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沈繼秋的話始終半信半疑,不敢全信;不敢不信。
可是,沈繼秋的話,似乎又不得不信。
穆圖回頭看了看沈繼秋:“我先下去了?”
沈繼秋點點頭,穆圖抓着繩子下進了洞口;姚俊第二個下進了洞裡面。沈繼秋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下去吧,我斷後”。
突然,碧璽瞬間收斂了玄光,眼前一片烏黑,就連巖壁都看不到。最先着地的穆圖用手電向上面給我們照着,我一擡頭:糟糕,沈繼秋還沒有下來。
我正納悶的時候,就聽見頭頂的洞口傳來一聲攝人心魄的嚎叫: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懵了,手一鬆,直接從繩子上摔了下來,一屁股重重的砸在地上。
就在我落地的功夫,隱約聽到上面傳來沈繼秋的聲音,好像說了兩個字:怪洞……狼眼手電的光束照向洞口的時候,我們驚訝的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正在向下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
是鬼墓地宮棺槨裡那張朦朧的面孔。紅毛血影。
那張臉看起來比之前膨脹了許多,足足有臉盆大小,整張臉剛好卡在洞口,按照這樣的比例計算,它絕對下不來,因爲洞口過於狹窄,即便是臉盤子能鑽進來,後面的身軀絕對過不來。
穆圖用手電在我們四周照了一圈:我們正站在一塊兩米見方的牙石上,牙石像是從巖壁上橫着長出來的,牙石上下左右和外側,五處懸空,只有裡面一側與母體巖壁連接在一起。在牙石的一側,與母體巖壁連接的地方有一個不足一米寬的旋梯,順着陡峭的巖壁一直盤旋下去……在我們腳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溝谷,旋梯似是向溝谷深處延伸下去。
穆圖在前面照着路,我和姚俊心驚膽戰的跟在穆圖後面,走在旋梯的臺階上,感覺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旋梯的臺階實在讓人捏一把汗:每一階都只是不足一公分厚的石板,石板臺階和上面的牙石一樣,都是從母體崖壁上橫着突出來的,和巖壁呈垂直咬合連接,突向外側的部分就光禿禿的懸在半空,底下沒有任何支撐和依託。{金}{榜}
如果石板臺階一旦斷裂……毫無疑問,我們都將和斷掉的臺階部分一起葬身谷底……
我們緊緊的貼着旋梯裡面一側,身子緊靠着崖壁,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步子,不敢邁大步更不敢用力着地,生怕不小心踏斷了脆弱的石板臺階。在旋梯臺階下面迎着我們的,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突然姚俊很興奮的說到:“快看,前面有個石橋,一直通到對面去了……”
穆圖停下腳步:“不要急着高興,你看下面,多着呢。跟着我走錯不了”。
果然,往下面看,可以看到很多條石橋,連接着旋梯和另一頭。
在石橋下面,依然是深不見底的溝谷。不過,越是底下的石橋,就越比上面的石橋短。很明顯:我們眼前的溝谷就像一個口朝上的倒喇叭形,越往下越接近谷底,就越窄越小。我這麼說就很容易理解溝谷的形狀了:其實,這就是一個口直徑很大、很深的倒圓錐形大坑。我們一直在沿着內旋走向的大坑的內壁,從上向下走。
一直到我和姚俊開始不停的喘粗氣了,穆圖還在往下走。已經感覺不到害怕了,唯一的感覺就是腿痠腳疼,喘不上氣。姚俊衝着穆圖喊了一聲:“穆圖兄弟,我們得走到什麼時候呀,照這樣下去,不等出去就給累死了”。
穆圖停住腳步,慢慢的回頭說到:“還差九十步臺階。沈繼秋不是說過嗎,要在七百步臺階的時候過一座百步懸橋,我想她說的懸橋應該就是橫跨溝谷的石橋。不管是什麼吧,我們得先走到七百步再說”。
穆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沈繼秋的話,她的確是那樣說的。姚俊很不情願的嘀咕着:“那老婆子的話靠不靠譜啊,我們這一路好像都是在往下走啊,還沒朝上面走過一步呢!”
儘管姚俊這麼說,但腳下還是跟上了穆圖的步子。
在走到第七百步的時候,穆圖停下了:在穆圖跟前,果然有一條石板橋,橫在黑洞洞的溝谷上面。目測石橋的長度約有六七十米,石橋正好搭在另一頭的一塊凸出來的牙石上面。手電的光束剛好可以照到石橋的另一頭。但是比起上面那幾座石橋,簡直小巫見大巫了。我們在前面看見的第一座石橋,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沈繼秋說它是懸橋,一點都不爲過:同樣看起來不過幾公分厚的石板橋面,橫亙在溝谷兩側的巖壁上,中間沒有任何依託和支撐,就像懸空在半空一樣。不過令人欣慰的是,橋面足有兩米寬,走在上面不至於讓人眼暈。
雖然橋面很寬,我們三個人照舊不敢並排走在上面,生怕橋面承受不住我們三個人的重量。穆圖在最前面,姚俊跟在穆圖身後兩米遠,我跟在姚俊身後一米多遠。快到石橋中間部分的時候,穆圖突然開口說到:“你們先等等,我去前面給你們照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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