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呢喃,在耳邊斷斷續續,好像是一個女子正在哭訴着什麼。
楊浩心裡一驚,這聲音聽着,怎麼和被鳴雷樂器翻譯過來的雷聲一模一樣,他連忙將石門關了起來。
頓時,耳邊的聲音消失無蹤。
他背靠着石門,蠟燭的火光映照在他驚疑不定的臉上,他想不明白,又沒有打雷,這聲音是從哪來的。
正思索時,劉喪臉色蒼白的湊了上來。
“它來了,就是剛剛的聲音。”
“嗯?”
楊浩疑惑的擡頭,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劉喪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開口。
“剛剛那個聲音,就是我在灘塗上面聽到的聲音,它好像盯上我們了。”
他說完見楊浩沉着臉,眼神閃爍,又補充了一句。
“它在叫我們下去,我們現在怎麼辦?”
話音一落,吳邪喊了起來。
“浩子,浩子,你在不在?”
“在,吳哥你說。”
“我剛剛也聽到了,這聲音確實很詭異,就像是我在楊大廣家的祖墳裡聽到的雷聲,咱們現在怎麼辦?”
楊浩想了一會兒,冷笑了一聲。
“它不是要我們下去嗎?那就下去會一會它,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在裝神弄鬼。”
他說完扭頭對着劉喪吩咐起來。
“這裡現在就你我能看見,我等下去探探路,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看好他們三個。
要是倆個小時之內,我沒有回來,你們千萬別下去,帶着吳哥他們,趕緊找別的出路,聽明白沒有?”
劉喪面露擔憂之色,要是依着他的想法,最好是不要下去,主墓室的路又不一定在下面,不值得犯險。
但他知道,楊浩不會聽他的,隨即沒有言語,站在原地點了點頭。
楊浩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再次打開石門,耳邊傳來吳邪的喊聲。
“浩子,不要勉強,情況不對就退回來。”
“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說完,將石門打開一條縫隙,若有若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不顧這詭異的聲音,他將石門推開到可以容納一人進出後,走了出去。
蠟燭的火光,驅散了外面的迷霧,他站在平臺上面,放眼望去,四周除了耳邊的詭異聲音外,靜悄悄的,那些紙人消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仔細聽了會兒耳邊的聲音,他朝下看去。
下面是縱橫交錯的石條,層層疊疊交匯在一起,看不到盡頭。
楊浩面露冷笑,自語了一聲。
“裝神弄鬼的玩意,小爺來找你了。”
他說着,縱身一躍,跳下了平臺,雙腳穩穩的落在一根石條之上。
左右看了一會兒,順着這些石條,一層層的往下跳,一口氣下了能有五六十米,他停了下來。
臉上露出驚疑不定之色,算上之前下來的距離,他現在少說也在這口深井百米之下了,可目光所及之處,還是一眼看不到頭。
耳邊的聲音還是一開始的聲音,一點變化也沒有。
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餘光瞥到手中的蠟燭後,他臉色一變。
蠟燭還是原來的蠟燭,火光也還是原來的火光,唯一的區別就是蠟燭燒到現在,沒有一點減少不說,連火光都不動了,這就很不對勁。
他將手放在火光上面,頃刻後,他黑着一張臉,破口大罵起來。
“踏馬的,淨玩些騙人的小把戲,小爺已經看破了,有種你出來,我保證不把你屎打出來。”
聲音傳出去很遠,在空曠的井內迴盪。
“噗”的一聲,手中的蠟燭突然熄滅,四周陷入了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他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四周的動靜,手中感受到了蠟燭熄滅的餘溫後。
他明白了過來,原來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滅了。
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將打火機拿了出來,給蠟燭重新點上。
橘紅色的火光再次亮起,一張慘白的人臉,突兀的出現在火光前,正瞪着一雙死魚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去你的。”
人臉出現的太過突兀,身體條件反射般的一腳踹了過去。
一道白色的人影, 從石條上飛出,掉入了下方似無底的深淵。
耳邊的詭異聲消失不見,四周變得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只有手中的火光在微微搖曳。
楊浩站在原地,一臉的古怪之色。
就這???這不對吧!怎麼會這麼弱?
正在他疑惑之時,從上面突然傳來喊聲。
“浩子,你在哪裡?”
他聞言皺了皺眉,擡頭朝上看去。
就看到幾道人影,順着石條很快來到他的面前。
正是吳邪四人。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原地等我的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看了四人一眼,隨即露出恍然之色。
“你們恢復了?”
張起靈笑道。
“恢復了,你一個人下來,我們不放心,就跟了過來。”
楊浩低着眼瞼,點點頭。
“說的挺好,人是那個人,聲也是那個聲,就是可惜,你挑錯了人。”
他邊說,邊向前走了倆步。
當最後一個“人”字落下時,暴起出手,小神鋒閃過一道寒光,一刀削首。
張起靈的腦袋飛了出去,鮮血噴涌而出,淋了他一身。
他的眼神古井無波,絲毫不爲所動。
一腳將還站立着的軀體,踢了下去。
“該你們了。”
他說了一句後,快速衝了過去。
吳邪驚恐的瞪着眼睛,忙喊了起來。
“浩子,你在發什麼瘋?”
“踏馬的,一而再再而三,小爺真是受夠你了,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