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一,天還未破曉,朱銀寶、蒼凌夜、蒼凌溪以及那些未露面的暗衛等一行人悄悄沒入這片天空還掛着幾盞孤星的夜色之中。
爲了趕路程,幾人捨棄了坐馬車,直接騎着馬,連趕了十天的路程,如今離焉寧還有兩天的路程,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人便在一個小縣城落腳,準備休息一晚再趕路。
朱銀寶二話不說,三兩下就將自己的肚子餵飽,一溜煙就到了房間裡,連洗澡的精力都沒有了,直接一頭扎到牀上,沒幾秒鐘,便墮入了甜蜜的夢想。
窗外月色朦朧,淡淡的月光灑在大地間,爲這片夜色披上了一層氤氳而飄渺的紗衣。
如此美麗的夜色,如此寧靜的夜晚,本來能夠讓人睡個安穩的覺,但此時此刻朱銀寶已從夢中醒來,拿起牀頭的竹蕭,一個輕盈快速的翻身地落到房門旁邊,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外面輕盈快捷卻又透着殺氣的腳步聲向這邊傳來,從這聲音傳來的頻率來看,至少也有二十人。
朱銀寶夜晚對聲音特別敏感,這當然不是天生的,如果一個人在沒有任何燈光又寬敞的幾間屋子裡,除了水,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就這樣與野獸、敵人待個半個月天,最後能夠活着出來,可以想象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存活下來,需要是什麼,沉着、冷靜其一,對聲音的敏感以及準確判斷野獸或敵人的準確位置纔是關鍵,否則死的不是野獸和敵人,而是自己。
不一會兒,朱銀寶就看到一個個身影從房門前掠過,果然不出所料,來者有二十餘人,忽然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好像在她房間斜對面,那不是蒼凌溪和蒼凌夜的房間。
朱銀寶微微皺了皺眉,一手開門一個輕盈的翻身就已落到對面對面的房頂上,下面一白一黑身影已在這三十多人的打鬥中揮着手中的劍。
朱銀寶沒想到蒼凌夜、蒼凌溪的暗衛如此神速,這期間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幾乎與這幫身着黑衣,蒙着臉的二十多號人同時到達,糾纏在一起。
朱銀寶坐在一個較爲隱蔽的屋樑上皺着眉頭看着下面打鬥的場面,這兩個傢伙到底與誰結下如此大的仇,那幫蒙面黑衣人個個都身手不凡,出手更是狠毒,很顯然是想至他們於死地,蒼凌夜、蒼凌溪的那是暗衛,雖也不是吃素的,但畢竟人要少些,打起來相對佔下風。
朱銀寶正想着要不要出手幫忙,忽然一個蒙面黑衣男子聲音陰鷙狠毒地吼道:“一個不留。”
聽到蒙面男子話,其他蒙面黑衣人出手比之前更快更狠,有種想要速戰速決的樣子。
“哼……好大的口氣。”
之前說話的黑衣男子忽然冷笑起來,道:“呵呵……口氣大不大,就看五皇子有沒有這個本事活着出去。”
“哼……想要本皇子的命,沒那麼容易。”
隨着蒼凌夜的冰冷陰沉的聲音,他手上的劍就像一條生龍活虎的游龍,遊刃有餘地穿梭在蒙面黑衣人之間。
看着黑衣人一個一個地倒下,朱銀寶微微驚訝一番,沒想到這脾氣暴躁的公雞身手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