達了這個斗的深處,緊接着,來到這個豎井的井口,在井口出栓上繩子,接着滑落到這個墓室,打開這個石塊機關,緊接着開始開棺行動。
大概來時的路太過於兇險,當她得到尼日婆顯牌後,便打穿了另一具棺材,準備從下面尋找出口,接着,便遇到了我們。
我仔細查看了那些血跡,並不多,有點像蹭到的,估計是德國美‘女’後來逃跑時蹭上去的。
除此之外,這間形似墓室的豎井完全是空‘蕩’‘蕩’的,只在四角處,豎立了四尊黑麒麟。
我以爲那麒麟是礁石製作的,但湊近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這四尊麒麟,居然是四個整塊的‘玉’料雕鑿出來的,而且還是罕見的屍‘玉’。
麒麟自古救就是正直的象徵,更是被張家人賦予了深厚的寓意,在這麼重要的入口處,豎上這樣四尊雕像,倒也說得過去。
胖子一臉惋惜,估計是遺憾這東西太大,不能帶走。
但緊接着,我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假設小龍‘女’在逃進這個豎井後,順着繩子往上爬進行逃跑,那麼我幾乎可以肯定,緊隨其後的悶油瓶,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立刻逮住她。
小龍‘女’的身手根本無法和悶油瓶相比,當她在通過攀繩子而逃命時,悶油瓶幾乎可以直接跳躍起來掐住她的脖子,在這種情況下,小龍‘女’早該被悶油瓶逮住了,這絕對是百分之百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但現在,這個豎井裡根本沒有人。
難道悶油瓶在那種情況下都沒能逮住小龍‘女’?我覺得這根本不可能,這種機率,簡直比禁婆跳脫衣舞的機率還小。
除非……除非德國美‘女’當時長了翅膀,直接拍着翅膀往上飛,這樣一來,悶油瓶到有可能追不上。又或者,她根本就沒有順着繩子往上爬,而是走了其它通道,導致悶油瓶追不上……
如果這個通道存在,那會是哪裡?
我一邊思考,一邊將自己的考量告訴胖子,我們默契很高,說完便帶着人分頭尋找,想看看周圍有沒有機關,但一圈找下來,甚至我們將四角的麒麟轉了個圈,都沒能發現一絲機關。
這時,胖子分析道:“你說,小哥該不是看是德國妹子,兩人‘私’奔了吧?”我剛想說放他大爺的狗屁,悶油瓶纔不喜歡德國娘們呢,但猛的就想起了一件事。
我怎麼給忘了,悶油瓶當初,可是搭了德國人的船啊。
他假扮張禿子,但這次任務對於德國勢力來說這麼重要,上船的每一個人,必然都會有備案,悶油瓶即便扮成張禿子,他是靠什麼登上德國人的船的?
德國人憑什麼相信他?
我覺得事情很不對頭。
一開始,悶油瓶跑出去追小龍‘女’,我想當然的以爲,悶油瓶是爲了去奪回尼日婆顯牌,但現在越想我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這件事……怎麼種透着一股怪異的感覺?
究竟是哪裡怪異,我又想不出來,但可以肯定,悶油瓶之前追出去的原因,肯定和我最初想的不一樣,不僅僅是因爲尼日婆顯牌的關係。
我吃透了這裡面的古怪,立刻放棄尋找根本不存在的機關,道:“順着繩子,咱們爬。”路人甲那邊沒我們這麼多想法,他們已經爬了一半,打着探照燈上去,已經只能看到那個黑衣大漢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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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路人甲上去之後玩‘陰’的,萬一直接把繩子割斷了,我們要想爬上去,恐怕要費好大一翻功夫,當即,我將二叔捆在自己的背上,由胖子打頭,一行人開始往上爬。
這繩子做工‘精’良,裡面夾着鐵絲,可以承受很大的重量,我們雖然人多,但這點重量還不在話下。
由於我們緊跟在後頭,因此和路人甲他們拉開的距離,一直保持一種平衡,只要一擡探照燈,就能看到黑衣大漢聳動的屁股。
這條豎井十分高,我兩隻手臂都打顫,也不見到頂,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一擡探照燈時,突然發現離那黑衣大漢的屁股近了一段距離。
怎麼回事?
我愣了一下,心說難道是路人甲他們停下來了?
他們雖然停,但我們沒有停,很快,我們趕上了路人甲,一條一條繩子上一長串螞蚱掉在一起,然而這時我也看清了,在我們頭頂上,竟然有一個鐵網。
那是有方形鐵柱組成的鐵網,鐵網上還蓋着鐵板。
路人甲用手推了一下,似乎沒能頂動,緊接着,他朝下伸出手,下面的黑瞎子雖然虛弱,但還是麻利的遞上去一根撬子。
我一看這鐵板就明白了,估計這鐵板外面,應該也是一個密閉系統,這鬥裡氣孔密佈,難免有些氣孔直通海水,爲了不破壞鬥裡的密佈結構,就必須要人爲的製作密閉系統,進行排水工程,如果我沒有估計錯,上面應該是一條水道,而這條水道,很可能連接着外界。
鐵板是密封的,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事到如今,我幾乎可以肯定,悶油瓶和小龍‘女’根本沒有爬上來,最詭異的是這條繩子,究竟是誰懸在這裡的?
鐵板沒有打開過,說明小龍‘女’當初也不是從這裡下來的,那麼這條突如其來的繩子,還是礁石上的血跡,究竟是誰留下的?
最主要的是,悶油瓶他們呢?
即便他們是通過某些機關離開的,那機關總該有個影兒吧?
我心知不對,於是沒有去關注路人甲撬鐵板的動作,而是打着探照燈觀察周圍的井壁,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一個黃鼠狼大小的‘洞’口。
那應該也是一條氣孔,但以人的體型來說,是絕對鑽不進去的,但就在那個‘洞’口的邊緣,卻有一個人爲留下的記號,那是悶油瓶的記號,我再清楚不過了,記號有些凌‘亂’,看得出來,當時情況很緊急。
我看着那個狹小的‘洞’口,瞬間就反應過來……他媽的,我怎麼忘了,悶油瓶有縮骨功!
但他鑽這個‘洞’幹嘛?
難道……難道真正的秘密通道,不是我們頭上的排水口,還是這個氣孔‘洞’?如此說來,小龍‘女’豈不是也會縮骨?否則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震驚的去戳胖子的屁股,胖子一看那個‘洞’,顯然也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半晌才道:“原來……他們還是夫妻檔。”
去他媽的夫妻檔。
我覺得自己簡直要抓狂了,我自喻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看人早已經八九不離十,但這個德國‘女’人,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演戲真他媽演到家了!
難怪悶油瓶會那麼火急火燎的追出去,看來我小瞧了德國美‘女’,如果她真有縮骨功,那想必手頭上的功夫也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再次想了想雅布達的經歷,那一次死了那麼多人,連張博士都遭難,唯獨這個德國‘女’人活下來了,我一直以爲是運氣,現在看來,真是大錯特錯了。
在那種情況下,沒兩把刷子怎麼可能。
況且,後來路人甲的追殺,我不信,以路人甲的手段,竟然殺不了一個‘女’人。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女’人很厲害!
我錯了,我一開始就錯了。
從認識的那一刻起,我就以爲張博士是隊伍的領導者,現在看來,這個德國‘女’人,這個Katharine纔是真正的領導者,她藏的太深了,簡直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