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隨着水流下降多少,應該不是很長。 水流的衝擊下無法睜開眼睛,另一隻手碰到什麼抓什麼,終於再失敗了數次之後,胳膊挽在了一根粗大的藤條上,拉着藤條下降了幾米,突然停下了。
二人猛的一頓,再加上水流的力量,整條左臂疼的猶如被扯斷了一般,一點力氣也是不上了,我當時就一個想法,用一條胳膊換兩條人命,太直了
很快我覺得右手一輕,應該是文靜也找到了攀附物,緊接文靜反手抓住我的胳膊往右扯,我會意應該右側有出路,便拖着毫無知覺的左臂想右爬去,沒幾步便出去了。
下面已經很黑了,我擡頭看了眼,本想看看耗子他們的位置,卻被橫跨地洞的瀑布擋住了。這個位置仍然看不到洞底,不過可以感覺出來已經不遠了,洞底傳來的陣陣巨獸的吼叫聲聽的更加清晰。
文靜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左臂,我轉頭看向她,全身溼透的文靜直如一個剛出浴的美人,被水流衝散的頭髮調皮的貼在臉頰上,看的我一陣激動。
文靜滿含感激的說道:老齊,謝謝你
我忙裝出一副極度痛苦的樣兒:沒,沒什麼,啊,只要你,你沒事,一條胳膊又算什麼
爲了看清文靜的反應,說完話時我還故意用手電筒往她臉上照了一下,聽我一說完,文靜臉色登時紅的跟桃花一樣,見我用手電筒照了過來,忙把臉扭了過去,嘴裡還跟着來了一句:嘴可真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隨即又轉過臉來關心的問道:把胳膊拿過來讓我看看。
我忙老老實實的把胳膊伸了過去,除掉袖子才發現,確實傷的不輕,胳膊上嘞出了一道血痕,已經開始往外滲血。看着文靜心疼的樣,那心裡可真是雖痛猶喜雖敗猶榮。
不行,這麼好的機會太難找,得趁熱打鐵再加把火,我發現我已經越來越喜歡文靜了。我穩定了一下狀態,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終於開口了:文靜
嗯文靜擡頭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
我
老齊文靜我這話剛開了個頭,就聽見頭上傳來耗子的破驢嗓子製造的聲音。
我沒死,你喊什麼喊一聽到耗子的叫聲,一股子火就起來,我日他這麼關鍵的時候,讓這小子把老子的好事給攪黃了。虧得我平常給他製造了這麼多和呂小茜這一塊兒的機會,什麼時候叫不好啊,非得這時候喊
文靜白了我一眼耗子,那是關心咱,你還不知好歹了也虧得耗子是你好兄弟。隨即忙對耗子喊道:我們在這兒,現在很安全,你們最好不要穿過那條瀑布,太危險
剛纔太沖動了,這會兒冷靜了一下,也覺得有點太沒良心了,雖然是好兄弟不會在意,也不能這麼過火。
我舉着手電筒對着上面晃了晃,喊道:你們還是順着藤條下來吧,這裡有個洞口
文靜聽我一說,不由得一愣:洞口在哪啊,我怎麼沒看到
我用有點指了指笑道:你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了,怎麼還會注意到其他東西。
切你別自戀,誰把精力都放你身上啊說着文靜握起小拳頭使勁在我胳膊上錘了一下,不偏不斜,真好打在受傷最重的地方。
疼得我啊的一聲,暗中我又故意把音量提高了幾十分唄,文靜一時慌了,忙又拉過我的胳膊輕輕的揉了起來。
上面很快又傳來耗子關切得聲音:老齊,你怎麼了
其實我就是要的這個效果,我要試探試探文靜的想法,忙扯開嗓門對上面喊道:沒事,你靜姐太好了,我太感謝她了
誰知文靜一聽,一下紅到了耳根,登時急了:老齊,你怎麼說話的說的不清不混的,我看你還是疼的輕,不理你了說着便向我剛給她指出的那個洞口爬了過去。
看來這次是生氣了,我忙跟了過去,因爲她爬的太快,我只能強忍着劇痛,咬着牙往前爬,快趕上文靜時,我喊了她兩聲,讓她稍微慢點。
文靜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已是滿頭大汗,於心不忍,只好又把速度降了下來。這次我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好默默的跟在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