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不能辨別方向了,所以根本無法知道,他這是指的哪兒。 用這間墓室來參照一下,他指的方向正是後面牆壁的右上角落裡。
我還專門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他這是看到什麼東西了呢我心裡也不禁納起悶來。很快這廝就嚥氣了,死時眼睛還圓睜着。
文青山對着還在默哀的韓國人道:咱們走吧,得趕快找到出口,這裡不祥之氣太過濃郁了。
我當時聽着就想笑,這文青山不愧是讀書人出身,說起話來就是文縐縐的,還不祥之氣太濃郁了,直接說陰氣重不就完了。
大夥兒正準備出發,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聲音,有點像女人低聲的哭泣聲,悲悲切切充滿怨怒。嚇得我頭髮根子一陣發麻,一夥兒人不禁向中間靠了靠。
這聲音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了,頭一次是在烏孫古墓,那是指甲抓地的聲音。這次似乎更離譜,本人都親自上了,我不敢想象,這次是不是也要出現一個鬼影在哭啊
衆人停了一停,文青山道:大夥兒別害怕,就算真有那東西,我也有辦法對付。
哎,文靜,你父親還會抓鬼耗子問道。
文靜搖搖頭,一臉茫然:我,我也不知道,父親沒提過這事。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大感寬心,問文靜道:文靜,你在烏孫得到的鳳鳴石給沒給你父親啊
文靜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道:給了奧,我知道了,凡有鬼的地方陰氣都較重,鳳鳴石有平衡陰陽的作用,有了它,一些仗着陰氣作惡的東西就沒法現形了。
文青山並沒有急着拿出鳳鳴石,而是帶着大夥兒向聲音響處慢慢靠近,耳聽着聲音越來越近,雖然有寶物在身,但還是不免有些緊張,文青山已將鳳鳴石掏了出來,只是還用布包裹着。
就在大夥進入第四個墓室時,只看着一個白衣女子的影子,在墓室中間掩面哭泣。地上還有一具沒頭的屍骨。
一行二十幾人就這麼愣在了場中,就連文青山似乎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只有我和文靜耗子還保持着理智,畢竟我們已經見過一次,再次見到,也沒這麼震撼了。
突然一聲悶響,將大夥兒拉了回來,我忙向發音處看去,不禁一陣後背發涼,悶響處,一個人趴在地上,同那具屍骨一樣,也是頭顱掉下來了。
登時隊中幾個棒子驚恐的叫喚了起來:詛咒,這是女鬼的詛咒。那兩個日本鬼子更是嚇得,沒了一點人色。我也感到一陣恐懼,肯定這兒還有一個她的幫手。
突然,我感到後背有個東西貼了上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是那個女鬼的幫手,我站的位置在衆人的最外圍,自然是它最容易下手的對象。
這時我雙腿已經有些發軟,我不斷念叨着:我是爺們,我是爺們,站起來,站起來,爺們寧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
就在我膽量慢慢恢復時,突然耳邊響起一聲音:老齊,你幹嘛呢,我知道你是爺們
我一聽身後站着的,竟然是他媽的耗子,我剛想回身踹他兩腳,突然想到,此時不能教訓他,否則不就暴露了爺們剛纔膽怯了。
沒什麼,我剛纔在想些問題。我淡淡的說道。
耗子似乎相信了我:哦,老齊,兄弟乾的怎麼樣絕對不夠絲毫馬腳,我要讓那幫棒子和鬼子受心理折磨。
我日,原來是耗子乾的,還害得我腿軟了半天,幸虧剛纔沒有發火,否則就成了耗子開我玩笑的話巴了。
耗子又湊過笑道:不過老齊,你也真夠爺們的,別人都以爲是鬼怪的情況下,你還能這麼冷靜從容,兄弟佩服
我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咳咱兄弟走南闖北的什麼事沒經歷過,這點屁大的事也就是嚇嚇新手罷了。
大夥兒並沒有被這突來的一擊嚇的亂了陣型,都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又急忙把頭轉了回去,仍是死死盯着那個女鬼。
爸爸,你趕快把鳳鳴石拿出來吧,我懷疑這裡還有其他不乾淨的東西。文靜小聲道。
文青山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摘掉罩在上面的黑布,登時整個墓室裡都變的明亮起來,如同一縷陽光照在身上一般,暖洋洋的。
墓室裡由於陰陽比例的迅速改變,登時起了一陣狂風,連案桌都被吹了起來。本以爲那女鬼會在光芒之中消失,可當我向那兒看去時,不禁一陣詫異心驚。那女鬼竟然還在那兒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