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錯,呂小茜聽完我的高論原來渙散的目光嗖的一下集中起來,如劍般衝我射來,顫抖的身子登時停住,提腳在我腳背上跺了一下,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後面丘局忙問:怎麼了我瞟了一眼呂小茜道:出了一點小意外,沒事
這時東北角又傳來嘻嘻嘻嘻聲,陰森之極,衆人均如雕像一般,用手電筒直直的照着東北角,沒一個人敢動,不知誰突然喊了聲大嘴衆人被這一聲嚇得差點炸開,忙看大嘴,卻見已剩半截的大嘴已奄奄一息。 還是丘局,劉隊比較老練,撇開我們幾個,忙去給大嘴收屍,丘局照常做了死亡記錄。待爲大嘴收拾妥當之後,丘局從我丟在地上的包裡拿出一把木劍,劍柄處系一段紅綢緞,劍體兩側均畫有一個紅色字符,各有一條紅線延長到劍尖。
丘局招呼了下,便持劍走在最前面,不一會就到了山岩下,雖然山崖下面,本就漆黑一片,頭上有無東西都是一樣。但一走在下面,總感到濃重的壓迫感,沒走多少步,前面便出現了一條不寬的甬道,牆壁上畫着許多連續的圖畫但畫質十分粗糙簡約,王金勝嘟囔到:這畫畫的可真夠簡單的,不過雖然簡單,仍能看出個大意我們八人分成兩組看着兩側的牆壁,呂小茜扶着我站在右側,眼前這幅畫像是整幅畫的起手畫,畫上一人,兵士打扮,從幾筆簡單勾勒可看出,此人是個小士卒,不過令人費解的是腳下竟然踩着一隻巨鳥。呂小茜顯然也看出了這點,說道:這真奇怪我說,什麼地方奇怪,是這人踩着只巨鳥嗎呂小茜搖頭到:墓畫中人踩巨鳥的並不少見,咱們自古就有駕鶴西去的說法,沒什麼奇怪的。我奇怪的是這人的衣着。首先可以確定的是,畫上這人正是此墓的主人,從墓的規模來看,雖不是太大的墓,卻也相當尊貴,既然想要成仙,怎能穿如此簡樸低等的衣服聽呂小茜這麼一說,確實有道理,這時更靠裡的丘局道:小茜說的不錯,你們先來看看這些畫。聽丘局這麼一說,幾個人都聚了過去,邊走邊看。
大約有十副畫,每幅畫上畫的內容都差不多,都是一人坐在戰車上,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場景,唯一不同是,車上那人的衣着每次都不同,用來描繪衣服的筆畫越來越多,顯示衣着越來越華麗高貴,作畫者顯然也在有意突出這一點。劉隊看着這十多幅畫卷說道:"這些壁畫記錄了墓主一生征戰沙場的經歷,當然每一次戰後官職就會得到提升。蕭統你拿相機拍下來。丘局顯然也在琢磨此事,一直未說話,待蕭統拍完,便道:這幾幅畫以後再琢磨,先往裡走。說着拿着手電往裡走去,沒走幾步,甬道突然寬出三米多來,腳下的路卻窄的最多能讓兩人並行,兩邊各是寬近兩米的溝。衆人不禁向溝裡照去,這一照不當僅,登時寒意陡升。呂小茜嚇得又差點叫起來,原來兩邊是兩條殉葬溝,溝中密密的排着兩排屍體,現在只剩下腐爛無形的外衣和森森白骨。
劉隊道:老丘,怎麼這麼一個將軍墓就有這麼大的殉葬溝,我這些年來雖沒進過什麼帝王墓,卻也進過不少將軍墓,可重來也沒見過將軍墓中有殉葬溝丘局搖搖頭,指着坑中白骨道:這不是專門的殉葬坑,你看他們的衣物雖然已腐爛,但仍能看出着裝十分統一,在看他們的骸骨每具均有傷痕,有的不止一處,且胸口處最多。我們幾人俯身察看了一下確實如此,有的骸骨都不全,丘局又道:我推測這兩道坑中的應是戰死在沙場上的士兵,將他們放在此處,想來也是爲了守護墓主的。丘局一席話不禁讓我們大爲佩服,我總隱隱有種感覺,丘局不像一個考古工作者,更不像一個文物保護局的副局長。就在衆人對丘局大爲佩服時,突然聽到另一個坑中咔嚓一聲,衆人猛然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黑影向更深處奔去,我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呂小茜一下撲進我懷裡,蕭統驚道:是誰,誰在那兒這時王金勝吞吞吐吐道:丘丘局。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這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少了一個人聽其一說,衆人忙向裡看去,林秋文,老賀也不禁啊的一聲。
