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着相繼離去的幾人,又看了看身後的無眉,“我我我……是我的錯嗎?”無眉從頭到尾都在幾人身後看着,此時不由得代表正義的一方,艱難的點點頭,“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吃。”說完之後在三途發飆之前轉身走人,避免三途那股怒火發出來的時候,他無辜受牽連。
“你這幾天是不是很累呀?”姽嫿隨着扶蘇走出了三途府,路上,姽嫿緩緩的開口問道。
扶蘇搖搖頭,“沒有呀,這話怎麼說?”
“我~我聽說你貪污了賑災銀兩。”姽嫿看着眼前的扶蘇,鼓足勇氣問道。
扶蘇看着眼前的姽嫿,忽然之間停下腳步,姽嫿隨之停下。扶蘇擡起姽嫿的臉,強迫性的將兩人的眼對在一起,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你覺得是我做的嗎?”
姽嫿搖搖頭,“不是。”
扶蘇莞爾一笑,放開姽嫿的下巴,“只要你相信我就好。”說完之後邁開步子朝着目的地繼續走去。
“那讓我幫你一起查案好嗎?”姽嫿跟上去,拽着扶蘇的衣袖道。
“再說吧。”看着眼前的姽嫿,扶蘇甚是開心的道。
“還沒到嗎?”一路走來,姽嫿看着所走的街道像一條準備冬眠的蛇,懶洋洋地蟄伏在小鎮中心腹地,貫穿東西。老街有一千多米長,四五米寬,曲曲折折。整條街用鵝卵石鋪成,形態各異,石頭光滑清潔,異常美麗。街面中間隆起,兩邊低凹,下雨時,水流向兩邊,人走在街上鞋也不會溼。
兩邊是單檐二層木板小樓,不知道建於什麼年代,給人的感覺十分古樸。姽嫿看着那已經差不多都關門了的酒樓客棧,這個時候扶蘇會帶她去什麼地方呢。
“彆着急,一會兒就到了。”面對姽嫿的質問,扶蘇不急不燥的道。兩人手牽手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之下被拉得長長的,並肩而行,頗有幾分執子之手,
與之攜老的味道。
“公主,我們回宮吧。”遠遠的屋頂之上,兩名黑衣人遠遠的看着那兩個相攜的身影,其中一個眼露兇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另一名黑衣人不由得勸阻道。
晴皖今日一改往日的淑女範,一身黑色勁裝在風中顯得格外的深沉,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遠處的兩個身影。“你說她漂亮嗎?”
身後的人受了皇上的命令來保護公主,此時聽見晴皖的問話,頓時一個頭猶如兩個大。
“說真話!”晴皖忽然一轉頭,兩眼張大狠狠的看着侍衛,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吃了你的感覺。
身後的侍衛在晴皖的威逼之下,艱難的點點頭,“漂亮。”遠處的那個女子,雖然說是黑夜看的不太清楚,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即使是晚上,那光芒也是無可抵擋。心中氣憤,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扶蘇還有心思帶那女子出來吃東西。
呵呵~晴皖冷笑一聲,“是呀,男才女貌,怎麼能不相配呢。”說完之後飛速離開了原地,朝着皇宮的方向飛去。
“公主,等等我。”身後的侍衛看着飛速離開的晴皖,一點也沒有想要等他的感覺,不由得急忙追了上去。弄丟了公主,他在皇上跟前怎麼交差呀。
扶蘇恍惚之間聽見遠處的聲響,停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看。
姽嫿看着忽然停下腳步的扶蘇,詫異的道:“怎麼了?”
扶蘇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敷衍一笑,“沒什麼,走吧。”
“到了。”兩人走了許久,扶蘇忽然停下,看着不遠處的建築物,微微一笑。
姽嫿順着扶蘇的視線看去,之間眼前幾間低矮的瓦房,被幾棵果樹和大榆樹環圍着。木板釘成的院門用紅漆刷了刷,這就大致構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小院。“這?”姽嫿不解,扶蘇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扶蘇神秘的一笑,“你跟我進
來就知道了。”說完之後一手牽着姽嫿,一手推開那遠門。
遠門才被推開,姽嫿便被迎面而來的香味給嚇到了。“這是什麼味道?”才進門,便這麼香。
扶蘇深呼吸一口氣,聞着那空氣中香氣撲鼻的味道,“難道你不覺得真的很香嗎?”
姽嫿點點頭,“是,是很香,不過這是什麼味道呀?”那香味太撲鼻,姽嫿一時之間沒有聞出來是什麼味道。
“怎麼樣,好吃嗎?”半柱香之後,扶蘇看着吃得不亦樂乎的姽嫿,看着那一臉滿足的表情,扶蘇心中也覺得開心。
“好吃。”姽嫿點點頭,萬萬沒有想到這又小又破的地方,居然有這麼好吃的面。
“這陽春麪又稱光面、清湯麪或“清湯光面”,湯清味鮮,清淡爽口,是揚州的一大特色。以前習慣稱陰曆十月爲小陽春,以十爲陽春。以前此面每碗售錢十文,故稱陽春麪。開洋蔥油拌麪又稱海米蔥油拌麪。以熬香的蔥油和燒透的海米,與煮熟的麪條一起拌食。麪條韌糯滑爽,海米軟而鮮美,蔥油香郁四溢。”扶蘇一面吃一面給姽嫿介紹着這陽春麪的來歷。
姽嫿點點頭,嘴裡吃着面,含糊不清的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來歷呀。”說完之後埋頭苦吃,一副沒有吃過的模樣,好像怕誰跟她搶一樣。
“慢點吃,不夠再點。”扶蘇寵溺的看着姽嫿,就算失憶了,還是改不了以前那調皮搗蛋的樣子。
是夜,那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大地之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裡。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象籠着輕紗的夢。
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是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畫在荷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