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朱銀寶丟下白宮漠幾行人,拐着小錢兒一身男裝地上了街。
大約閒逛了一個多時辰,買了一些生活必須品,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家裡走去。
“小姐,你不喜歡五皇子嗎。”小錢兒睜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五皇子身份又高貴人也長得很好看。
朱銀寶停下腳步,雙手扯着小錢兒的小臉蛋,邪笑道:“要是本小姐喜歡上了蒼凌夜,那小錢兒就要失寵了。”
“小姐,人家給你說正事,你怎麼就不正經一下。”小錢兒雙手提着貨物,羞澀地扭過腦袋。
“呵呵……還是小錢兒最可愛,深得本小姐的歡心。”
“小姐,你是不是出去調戲別人被五皇子抓住了把柄才被取消婚約的啊。”小錢兒眨了眨疑惑的眸子。
“小錢兒,吃醋啦,呵呵……放心啦,本小姐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朱銀寶一臉笑意地攬着小錢兒消失在這片月光之下。
回到房裡,朱銀寶一個勁地往牀上倒去,近兩天趕路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還是在自己牀上的感覺舒服,很溫暖很實在。
朱銀寶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上像是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讓她感覺有些透不過氣,她潛意識地用手掀了掀身上的重物,卻換來更加沉重的擠壓,讓她徹底從睡夢中醒來,藉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隱約能看到她身上壓了一個人。
“一個人”朱銀寶忽然瞪大眼睛,大半夜的誰會跑到她牀上來壓她啊,不會是想趁她睡覺了非禮她吧,想來她雖說好睡,但不至於人都壓到她身上來才感覺到吧。
朱銀寶慌亂地想要從牀上掙扎着起身,奈何被身上的人壓得死死的,又經過幾番掙扎,忽然她頭上穿來一陣冰冷且間夾着隱忍與憤怒的低吼聲音:“不睡覺就給我滾出去。”
“誰這麼囂張,半夜上了她的牀,壓了她的身,竟然還叫她滾出去。”朱銀寶氣憤地將膝蓋狠狠頂向身上之人,可還未得逞,她的腳就被狠狠夾住。
還未等從方纔的情緒中轉過神來,她的嘴就被狠狠地封住,嘴上傳來陣陣疼痛,是被撕咬的痛,這感覺她太過熟悉了,這半夜上了她的牀壓了她的身啃了她的嘴之人不是黑魔王是誰,不然誰敢如此大膽如此理直氣壯。
“嗚……放開……”朱銀寶掙扎着。
白宮漠聽到她的聲音中帶着哀求和顫抖,他潛意識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眸幽深地看着她,夾着專屬於男性低沉的聲音說道:“很好,知道認錯,但我現在要的不是認錯,而是滅火。”
聽到白宮漠的話,朱銀寶心裡狠狠寒顫了一番,這不擺明要拿她來熄火嗎?她的清白難道就要在這裡犧牲了,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當別人瀉火的工具對她整個人生來講是多麼大的恥辱。
見白宮漠又開始剝她的衣服,她現在是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點了白宮漠身上的幾大穴,白宮漠沒有想到朱銀寶敢點他穴,僵硬着身子,雙眸冰冷地可以結冰似得怒視着她。
朱銀寶連忙從白宮漠的身下蹭出來,滾到牀的另一邊去,這才捂着胸口鬆一口氣,她微微擡頭就感覺到白宮漠憤怒又冷冽的目光,想想之前的動作,她竟然真點了黑魔王的穴,還點好幾處,不知道過後黑魔王會怎麼整她,不會又要說把她丟去鳳凰山挖地吧,想到這裡朱銀寶心裡一陣寒顫。
可這做了的事情也如撲出去的水,難收啊,她現在只有硬着頭皮,向白宮漠解釋解釋,她這可不可以說是先斬後奏啊。
朱銀寶盤着雙腳坐在牀頭,雙眸哀怨地看着白宮漠,似乎在說這不能只怪她吧。
朱銀寶緩緩挪到白宮漠身邊,一臉警惕地看着他說道:“主子,你知道就算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公然違揹你的意思啊,可這畢竟在我家裡在我牀上,要是這事兒被別人傳了出去,給我老爹和老哥抹黑是小,徹底毀我清白是大啊,人家好歹也是黃花閨女一枚,開得正灼灼其華,以後還得要嫁人的,主子你就理解理解我們這做下屬的爲難吧。”
“咳咳咳……總之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睡覺了。”朱銀寶眼光閃爍地看了看白宮漠說道。
在她睡覺前,她還是比較人道,將白宮漠搬到牀下躺下,這才躺在能夠離他最遠的地方,緩緩睡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白宮漠全身的穴道解開,只是不知爲何,此時此刻看到靜靜躺在牀上熟睡的朱銀寶,他心裡的沒有了之前的怒火,反而有種溫暖的感覺。
白宮漠一手撐起腦袋,雙眸靜靜地看着躺在他旁邊的朱銀寶,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感覺在他之前的人生裡前所未有。
白宮漠順手將她撈到懷裡,雙手環抱在她腰上,霸道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誰也別想嫁。”
朱銀寶好似在沉睡中感覺到什麼,不滿地動了動身子,白宮漠微微鬆了鬆手以便她能在他懷裡睡得更加舒服。
夜越來越深,整個大地都墮入了沉睡,只是偶爾能夠聽到窗外寒鴉的叫聲。
第二天醒來,朱銀寶發現白宮漠已經沒有在她牀上了,她坐在牀上摸了摸了額頭,按平常人來講,她點的穴是不會那麼輕易自動解開的,可對白宮漠來講,她的點穴怎麼讓她覺得有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心裡無比的錯落感和失敗感,只是朱銀寶不知道她能點到白宮漠的穴已經算是一種運氣加恩賜了,要是換做別人,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
只要一想到昨晚她用手強姦了黑魔王的事情,朱銀寶就想找洞鑽進去,她無語地用手揉了揉頭髮,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白宮漠竟然沒有懲罰她,要是換做以前,白宮漠穴道解開的反應應該是掐脖子或掐腰,怎麼這次什麼動作也沒有……
“小姐,你醒啦?”小錢兒端着盆子推門走了進來。
朱銀寶頂着個雞窩頭,看着走進來的小錢兒說道:“小錢兒,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白宮漠……就是那個帶着面具的黑衣男人。”
小錢兒一邊將盤子放在架子上,一邊說道:“沒有啊,可能是去客廳了,我方纔在院子裡聽見昨天那位被噴了一臉黑灰的公子說他們再過一個時辰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