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之後,瞎子在牆角處挖了一個坑,嘟囔道:“可算找到了。”
大袀跳了進去,按照瞎子所示,對着此處禁制的一處陣腳不停地注入法力。這樣過了片刻,只見這個靜心堂的佛家禁制激盪起來,接着就覺得氣息飄散,房間的禁制還真讓瞎子給破掉了。
兩人站在牆邊,瞎子讓大袀跳上自己後背,背了,接着嘴裡念過訣,一閃身就揹着大袀穿牆而過。
到了外面趁無人注意,兩人趕緊翻牆出了禪院,跑到遠處才停下來。大袀這時就問道:“道友怎麼得罪了普航禪院,也被寺裡的僧人關着?”
瞎子說道:“還不是爲了那個勾引了我師妹的淫棍,我想殺了他,可惡這些和尚偏偏與我爲難,他們就躲在寺裡也不出來。”
大袀勸了一句,想了想,忽然道:“道友的穿牆術不錯。”
他想尋個什麼理由向瞎子學了這奇術,或者用什麼道術交換也好,不料瞎子卻開口道:“不過是雕蟲小技,你要學我這就教你。”
大袀正有此意,連忙道:“那就多謝了。”
瞎子就說了穿牆術的訣竅,只說:“這術容易的很,一會兒就可學會了。”
大袀大喜,想了想就道:“你想做什麼?如果需要我幫忙儘管說。”
瞎子看着普航禪院方向說道:“我要等他們出來,我要再見見我師妹。”
大袀便點點頭。
兩人就在禪院外等着,趁這機會大袀就按瞎子給的口訣修習穿牆術。一連兩天過去,瞎子等的人沒從寺院出來,大袀的穿牆術也毫無進展。大袀就疑惑道:“瞎子,你不是說穿牆術很好學嗎?”
瞎子一直盯着遠處,頭也不回地道:“我師父教我的時候就說過,你要是半日之內能學會穿牆術那你就是會了,如果你半日之內學不會,你這輩子也學不會。”
大袀一愣,卻不信邪,心想道爺我連佛門絕學緊箍咒都學會了,這小小的穿牆術還學不會?
兩人就在普航禪院外等着,大袀又練了兩天,穿牆術依舊毫無進展。這時大袀才又想起苦慈曾經說過,十個和尚中也未必有一人能學會緊箍咒,看來這天下道術原不是人人都學得的,恐怕自己還真無緣這穿牆術了。
這時卻聽瞎子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大袀順着瞎子目光一看,就見一個和尚從寺中走了出來,大步朝南面走去。
大袀仔細一看,就見那和尚就是失心和尚,大袀就地揀了個小石子,運足法力遠遠地彈了過去,就見石子啪地一下正打在失心和尚的腦殼上,和尚四下看看一臉茫然。
瞎子說了聲,真準。大袀笑笑,又取了個石子彈了過去,這次和尚卻發覺了,四下看看,快步走了過來。
大袀埋怨和尚道:“和尚,我被你師叔關了快一個月,你也不幫幫我,虧了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情義。”
和尚卻道:“別提了,你偷雞摸狗不說,害我也受牽連。都怪我多嘴和你說什麼佛門法術,竟被師父罰抄寫經文。這次寺裡派我出去送信,不然我還是出不來的。”
瞎子就問道:“和尚,一男一女那兩人還在寺中嗎?”
和尚臉色猶豫不定,只搖搖頭不語,轉身就走了,說道:“大袀,聽和尚一句,趕緊走遠遠的,千萬不要再生事。”
大袀卻一心想幫幫這個心中苦悶的瞎子,皺眉道:“和尚,我知你好意,你要是還念着我們的交情,寺裡那一男一女的去向你就說了。”
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又走出了好幾步,才頭也不回地道:“早走了兩三日了,我勸那位居士也別再去找他們了,正所謂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
瞎子聽了不聲不響地邁步就走,大袀連忙道:“瞎子,你想怎樣?”
