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件後的吳邪,呆愣在原地,臉色一陣潮紅,嘴裡一直在嘟囔着什麼,彷彿魔怔了一樣。
具體說的什麼,楊浩聽不清楚,但他知道,吳邪這個狀況,肯定不對勁。
他暴呵了一聲。
“呔。”
突入其來的一嗓子,將吳邪嚇了一激靈,連其他人也不能倖免,都被嚇了一跳,也包括楊浩他自己。
聲音出奇的大不說,還帶着迴音,就像聽到了爆炸聲一樣,耳邊嗡嗡作響。
“浩子,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嚇了胖爺一跳。”
胖子一邊說着,一邊掏了掏耳朵,不滿的瞪着他。
楊浩歉意的笑了笑,頗有些鬱悶,別說胖子等人了,他自己現在耳朵還嗡嗡嗡的。
魂玉又沒有強化過他的嗓門,剛纔的聲音之所以會如此之大,他估摸着,可能跟這座塔形宮殿有關係。
吳邪回過神後,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一盤磁帶查看起來。
楊浩瞥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正常了許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剛纔看了,磁帶都被倒過,裡面錄的可能是雷聲。
不過,這三盤磁帶,被吳三省單獨的放在這,倒是顯得有些奇怪。”
“看看錄音機能不能用了,我們聽一下就知道了。”
吳邪一邊說着,一邊將箱子裡的錄音機拿了出來,在手上擺弄,對剛纔信件上的事,隻字不提。
衆人也都識趣的沒問,楊浩到是有了些想法,但現在顯然不是說的時候。
擺弄了半天,吳邪放棄了,他就不是這塊料,隨即看向了正在船上,四處敲敲打打的胖子。
“胖子,你過來看看,這錄音機還能不能用了?”
胖子聞言走了過來。
“天真,這可不是胖爺說你,你說你看不懂,瞎折騰什麼勁。”
吳邪一陣磨牙,恨不得將他的嘴縫上。
胖子一把接過錄音機笑道。
“這種東西,還是要看胖爺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手裡鼓搗了起來。
見他擺弄了一會兒錄音機,吳邪忍不住問了一聲。
“胖子,還能用嗎?”
胖子點點頭。
“雖然是個老物件,但保存的還行,應該是可以用的,你等等,我給它上倆節電池看看,剛好還剩了幾節狼眼手電的電池。”
一會兒之後。
“差不多可以了,拿盤磁帶來聽聽看。”
吳邪拿出一盤磁帶放在錄音機裡,打開錄音機後,頓時裡面傳出“滋滋滋”的電流聲。
“不應該啊!我們先下去,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搞好。”
胖子一邊說着,一邊撓了撓頭,一臉的鬱悶,明明是好的,爲什麼不出聲呢。
衆人依次的下了船,將箱子也給順便帶了下去。
胖子不管衆人,坐在中間的平臺上,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鼓搗起了錄音機。
張起靈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拿着蠟燭,四處查看去了,劉喪一看張起靈要走,連忙跟了上去,像個跟屁蟲一樣。
或許他自己可能還在沾沾自喜,畢竟,能跟自己的偶像,這麼近距離的接近。
吳邪坐在胖子旁邊看他在鼓搗,倆人時不時的還拌幾句嘴。
看到這裡的楊浩笑了笑,安靜的站在一旁。
餘光瞥到四周的紙人時,他眯了眯眼睛,倒是差點把這幾位給忘記了。
他走到一具紙人近前,
仔細打量。
這具紙人和之前遇到的那些紙人,除了材料都是皮革紙之外,其餘的地方則完全不同。
扎的是一名男性,身材高大,五官做的非常的精緻,還用芝麻點了眼睛。
身上穿着黑沉沉的盔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看着就給人一種很結實的感覺。
他看着眼前的紙人,一陣不自在,好像它也在看着自己一樣,這種古怪的感覺,讓他想起了那具詭異的女皮俑。
楊浩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後,他目光一閃,轉了一圈,繞到了紙人身後,用小神鋒將紙人腦袋上的皮革紙切開。
就看到裡面有一隻似蟬的黑色蟲子,趴在了青銅簧片上,貌似是陷入了沉睡。
楊浩臉色一變,這隻黑色蟲子他倒是認識,正是青蚨,可這個頭也太大了,足足有青銅簧片的一半大小,比那些紙人大軍裡的個頭,大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他將皮革紙重新蓋上,“嗶”的一聲,吹了個口哨。
衆人聞聲一怔,朝楊浩看過去,就看到他在一具紙人前招手,示意大家過去。
一行人圍了上去,胖子奇怪道。
“浩子,這是咋了?發現什麼了嗎?”
“哥幾個,這紙人裡的青蚨不對勁,個頭大到出奇,趁它們現在還在沉睡,還是先解決了比較好。
我要是一隻只的解決,怕驚擾了其它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所以,喊大家過來一起動手,同時給它們處理了。”
楊浩說着,將紙人腦後的皮革紙掀開,給他們看。
胖子倒吸了口冷氣。
“嘶!特麼的,這隻怎麼這麼大的個頭?拇指大小的都那麼難纏了,這半個巴掌大小的,豈不是更加麻煩。 ”
吳邪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浩子說的不錯,保險起見,還是儘快處理了,這事宜早不宜遲,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動手。”
衆人散開,分別站在四具紙人的身前。
見他們都已經準備好,楊浩打着手勢,衆人同時動手。
小神鋒插入紙人的腦袋,一股墨綠色的汁液流淌而出,見沒有意外,楊浩長舒了一口氣。
一行人重新在平臺匯合。
胖子說道。
“錄音機搞好了,要不要一起來聽一下?”
楊浩點點頭,他也很好奇,爲什麼吳三省要把這三盤磁帶放在這裡。
胖子將錄音機打開,隨手拿了一盤磁帶放了進去。
“滋滋滋”的電流聲過後錄音機裡傳出聲音:
三省,三省,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只要將壁畫上面的武器拼在一起,就是一幅地圖,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的地圖,但我們要出名了,出名了,你知道嗎?。
母雪海,你踏馬的在發什麼神經?你這個壁畫哪裡像地圖了?還有,你爲什麼要把壁畫切了?你這是在破壞文物,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楊浩正聽得起勁,眼看到了關鍵的時候,突然沒了後續,頓時火大。
“這踏馬的關鍵時候怎麼沒聲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錄音機拎在手裡拍打。
“胖哥,你能不能行?”
胖子撓撓頭。
“這沒道理啊!浩子,你先別打了,等下真給打壞了,給我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