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
楊浩嘀咕了一句,他可以確定,對這個名字和人,是真的沒有印象,搞不明白爲什麼這帥小夥一來就要自己的命。
“我叫楊浩,我們之前是有仇?”
他小心翼翼的問着。
張起靈搖了搖頭,語氣緩和了很多。
“過幾天我再來找你,你就明白了。”
說着,他扭頭對着吳邪幾人說道“幫我看住他,我去辦件事情,最多三五天就回來。”
“我。。。”
吳邪疑惑的撓了撓頭,剛開口準備詢問怎麼回事,就見小哥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
胖子努了努嘴“天真,小哥這是啥意思啊?
剛剛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怎麼轉眼就息了。”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上哪知道去。
不過,小哥這性子真要改改了,什麼都不說,老是讓人猜,我猜的着嗎我?”
吳邪說着,一臉的無奈。
胖子斜了他一眼嘖嘖嘴。
“呵,有能耐就當着小哥面說啊!你這暗戳戳的埋怨,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頂個屁用。”
說完就是一扭頭,對吳邪咬牙切齒的模樣視而不見,來到楊浩面前,嘿嘿一笑。
“哥們,很抱歉的通知你一聲,你暫時是走不了了。
不過你放心,胖爺是個講究人,好吃好喝好招待,你隨意就行,就當是回了自己家。
胖爺就一個要求,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
他嘴上這麼說着,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手中卻是將‘小神鋒’緊了緊,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吳邪和王盟從另外倆個方向來到涼亭這裡,三人將楊浩圍在中間。
楊浩看了三人一眼,冷笑一聲。
“怎麼着這是,準備要軟禁我?我真要走,你們可不一定留得住我。”
“軟禁多難聽啊,你不是剛好沒地去嗎?現在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你,這好事上哪找去,是不?
雖然不知道你跟小哥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們哥幾個認識十幾年了,他從來沒跟胖爺開過口,今兒個算是頭一次,他既然說了,這事我就得辦好了。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這事由不得你,話就給你撂這,希望你不要逼我跟你玩命。”
胖子說完,收起了笑眯眯的神色,瞪着眼睛,渾身緊繃,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模樣。
“楊浩兄弟,小哥性子有點悶,等他回來,我再跟他好好說說,我相信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這期間你儘管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難爲你,你現在反正沒地方去,不如先在我這裡住幾天如何?”
吳邪一副商量的語氣,他實在是不想動手,能平和的解決,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他看的明白,小哥既然後面沒有再動手,可能就是是友非敵,所以事情還是留一線比較好。
楊浩左右看了看,不由得思索起來,到底是跟這些人翻臉,還是先住在這裡。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張起靈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爲什麼他會說下次見面,我就會都明白,現在爲什麼不行?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人給他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冷着臉,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
即使是動手殺人,臉上也是古井無波,好似殺人對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最關鍵的是,當張起靈得知他失憶時,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但明顯語氣緩和了很多,連敵意都消失了,這就顯得非常的突兀和奇怪。
想到這裡,楊浩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在這裡住下,等張起靈回來。
我很好奇,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吳邪三人鬆了一口氣,胖子哈哈一笑。
“這就對了嘛!
王盟,去給楊浩兄弟收拾個屋子,中午再去‘聚賢閣’弄一桌酒菜回來。”
王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西廂房收拾屋子。
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胖子笑着將“小神鋒”一收,上前摟着楊浩的肩膀。
“有啥想吃的、喝的,直接招呼胖爺就成,千萬別客氣。”
楊浩點了點頭,他纔不會跟這幾人客氣。
事情定好,他暫時住了下來,吳邪又給他介紹了一下‘吳山居’,也算是對這裡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時光飛逝,一轉眼,楊浩已經在‘吳山居’內住了三天,張起靈一直沒有回來不說,連手機都打不通,這就讓胖子很窩火。
此時的他,面沉似水,穿着條圍裙正在廚房裡揉麪,一邊揉,一邊嘀咕。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簡直就是個飯桶。”
他正嘀咕着,廚房門突然被打開,楊浩將腦袋伸了進來。
“胖哥,麪條怎麼還沒好?你這速度慢了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舔了舔嘴脣,顯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胖子揉麪的手一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笑眯眯的說道。
“浩子啊!發財等不到,麪條還能等不到嗎?你稍微忍耐下好吧!”
“嗯嗯嗯,我不急,我就是來看看。”
他說着,忍不住又看了看還在揉的麪糰一眼。
胖子瞬間破防,額頭青筋直跳,他知道,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你去叫吳邪進來,胖爺有事找他。”
楊浩奇怪的看了看他,也沒多想,轉身叫人去了。
時間不大,吳邪來到廚房門口,胖子一把將他拖了進去。
“天真,不是胖爺說啊,楊浩這小子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你看看這三天,他都幹了啥?天天吃,天天吃,胖爺淨窩在廚房伺候他了。
你得趕緊想個招,不然別怪胖爺撂挑子。”
吳邪無奈道“胖子,你這就不講理了,當初可是你說的,好吃好喝好招待,這才三天你就不幹了?
是,他是吃的稍微多了點,可他也沒有浪費啊!”
“稍微?他那是稍微嗎?一天吃四頓,一頓吃起來,我們倆加一起,都沒他一個人吃的多,你管這叫稍微?
反正我不管,胖爺不幹了,誰愛幹誰幹。”
一邊說着,一邊將身上的圍裙脫了下來,往竈臺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