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修長的手指執起桌上的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氣,有些失望地嘆息道:“可惜……在麻子小姐眼裡本大爺這臉還抵不過一壺酒。”
朱銀寶對紅衣男子隨意給她按名字也不在意,反正她現在也是他口中名副其實的麻子,她這個人只在乎自己的心情,對於別人的評價,是好是壞,她一點也不在乎,紅衣男子自然看出了這一點。
朱銀寶也不再理會他,倒是紅衣男子一直喋喋不休地說着,至於說什麼,她也沒有聽進去。
“本大爺叫北宮翊,請問麻子小姐芳名是何?”北宮翊一手撐着頭,一手玩弄着桌上的酒杯,滿目笑意地問道。
“桑落。”朱銀寶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不溫不熱的說道。
“不知桑落酒,今歲與誰傾……沒想到麻子小姐的名字竟如此有意境,只不過看起來和聽起來就是有些差別。”北宮翊桃花眸子裡諧戲的笑意更濃。
朱銀寶沒有理會北宮翊對她的褒貶之意,自顧喝着眼前的美酒,吃着桌上的佳餚。
北宮翊倒也不客氣,喝完一壺酒,又拿起一壺酒就朝自己的杯子裡倒,這還是他來中原喝得第一次酒,也第一次在這種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地方喝酒吃飯。
酒雖是一般的酒,菜也是一般的菜,但他卻從來沒有吃得如此愜意開心過。
“桑落,相遇乃是一種緣分,我們乾一杯。”
兩杯相碰發出“砰”的一聲清響,朱銀寶一臉不滿地說道:“緣分?緣分是個什麼東西,姑奶奶只知道現在心情很不好,來……乾杯。”
杯子喝的還不過癮,朱銀寶一手將杯子摔到地上,拿起酒壺就往嘴裡灌。
北宮翊見此,眸子裡的笑意更甚,他活着了這麼二三十年,還第一次遇到如此有個性又有趣的女子,看來他這次在中原來不會太無聊。
不知喝了多久,又喝了多少,此時夕陽西下,黃昏已近。
朱銀寶擡頭看了一眼眼前模糊的兩個紅色影子晃來晃去,一頭就紮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燦爛的陽光穿過層層阻礙來到大地,爲這片美麗的山河穿上一層明媚的紗衣,門前樹上歡快地小鳥唱歌春天的歌謠,小橋下的溪水潺潺地撥動着動人的旋律。
朱銀寶從睡夢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刺的眼睛泛起一絲疼痛,她半眯着眼睛靠在牀頭,感覺頭暈的厲害。
看着周圍裝飾的豪華無比的房間,朱銀寶皺了皺眉頭,這是哪裡?
她明明記得昨天自己喝醉了,然後看到眼前有兩個紅衣人,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那又是誰帶她來的這裡?
腦海裡一片模糊。
“砰……”房門忽然被人一腳給踢開了,朱銀寶擡頭看着出現在房門口之人,又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隻憤怒的公雞怎麼會在這裡?
蒼凌夜怒目切齒地朝她走來,語氣暴跳地吼道:“朱銀寶,你好大的膽子。”
朱銀寶微微看了他一眼,眼睛都不眨一下,自顧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水壺就往嘴裡灌,酒喝多了胃裡極不舒服。
蒼凌夜見朱銀寶對他視若無睹,一把揪起她就往牀上扔,朱銀寶沒想到他會忽然出手,還沒等她從牀上翻起來,蒼凌夜的身體就壓了下來,由於縱酒過度,酒精作祟反應要比平時慢了兩拍,眼看自己就要被壓在身下,誰知朱銀寶右腳輕輕一擡,左腳劃出一個半圓,一個快速翻身就從牀上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