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七月,皇上重病已經半月有餘,始終不見皇上好轉,而朝政,一直由皇后把持着。或許是因爲皇后一向和皇上鶼鰈情深,竟沒有一個人覺得後宮不得議政是錯誤的。
而不知爲何,一向不問朝事的秦昊王爺也忽然回來,讓衆臣議論紛紛,這秦朝的天下,是不是出什麼大亂了。
“王爺,你說這皇上病重,其中會不會有蹊蹺呀?”下朝之後,張顯巧遇秦昊,避開了所有的人,特意走在了百官的最後。
秦昊微不可見的搖搖頭,雖說兩人是親家,但是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秦昊心中還是清楚的。
看着略有顧忌的秦昊,張顯微微一笑,“王爺您說,我們不都是爲皇上共事嗎,現在你我是親家,等於一條船上的螞蚱,難道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嗎?”
秦昊爲難的看着張顯,嘆了一口氣,或許多一個人知道,也能多出一份主意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求見了皇上幾次,皇后始終不讓我見皇上。按理說我是皇上的親生弟弟,這弟弟見哥哥,哪有不準的理呀。”秦昊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有,最近皇后和那六扇門的扶蘇可是走得緊得很,就連晴皖公主也……”
“咳咳~”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的咳嗽聲。
“皇后娘娘。”兩人回頭一看,瞬間驚恐的下跪行禮。
皇后在宮人的攙扶之下,緩緩走上前來,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谷底的雪蘭,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
“王爺,皇上說他最近身子似乎有些好轉了,想着多日沒有見到王爺了,要不王爺這就跟本宮走一趟,去看看皇上?”皇后淡笑着,輕聲細語的道。
秦昊心頭一震,看來剛纔的話皇后都聽在了耳裡呀,都說隔牆有耳,他居然在皇宮之中犯下這種大錯。“皇后娘娘,既然皇
上已經好了,那勞請皇后娘娘替微臣向皇上問好,臣家中還有事,日後再去看望。”說完拉着一旁的張顯,飛快的溜了。
“母后,怎麼了?”晴皖來到皇后宮中請安,卻意外的發現皇后不在,等了許久終於看見了皇后的身影,卻是一臉的疲憊。
皇后就着晴皖的手走進殿內,看了看身後的宮女太監,揮揮手,“你們先退下吧。”
“母妃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可以跟晴皖說說。”泡了一杯茶給皇后,看着魂不守舍的皇后,晴皖心疼的道。
“不說了,最近你和扶蘇查得怎麼樣了?”都快半個月了,還是一點蹤跡都沒有。
晴皖也心急,“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父皇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沒有。而且扶蘇,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酒肆,三途看着醉酒的扶蘇,這是他自姽嫿失蹤之後的第幾次醉酒了,不忍的看着扶蘇,嘆氣道:“人在的時候你沒反應,人不在了你倒是百般想念了。”
扶蘇喝得酩酊大醉,“我沒有反應?”若是沒有反應他就不必百般顧忌,不用一會兒擔心皇后知道姽嫿的存在,不用擔心被有心之人利用姽嫿。
三途攤攤手,“愛情不是埋在心裡的,若愛只是藏在心底就好,人何必還需要口呢。嘴不是光用來吃飯的,該說的時候就得說。看看你們兩,一個不說,一個不問,現在落到這步田地。”三途對兩人現在的境況是完全的無語,姽嫿消失也有一段時間了,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消息。就算是鬧脾氣,生氣也該有個時間限度吧。
扶蘇搖搖頭,繼續喝着手中的酒。
“別喝了,最近皇后那邊怎麼樣了?”三途一把搶過扶蘇手中的酒,喝喝喝,就知道了。現在姽嫿走了,整天就知道在這裡喝酒,皇后吩咐的事情也不去辦,公主要找也找不到人影。
扶蘇看着手中空空如也,“你讓我繼續喝吧。”說不定喝醉了之後,他
還可以見到姽嫿。
“表哥,他這樣能行嗎?”鳳蕪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扶蘇,就這樣把他放在這酒肆之中就可以了?擔憂的看着扶蘇,那棱角分明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毅。
三途擺擺手,“不然還能怎樣,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會陪他。”幸好之前陪扶蘇的時候鳳蕪不在,最後鳳蕪才找了過來。
鳳蕪撅着小嘴看着扶蘇,醉得不省人事的他直接倒在桌上睡着了,看着扶蘇這副模樣,鳳蕪心中實在不忍。早知道扶蘇如此的愛姽嫿,會爲了姽嫿變成這副模樣,鳳蕪死活都會幫扶蘇留住姽嫿。
“表哥,你知道姽嫿在哪裡嗎?”回去的一路上,鳳蕪都在纏着三途,使勁的拽着三途寬大的衣袖,不依不饒的道。
“我怎麼會知道姽嫿在何處?”三途使勁的抽回自己的衣袖,這衣服可貴着呢,不小心弄壞了,誰賠呀,還不是他自己吃啞巴虧。現在鳳蕪吃穿用度可都是他的錢,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合算。
“你怎麼會不知道。”鳳蕪等着三途,“你和姽嫿那麼好,不可能不知道。”之前的時候表哥和姽嫿有多好,鳳蕪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三途嘆氣,“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我早就去看望姽嫿了。說真的,也不知道現在姽嫿怎麼樣了,究竟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三途說着說着,一雙桃花眼迷離的看着遠方,多希望能夠再見姽嫿一面,哪怕就是一面也好,這樣他就知道姽嫿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哼,你不找,我去找。”三途始終不承認,讓鳳蕪這個大小姐真的生氣了,使勁的打了三途一拳。現在在她看來三途就是一個壞人,不告訴她姽嫿在哪裡的壞人,讓扶蘇傷心的壞人。
“我靠,居然爲了扶蘇打我!”
三途看着遠走的鳳蕪,鳳蕪是吃了豹子膽不成,居然敢打他。以前那個聽話粘人的鳳蕪去哪裡了,現在他忽然好想念那個鳳蕪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