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訂婚之後,徐乙一直在家養病,其實,他還惦記着一個人,那就是奕彤!他知道早晚都要面對,於是早上吃完早飯,向母親問安之後,就準備前往已經更名爲“百草堂”的佟家藥材鋪。
臨出門之際,趙虎稟告道:“徐爺,那位洋人昨天說,今天上午還會再來求見。”
“哦?那你就讓他到百草堂找我吧!”徐乙今天心情不錯,笑着說道。
來到百草堂附近,遠遠地看見奕彤的身影,徐乙不禁有些心虛,反倒是奕彤十分的坦然,“恭喜,徐大官人訂婚了哦!”
“額,奕彤姐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哈!”徐乙一臉苦相。 “瞧,你那傻樣!放心吧,我是衷心的祝福你們!”奕彤微笑道。
頓時,徐乙心情舒暢了不少,隨後徐乙向奕彤說了一下,自己在淞滬開辦商會的事宜,奕彤建議他去找楊林聊聊,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談完事務,在百草堂的後院,徐乙傳授給奕彤一套五元落英掌,只見已經有內功底子的奕彤施展出來,虛實變化繁複,拳掌翻飛,瀟灑有餘,真如樹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
一套落英掌演練下來,奕彤鼻尖冒汗,正當她和徐乙在飲茶之際,藥鋪夥計來報,說有一個洋人帶着一名洋女娃求見。
徐乙和奕彤欣然來到了外堂——“凱萊布•庫欣?哦!特使先生原來是您啊!”徐乙連忙上前用英文打招呼道。
凱萊布•庫欣見到了徐乙,也急忙迎了過來,笑着說道:“迷死他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是想死你了。”說完,就要上來擁抱徐乙。
徐乙卻是躲過了他的熊抱,熱情地握上了他的手,在他肩頭大力拍了幾下,笑着說道:“是啊,我也很想念你。”
“真的啊?迷死他徐,您也想我了?天啊,我好開心啊,迷死他徐竟然也想我了。對了,迷死他徐,我這次不是特使,是駐你們大清國第一任的公使哦!”凱萊布•庫欣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說道。
“那要恭喜你了公使大人!”徐乙以前經常和格利仕神父聊天,知道外國人的官位,和華夏的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是誰有錢,誰就可以競選,就可以當官,所以見到庫欣一變成了駐華公使,也不是很吃驚。
“迷死他徐,我也要恭喜您,聽說您也升官了哦!”庫欣道。
徐乙道:“公使先生此次來京,不知禮部是如何安排您的行程啊?”
“我這次純屬私人造訪,就是想來看看您,您在我心目中可是天使喲!”庫欣滿臉笑容道。
這時,奕彤卻是一聲驚喜的叫道:“哇,好可愛的小女孩啊,你好啊,小妹妹!”
徐乙順着奕彤的聲音看了過去,卻是看見從百草堂門外正走進來一個小女孩,金色的頭髮,粉白的小圓臉,瓦藍的眼睛,嬌小的身材上,穿着一件天藍色的小裙子,外面罩了一件藏青色的小開衫,腳上是一雙帶着蝴蝶結的黑色小皮鞋,白色的襪子外翻在皮鞋外。
真是顯得水靈靈的,粉雕玉琢的。
難怪奕彤見了一眼,便愛不釋手,手捧着小女孩圓嘟嘟的小臉,滿臉的喜愛至極。
小女孩衝着奕彤甜甜地一笑,小嘴裡竟是蹦出了字正腔圓的漢語:“大姐姐好!”
“天啊,徐乙,她的漢語竟然說的這麼好!”奕彤更是驚喜不已,把那小女孩抱到了自己的膝頭,笑眯眯地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幾歲了?”
還沒等小女孩回答,凱萊布•庫欣就搶到了小女孩的身側,替她答道:“她叫朱莉婭•羅伯茨,稱呼她朱莉婭就行,她今年五歲了。”
“朱莉婭,好好聽的名字哦,姐姐叫奕彤,以後,你就叫我奕彤姐姐吧。”奕彤興奮地說道,“對了,那邊那一個大哥哥,他叫徐乙,以後就叫他徐乙哥哥吧。”
朱莉婭聞言,便再度甜甜地一笑,衝徐乙脆聲叫道:“徐乙哥哥好!”