我只覺後背一陣發冷,果真緊密排列的骨架中竟憑空少了一具,難道,剛纔跑過去的是一副骨架不可能,不可能,我連忙打消了這種念頭,可它若不是自己溜的,誰又會搬走這玩意兒,再或者造墓時一時粗心少放了具一時間衆人都呆立在了漆黑的墓道中,突然墓道更深處傳來一陣咯咯咯咯的聲音,原本就已到了崩潰的邊緣的神經,這次是徹底瓦解了,最先崩潰的是王金勝,啊的大叫一聲,撒腿便往墓道深處跑去,丘局忙大喊:金勝回來金勝,金見無濟於事,對我們喊了句:你們在這等着說着便往裡追去,我擔心丘局有危險,甩開呂小茜也追了過去。
跑了有二十多米,便見丘局站在五六米的地方一動不動,繞過丘局往前一看,只見王金勝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再往裡距王金勝兩三米的地方,赫然坐着一具乾屍,身着周朝禮服,手電筒的光線順着乾屍的腹部向上移動,移到頸上時,只看了一眼便覺眼前發黑,頭皮發麻,那哪是人變得啊,還不如一個長滿毛的胡桃好看,更可怕的是連眼睛裡都長出一叢叢的硬毛,且隨着王金勝每磕一下便長長几分,只聽丘局喊了一聲:糟糕,要屍變
說着便撲了上去,一把拉起王金勝,我忙緊跑了幾步接過來,剛抓住,接着又跪了下去,丘局喊了句:快帶他走說完便用桃木劍向乾屍刺去,我不敢停留,背起王金勝咬着牙往外衝。劉隊等人還在等着,見我揹着王金勝跑來,蕭統幾人忙來接應。我前腳剛停,丘局便跟着跑了出來,邊跑邊喊:快跑我一看丘局手中的桃木劍只剩下了劍柄,再看蕭統幾人早已架着王金勝旋風般向外跑去,只剩呂小茜還愣在我身邊,便急忙拉着呂小茜便往外跑。
幾個人出了墓道向右拐去,穿過滿是枯草的漠北大草原,前面的人又停了下來。我跑得太急了,黑暗中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狗啃泥趴在了地上,呂小茜被我這麼一扯也摔在地上,接着就感覺頭上一陣陰風掃過,還夾雜着濃烈的腥味,又聽到前面的人啊的一聲,又跑了起來,初時我還以爲是丘局,剛要爬起來,便聽到丘局從我身後低聲喊道:別動我心知不好,緊跟便感到有東西在我背上,正慢慢向上爬,爬到脖子處便不動了,接着就感到一陣陣的涼風吹到脖子上,像是什麼東西正趴在我脖子上嗅。大腦嗡嗡的響個不停,渾身的冷汗像瀑布一樣。
我用餘光看了一下呂小茜,卻見她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脖子,渾身不住的打顫,不看她還好,看到她這表情,我的心理底線徹底垮了臺,我實在受不了了,雖不知是什麼東西,多半也是會咬的,與其讓它活活嚇死,還不如跟它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死了,也不至於在美女面前丟了爺們的面子。我這麼給自己一做工作,膽量恢復了不少。一咬牙迅速右臂屈肘,緊跟一個翻身向後搗去,只覺右肘像幹在了石頭上,一陣鑽心的疼。我不敢怠慢,忙又回身一轉,飛起右腳踹了上去,趁機一個飛身站了起來,用手電筒一照,登時僵住了。
媽的早知是這玩意兒,還真不如趴那不動。光照下一條碗口粗的青蟒,正立着高昂的頭顱對着我吐信子。可能是被我那套迅捷的搏擊動作給震住了,竟一時沒向我攻擊。我是學生物的,對蛇還是有些瞭解,一般不會主動攻擊靜止目標,剛纔我若是靜止不動,還有希望逃脫蛇口。
青蟒停頓了二三秒便呼的一下向我撲來,這速度要比我的動作快得多,眼見將要撲來。突然胳膊被人猛力一拽,正好躲過,卻是呂小茜,不知她什麼時候也站了起來。這時丘局也跟了上來,掄起普探鏟補了一鏟子,可惜沒打中,瞪了我一眼:快跑啊我拉上呂小茜急忙狂跑,丘局在後面殿後,不多會兒就看到一條和剛纔一樣的墓道,我還以爲又回去了,進去一看才知是另一個,三人剛進墓道不遠,便聽到前面的人叫喊着往這邊跑來,我忙對其喊道:別過來,快往回跑可就在我喊時,前面也傳來聲音:快往回跑幸好音色不一樣,否着還真以爲是迴音呢。
隨着他們離我越來越近,便感到了不大對勁,一羣人後面還跟着兩個影子,一蹦一跳的,這顯然不是人類的跑法,我立刻想起了剛纔那個乾屍,莫非已經變成了殭屍。這時他們也看到了我們後面的青蟒,兩隊可真是鼻樑骨上推小車走投無路了。
眼見將要撞在一起,我突然想到了個辦法,對着他們吆喝了一聲:你們往左邊跳丘局拉過呂小茜便跳入了右邊的殉葬溝,轉眼間墓道上只剩下我一人,前面是兩個長滿毛的殭屍,後面是碗口粗的巨蟒,呂小茜在坑中大喊着,至於喊什麼,我當時緊張的什麼也沒聽到。我故意放慢了一下步子,等待蛇的攻擊。蛇的攻擊與獅虎類似,進入攻擊範圍後,迅速發力前躥,直接撲向獵物。就在離我五六米遠時,身體猛地一彈,向我撲來,我前面的兩個殭屍也正挾着陰風衝過來。見時機成熟,我急忙一個伏身趴在地上,緊接側滾到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