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沉思了一會兒,將打火機掏了出來,“啪”的一聲輕響,橘紅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他將蠟燭湊了上去,火光剛一亮起,劉喪臉色突然一白,聲音都在打顫。
“紙人還在外面,來了,它們來了。”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石門從外面被撞開,一個紙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門口則是擠滿了密密麻麻的紙人,正在爭先恐後的往裡鑽。
可石門就那麼大,結果全卡在了門口。
楊浩冷哼了一聲,暗罵了一聲晦氣。
一刀將闖進來的紙人削首,倆步就到了石門前。
張起靈已經先他一步,此時,他的雙手正按着石門,用力往下壓。
楊浩在一旁幫忙,扭頭見吳邪等人發愣,吼了一聲。
“發什麼愣,快來幫忙。”
“啊!哦哦哦。”
吳邪如夢初醒,剛有所動作,劉喪一把拉住他。
“下面是空的。”
“嗯?”
“井下面是空的,空間還非常大,我都聽不完整。”
楊浩目光一閃,扭頭看向張起靈。
“你撐一會兒,我去看下。”
說完,不等他回話,幾個起落就到了井口。
擡眼朝下看去,底下像是起了一層迷霧一樣,手電的光亮,只能照個十來米。
看着下面這些迷霧,他半眯着眼睛,這些霧氣看着和那個洞內的霧氣很像,那支奇怪的蠟燭說不定會有奇效。
想到這裡,他將手電收了起來,將蠟燭放了下去。
弱不禁風的小火苗,卻比狼眼手電還要管用的多,火光所到之處,霧氣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紛紛避開,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石條從霧氣裡顯現出來。
這是一口深不可測的井,通向那,他也看不出來,火光只能越過上面一層的石條,向下照個幾十米,再遠的地方照不下去,可以看到井內空間特別大,一眼看不到頭,和劉喪說的一模一樣。
“石門撐不了多久了,吳哥,你帶着蠟燭先下。”
他說完,將蠟燭給了吳邪,轉身去幫張起靈。
吳邪點點頭,來到井口朝下看了看,找準了角度,深吸了一口氣後,縱身跳了下去。
失重的感覺傳遍全身,還沒有一瞬的功夫,雙腳準確無誤的站在了一根石條上面。
他鬆了一口氣,擡頭對着上面喊了起來。
“你們快下來,我接着你們。”
話音一落,張起靈看向劉喪說道
“快下。”
劉喪苦着臉。
“偶像,我有點恐高,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被一旁的胖子,一把薅住衣領子。
“哪來那麼多屁話。”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劉喪直接扔了下去。
幸虧吳邪眼疾手快,在底下將他接住,不然,他就可以埋這和這些紙人做伴了。
胖子扭過頭衝倆人點點頭,縱身跳了下去。
看到三人都走了,楊浩說道。
“你先走,外面紙人越來越多,石門快撐不住了。”
張起靈點頭,雙手鬆開石門,凌空一躍,穩穩的停在了井口,看了楊浩一眼後跳了下去。
見人都下去了,他雙手使勁的按着石門,突然一腳踢在石門上,借力一個後空翻,站到了井口,看都沒看一眼,縱身往下一跳。
他剛跳下去,石門“轟”的一聲巨響四分五裂,密密麻麻的紙人涌進了這個墓室,
來到井口這裡一個個跟着跳了下去。
楊浩站穩了身子,連忙說道。
“快走,它們追過來了。”
說完衆人順着石條,一層層往下跳。
這時候上面跳下來很多紙人,密密麻麻跟下餃子似的,衆人一邊打一邊退。
楊浩和張起靈負責斷後,,讓其他三人尋路,往下走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深,蠟燭的火光還是看不到底部。
吳邪舉着蠟燭在前面突然喊了一聲。
“小哥,浩子,我發現個墓門。”
話音一落,張起靈和楊浩解決掉眼前的紙人,幾個起落來到最前面。
就看到這是一個被縱橫交錯的石條搭建的小平臺,靠巖壁的地方,往裡凹陷,一道石門聳立,大概三四米高,上面雕刻了許多細密的花紋,石門的中間雕刻了倆只獸頭。
這獸頭頗爲古怪,楊浩想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麼動物。
一會兒之後,他將目光看向了張起靈。
破解機關可是他的拿手好戲,自己就不要瞎摻和了,要是讓他來,只能是讓胖子把門炸了。
張起靈沒言語,圍着石門轉了一圈,突然將手指伸進一個獸頭內,在裡面動了幾下。
頓時就聽到“咔咔咔”的機械輪闊聲。
“好了,快進去。”
他說完用力一推墓門, 墓門被推開一條可容納一人進出的縫隙。
楊浩朝裡面看了看,內裡漆黑一片,他半眯着眼睛,說了一聲。
“以防萬一,用蠟燭照一下看看再說。”
吳邪聞言上前舉着蠟燭,將半個身子進到門內,蠟燭的火光照亮了門內。
他大致掃了一眼,回過頭說道。
“暫時沒發現什麼問題,我們快進去。”
衆人魚貫而入,進入了門內,張起靈將石門關閉。
一行人長舒了一口氣,這道石門擋住那些紙人,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楊浩將吳邪手中的蠟燭拿在手裡,朝四周看去。
就看到這裡像是一處墓室,呈長方形,高越四五米,最裡邊的巖壁上像是有幅壁畫,離着有點遠,看着不真切。
中間的位置是一尊石制的雷公像,雕刻的很威武,半蹲在地上,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鐵鏈,縱橫交錯的纏繞其上。
在雕像的頭頂,一箇中年模樣的道士,盤膝坐在上面。
他被鐵鏈緊緊的束縛了起來。
楊浩看到這尊雕像,就覺得腦門子突突的直跳,冷哼了一聲,幾個起落就到了雕像頭頂,寒光一閃,雕像屍首分離。
石制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到了吳邪腳下。
吳邪張了張嘴,嘆息了一聲。
“浩子,你也不必如此,跟個雕像置什麼氣?這上面說不定會有他的線索呢?”
楊浩站在雷公像的頭頂,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帶歉意。
“抱歉,一時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