瞎子道:“他們定是去了開封去了,我要去找他們,道友,你走你的吧。”
大袀想了想,卻邁步跟在了瞎子身後,說道:“我就跟你走走吧。”
瞎子一路匆匆趕路,逢人就打聽詢問,這一日到了相州府附近竟追上了兩人。遠遠地跟着兩人走了半日,入夜的時候就到了一處荒山。大袀只勸道:“瞎子,我看和尚說得對,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我看就算了吧。”
瞎子好一會兒才道:“我就想再見見她。”
大袀取出隱身斗篷,披在身上,說道:“那我就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瞎子卻一伸手掀開斗篷,把自己也罩了進去。大袀打笑道:“我還真不習慣和別人穿一件衣裳。”
瞎子卻沒笑,一臉漠然。
兩人擠在一起,慢慢地挪動,好一會兒就走近了那兩人附近。就見在一個避風處,已生了一堆火,還支個帳篷。一個男子正盤膝打坐,還有個嬌小的女子就守在男子身邊,不時看男子幾眼,露出甜笑。再看瞎子呆呆地看着那女子,人已經癡了。
過了一會兒,男子起身似乎修習什麼道術,女子則在一旁出聲指點。男子修習許久,似乎有了進展,女子鼓掌輕笑,更粘着男子身邊,把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在男子身邊撒嬌。男子輕佻地一挑女子下頜,另一隻手就順着女子裙子摸了進去。
女子立時動情地把臉蛋在男子身上蹭着,男子低聲說了句什麼,更放肆地笑笑,女子紅着臉自己就一件件褪下衣物。再看男子臉上分明是一副**戲弄之意,一手抓了女子一隻腳踝,倒提着笑了兩聲,接着就扔進了帳篷。
感覺身邊的瞎子似乎有些動靜,大袀才醒悟過來,急忙按住瞎子的肩膀。再看瞎子這時一臉慘白,激動得有些發抖,大袀只得拽了瞎子遠遠走開。
等瞎子總算平靜下來,瞎子已是一臉死灰之色,瞎子只道:“那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奇術,她竟然也教了他。”
瞎子終究不死心,兩人又偷偷跟了兩日,只見那男子兩人在荒野中趕路,每天都走不多遠,多半時間都在修習道術,女子一直纏着男子。大袀旁觀者清,只覺得男子對女子似乎漸漸有些不耐起來。
這一日就快到了開封,那男子似乎練成了,開懷大笑,女子也極爲開心,在男子身邊說着什麼。男子兩手扶了女子肩膀,用力一抹,把女子衣物褪了下去,女子立時一臉羞紅,閉了雙眼,等着男子歡愛。男子戲虐地笑笑,卻轉身邁步走了。
女子這時睜眼嬌聲叫道:“夫君,你去哪?”
男子回頭大聲道:“賤婦,我就明告訴你吧,我其實就是爲了學學穿牆術和百斷術。再有你姿色平平,我早玩的厭了,今天趁早和你了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女子大喊一聲,不要,追上男子抓住手臂,卻見男子忽然一回身,一把短劍刺在女子腿上,女子白皙的大腿鮮血汩汩流下,更一下子摔倒在地。
這時瞎子再也忍耐不住,突然掀開斗篷衝了出去,大袀面色一冷,也追了過去,只見瞎子追上男子大喝道:“給我站住。”
男子回頭看見是瞎子,更譏笑道:“原來又是你,你還以爲我怕了你?要不是這臭娘們攔着我,我早殺了你。還有,這個騷貨身子不錯,又會伺候男人,不過我卻玩夠了,現在還給你,咱們就兩清了,以後你也別再跟着我了。”
瞎子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直直地朝男子走了過去,接着瞎子手中劍光一閃,一道白光直奔男子心口。男子眼睛一咪,雙手一劃,身前忽然顯出八卦之型,再看那白光正刺在八卦之上。瞎子手持長劍,身子前傾,大喝一聲拼盡全身力道,眼見男子被長劍頂着不停地後退。
看瞎子一臉兇狠,男子忽然大喝一聲,雙手一轉,那八卦更轉動起來,瞎子手中長劍立時斷了。
大袀早已大怒,這時嘴裡急急地念叨了一下,那男子立時中了緊箍咒,猛地大叫了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地捧着腦袋,晃了幾晃,再看瞎子趁機撲上前手中斷劍一連幾下都插進那男子胸口。
眼看男子必死無疑,大袀只狠狠地嘀咕一聲該死。瞎子這時鬆了手,任斷劍掉落在地。這時卻聽女子大叫道:“住手,住手。”
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穿了衣服,慌亂地跑了過來,見男子在地上已是血如泉涌,女子呆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蹲了下去,怔怔地輕撫着男子臉頰。
大袀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瞎子才叫了聲:“娟妹……”
女子這時就說道:“師兄,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我就是喜歡他。”
女子說完這句話,手突然一動,再見已拿了斷劍插進自己左胸,瞎子立時大叫了一聲。女子卻一把拔出斷劍,任由血噴出來。女子臉色一變,只張了張嘴。
大袀驚駭地不知該說些什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瞎子忽然拿起斷劍,大袀嚇了一跳,就要制住瞎子,卻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阿彌陀佛,貧僧還是來晚了。”
接着就見人影一閃,一個木訥的和尚已站在大袀身前。那和尚向瞎子一指,立時一道繩索捆住了瞎子手腳。和尚又向大袀道:“居士,你可知錯?”
大袀皺眉道:“此事與我何干?”
和尚說道:“我乃普航禪院法明,你偷了我寺的緊箍咒,又用此咒傷人性命,怎麼與你無關。”
大袀愣了一下,他早聽說普航禪院的方丈佛號法明,是寺中輩份最高的和尚,沒想到就是眼前毫不起眼的這個。法明又道:“你既偷學了緊箍咒,就該受我佛門約束。”
說着,法明和尚手中忽然亮出一隻玉瓶,對着大袀一晃,就見瓶口發出一道光來照在大袀身上,大袀嗖地一下就被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