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斂陽礁上粘滿了黑水,其僻陰能力下降,連頭上的林窗也將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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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對耗子喊道:快點打死那些屍嬰,保住斂陽礁
話音一落,三支衝鋒槍便響了起來,才讓自知槍法不好,忙把槍給了木頭。有了三隻衝鋒槍的火力,屍嬰已對斂陽礁構不成太大的危協。
可這終非長久之計,子彈本就不多,能撐五六分鐘就不錯。我看了一下離稀疏的樹枝還有二十米左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文靜似乎已看出我的意思,便道:把咱們不用的衣服全拿出來澆上火油,或許可以衝出去。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現在不衝,過會子彈用完,終究還要走這一步。我對耗子吆喝了一聲,讓三人暫且罷手,趕快將包內衣服掏出來。
六人一陣忙活,集起了六七件棉衣,耗子拿出兩瓶火油澆在了上面。大夥各找了樣東西挑着,一切準備得當後,才讓和文靜將衣服點着。
轟的一聲,大夥頓時被烈焰圍住,耗子和木頭用衝鋒槍打開了個口子,大夥一齊發力向外奔去。
沒跑幾步便感到有東西撞到着火的棉衣上,只聽一聲聲慘叫,火焰中冒出一股股黑煙。有的直接將棉衣撕下一塊。
走在最前的耗子和木頭受到的阻擋更大,一下子將前進的速度壓了下來,眼見衣服越來越小,火焰越來越弱。
我對前面耗子喊道:將棉衣甩起來往前衝這火撐不了多久了。
文靜將棉衣交給了我,退到圈內和騰子要過沖鋒槍,跑到耗子木頭中間助他們一臂之力。大家苦撐了十多分鐘總算帶着滿身的傷痕逃出了密林。
一出密林,丟掉棉衣向林河邊狂奔,周圍雖還有許多屍嬰,但有了透過樹冠射進來的光線保護,屍嬰的速度慢了許多。
一個個被光線刺的如無頭的蒼蠅,在林中東躲西藏,隨着一陣響徹森林的嬰啼聲,大部分屍嬰被殺死,一小部分逃回密林,林中留下一塊塊發着腐屍味兒的黑斑。
大家沒敢停留,成功逃脫的代價是人人都掛了彩,而且還不輕,甩掉了屍嬰便直奔河邊。大家各自清理了下傷口,便躺在河岸上休息片刻。
看來這次只能沿着河岸走了,河水越來越急,遊是遊不過去了文靜異常堅定的說。
我看了一下天,太陽已近西山,像掉在沼澤地中的羔羊,越是掙扎落的越快。
盜墓這一行雖不怕黑夜,但對陽光多少還有些依戀,由其是現在我們的處境,陸地上已是十分危險,到了晚上陰氣最重,屍嬰活動範圍大增,更是肆無忌憚。
一旦攻過來,我們只能往河裡跳,可這兩米多深的河水中,纔是我最擔心的。所以我們一定要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到天宮底下。
事不宜遲,我忙把大家喊起來,檢查一下裝備,馬上沿着河岸出發。
這一查不當緊,僅剩的三把槍都沒了指彈,還沒進到最危險的地方,就已經沒了遠程攻擊力,這危險係數直接以數量級的方式增長。
耗子一直嚷嚷着要撿回那三把槍,我看文靜也有些猶豫。
便對大夥道:那些槍離我們太遠,太陽馬上就要下山,咱們若不趁着這一段時間離開這片樹林,就算有三把槍也無濟於事。剛纔若不是陽光和斂陽礁,咱們根本出不來。一到晚上,地面上便是這些屍嬰的天下,我想大家還不想在這麼深的河水裡遊一晚上吧
我停了片刻,看了看沒人異議,便接着說:好。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趕緊開路吧說完,也不等他們,經直向前走去,耗子幾人嘆了口氣也陸續跟上來。
說是沿着河岸走,其實就是趟着河水,抓着岸邊的植物往前挪動,河牀的坡度很大,加之牀底已被河水沖刷的十分光滑,稍不留心,便會滑進河心。
我們的進度比我想像的要慢的多,這塊盆地本就不大,也就方圓五百米左右,走了一個多小時,仍然只能看到飄浮的天宮,不過令人心慰的是,抑角越來越大了。
我大約估計了一下,到天宮正下的直線距離至少還要有三百米,這還是比較保守的,如果路況沒有什麼大變化的話,我們至少還要用一個小時,我看了看太陽已是猶抱琵琶半摭面,也就剩了十分鐘二十分鐘的活頭兒。
我促催了一下大家,咬咬牙,提提神,腿腳再麻利點,爭取在太陽下班前,多走幾步是幾步。
岸上不時有樹枝探到水面上,每遇此種情況,都要費不少氣力邁過去,由其是身形疲憊之後,對其更是說不出的厭惡。
走了沒一百米,黑夜便壓了上來,大夥紛紛打開了手電筒,果不出我所料,太陽一落,屍嬰便如沒了老虎鎮攝的猴子一樣,成了這塊土地上的霸王。
林中傳來一陣陣的嬰兒廝心裂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