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戲的功底不高,喊出那些話時,舌頭都在抽筋,連我自己都覺得彆扭,就連背後緊握着軍用匕首的右手,也在不由自主地微顫着。我想,如果對方待會兒過來,我和孫金元就要一人搞定一個,而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去殺人,心裡的緊張已經到了極點。
孫金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慌,立馬附和着我,也跟着大喊了起來,我知道他是在給我壯膽以及掩飾。我喊着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那兩個士兵,可是很奇怪,跟之前一樣,無論我們喊得多大聲、多悽慘,對方始終就沒有一點兒反應,根本連看都不看我們這邊一眼。
我心裡有些納悶,心說這些人怎麼回事?老子在這裡大喊大鬧,連喉嚨都喊破了,這些傢伙居然根本無視我們?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最起碼也要過來問問怎麼回事啊!
孫金元也感到很奇怪,見這招不靈,於是不再大喊大叫,他看着地牢門口的那兩個士兵,思索了好一陣之後,就下定了決心,開始用身子撞起鐵欄來,那鐵欄立馬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撞了好一陣後,孫金元有些疲憊地停了下來,邊大口地喘着氣邊開始大笑了起來。
我不明白孫金元在笑些什麼,難道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這個思維冷靜的人也變瘋了?我更不明白那兩個士兵見到有人試圖撞開鐵欄,卻怎麼也不過來看看究竟,難道他們確信憑人力是無法撞開這鐵籠?否則就解釋不過去了。我們的計劃是將對方引過來,一舉殺死他們,然後從他們身上拿到開啓鐵牢的鑰匙,如果辦不到這一點,我們就等於被宣判了死刑。
所以我不甘心,再次大喊大鬧起來,連腳踢鐵欄,以及大罵對方爹孃的辦法都給用上了,可是對方就是無動於衷,他們就像雕像一般,始終保持着那副姿勢和那副表情,這下該怎麼辦呢?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再做無用功。
孫金元走到我身邊,悄聲附耳說道:“雲山,你有沒有發現,那兩個士兵好像有點古怪?”
被孫金元這麼一問,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問道:“什麼古怪?”
“那兩個士兵似乎不是人。”孫金元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對我說道。
雖然我們之前也遇到過許多離奇的事情,而一般的古怪事情,我們也早已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但是當孫金元說那兩個士兵不是人時,卻還是讓我後背感到一陣發毛。那兩個士兵明明是人,孫金元卻說不是人,如果那兩個士兵不是人,豈不是我們也不是人了?
孫金元看我還沒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解釋道:“你先聽我說,當我第一眼見到地宮裡的那些人時,我心裡就有一絲不對勁的感覺,但是哪裡不對勁,我一時間又說不出來,直到剛纔我用身體撞過鐵欄之後,那兩個士兵還沒有反應,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現在我可以肯定下來,除了之前那個手持令牌的陰冷人之外,這些士兵和那些奴隸以及監工,十有**不是人。”
“你的意思是,剛纔我們見到的那些人,只有那個手持令牌的大官是人,而其他人卻不是‘人’?”我在第一眼看到那些人時,也有過孫金元的那種感覺,這些人總有一股讓人說不出的古怪感,但是哪裡古怪我也說不上來,但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不是人!
孫金元不慌不忙地從衣服的口袋裡摸出一盒煙,遞給我一支說道:“先來一支,我給說一個秘聞。”
我看他越來越得意,都快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於是趕緊說道:“你嫌命長啊!在這裡抽菸?難道你忘記自己的雙手是被綁着的嗎?這樣會暴露自己的!”
孫金元看我那樣緊張,覺得十分好笑,臉上都樂開了花,他大模大樣地看了一下那兩個正站着一動不動的士兵,對我十分不屑地說道:“告訴你吧,其實那些人只是行屍走肉而已,我們根本就不用害怕他們。”說完不顧我的阻擋,將香菸給點了起來。
我將信將疑地看着孫金元,見他把煙點着後,還帶着挑逗性質地向那兩個士兵打着招呼,我知道他是想證實給我看,說明他說的是對的。不過那兩個士兵還真沒把孫金元當回事,根本沒朝我們這裡瞄一眼,既然是這樣,我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因爲假裝手被綁着,一直放在背後,時間一長,有些發麻,我揮了揮手,活動了幾下筋骨,說不出的舒適。我好奇地盯着孫金元笑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孫金元示意我坐下,然後自己也一**坐在地上,他大吸了一口煙後,對我說道:“我剛纔不是說跟一個秘聞有關嗎?我給你講了這個秘聞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爲什麼說這些人是行屍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