徐乙點了點頭,眼神在朱莉婭身上掃了一圈之後,便邀請庫欣落座飲茶。
奕彤趕緊吩咐夥計上了好多點心、水果,堆到了朱莉婭面前,還不忘囑咐道:“朱莉婭,你愛吃什麼,就自己拿吧!”
“好的,奕彤姐姐!”朱莉婭的漢語居然比凱萊布•庫欣還強,說的極爲標準,這讓奕彤震驚不已,搖頭嘆道,“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把漢語說的都這麼好了。別的五歲的孩子,恐怕連話都說不好呢吧?”
而就在此刻,百草堂裡已經走進了兩名患者,是一男一女,顯然是夫妻兩個。
兩人都是鼻頭紅紅的,連聲咳嗽,一看就是典型的感染了風寒嘛。
“大夫在嗎,給我們開點醫治感染了風寒的藥吧,我倆感染了風寒三天了,真叫一個難受。”女病人問道。
“今天,我們的坐館大夫有事不在,不能給您下藥方,您看要不……”
奕彤話沒說完,徐乙搶着說道:“藥方,我給你寫吧!”
徐乙看了她和她身後的老公一眼,連脈也沒診,便提起了處方箋,筆走龍蛇,開了兩張方子。
“夥計,抓藥,男的麻黃桂枝湯,女的用小柴胡湯。”徐乙一邊把單子交給夥計,一邊吩咐道。
話一出口,那女病人就不幹了,急忙說道:“哎,你是大夫嗎,你是怎麼診斷的啊?”
奕彤道:“他是大夫,而且還是很出名的大夫!”
“那能不能給我們兩口子開一樣的湯藥,熬藥太費勁了,開成一樣的,我們一個鍋裡熬出來,分成兩碗喝了就是了。”女人道。
徐乙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人情況完全不一樣,怎麼能用一樣的藥呢?”
“不一樣?我們得了什麼病?”女人一聽徐乙這話,臉色都有些變了。
“感染了風寒啊!”徐乙理所當然地說道。
“既然是感染了風寒,爲啥就不一樣呢?”女人不解地問道。
“感染了風寒也有很多種類的感染了風寒的。”徐乙卻是耐心地說道。
“呵呵,大夫,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不瞞您說,我們倆天天一個鍋裡吃菜,一張牀上睡覺,就連被窩都是一個被窩,即便是感染了風寒有不同種類,我們兩口子同時得上的,總該是得的同一種感染了風寒吧?”女人笑着說道。
凱萊布•庫欣也湊了過來,津津有味地聽着,聽了女人這一番話,很是覺得有道理,頻頻地點頭。
就連那個小朱莉婭都揹着小手走了過來,一雙瓦藍的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看着徐乙,顯出了一種特別的興趣。
徐乙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所處的環境縱然相同,但是,你們的體質卻是不同的。你快言快語,脾氣急躁,一點就着,在你們家裡處於主導地位。而你的老公,則是與你正好相反。”
女人聽着徐乙的話,卻是漸漸地瞪大了眼睛,驚奇地說道:“不錯,您說的一點都不錯啊。您還會算命啊?”
凱萊布•庫欣和小朱莉婭也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爲啥徐乙治個感染了風寒,竟然把人家性格和家裡的地位都說出來了。
徐乙卻是笑着給出瞭解答:“這位女士,面色潮紅,聲音高亢,顯然是典型的陽亢陰虛的體質,陽亢陰虛體質的人,自然是脾氣火爆了,所以,女士的感染了風寒,顯然是風熱型感染了風寒,所以,自然是用小柴胡湯;而這位男士,則是面色蒼白,流清涕,少言寡語,顯然是典型的陽虛體質,感染了風寒也是風寒型感染了風寒,故用麻黃桂枝湯,解表發汗。”
“原來是這樣!”女人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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