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蒼凌夜、蒼凌溪已騎上馬在客棧門口等候。
蒼凌夜的貼身侍衛程啓神色焦慮地從客棧裡跑出來,道:“主子,朱姑娘房裡沒有人,只發現了這個。”
蒼凌夜拿過程啓遞過來的紙,展開一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手中的紙瞬間化爲灰燼,怒目着客棧朱銀寶住的方向,聲音低沉冷冽地說道:“好你個朱銀寶,竟敢撇下本皇子,獨自逃之夭夭。”
蒼凌溪聞言,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嘴角勾勒起一個無奈地笑意,這女子定是害怕第二天被蒼凌夜責問她一身的本領,所以事前逃之夭夭。
焉寧,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皇城,比之溫和儒雅的江南,這裡更多的卻是繁華與熱鬧,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與二十一世界蓉城的春熙路有的一拼。
朱銀寶喜出望外地穿梭在繁華的街上,東瞧瞧西瞧瞧,而她那一臉的麻子惹得旁人自動讓開一步,如此更好,有人主動給她讓路,她還有一種大爺般的感覺,呵呵,雖然這情形在別人看來是因爲那張臉實在是太難看,但到她朱銀寶這裡,這叫獨特。
朱銀寶眸子裡的優越感頓時而起。
“別家小棧”比起那些外觀裝飾的繁華無比、店名格外醒目的客棧酒樓茶樓等等,這家“別家小棧”卻很普通,不僅外觀裝飾普通,店名普通,裡面的桌子凳子很普通,就連去吃飯的人裝扮也都很普通,朱銀寶一臉好奇地站着門口,一手摸着下顎,兩眼發亮地看着裡面坐滿賓客的桌子,桌子有什麼好看的,桌子當然沒有看到的,只不過她發現一張桌上前坐着的人很好看,這種好看也當然不再是指外貌,而是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在別人眼裡或許和普通人沒兩樣,但在她眼裡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樣。
朱銀寶轉了轉眸子,擡腳就往裡面走去,沒有人招呼,不知是生意太好還是本就沒有人來搭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門前看到那個不一般人的背後一張小方桌子的空位坐下。
這張桌子上本坐着三個人,但看到她的臉,都紛紛起身找另外的空位,她倒是毫不客氣,一腳翹到另外一張凳子上,舒服地伸個懶腰,然後看了看桌上的菜單,在旁邊的空白紙上寫下五菜一個湯,不一會兒,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就來將單子收走。
她在這個時空混了十幾年,也算走了不少地方,還頭一次看到如此別樣招呼客人吃飯的地方,看來她的直覺不錯,這看似一家普通的飯館,卻有着一種與衆不同的風味。
朱銀寶又掃了一眼在此吃飯的客人,每個人的穿着好似都很普通,就連長相都很普通,當然她這幅形象也算是普通中的特色,看着幾乎每張桌子都坐的滿滿的,只有她這張,一個人霸了一張,當然也不能說霸,是人家主動讓給她,她只不過默然接受而已。朱銀寶當然不會有自己的這形象實在是太倒胃口的觀念,只要她吃的開心,過的開心,過的自在,才管你大爺吃不吃得下,吃得開不開心。
飯菜還沒有來,朱銀寶又換個方向坐,之前是背對着那個不一般的人,現在卻是斜對着,她來之時,那張桌子只有兩個人,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