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不慌不忙的走到宮門,只聽突如其來的馬蹄聲似一陣陣驚雷一般,將整座咸陽城震的顫顫發抖。停下腳步,放眼望去,只見無邊無際的黑甲騎士如同一片奔涌向前的黑色洪流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可怕。一面黑邊白底,繡着‘秦’字的大旗隨着洪流獵獵飄起。不知不覺中陳英看的已經有些出神,心中亦如同浪濤奔涌一般,澎湃不以‘不愧是王上所倚重的精銳甲士,如果能在戰場上磨練一時的話,定可以成爲大秦的一把利刃!’。但陳英卻忽略了不遠處的梅兒菊兒以及幾個把守宮門的衛兵。雖說梅兒和菊兒陪同陳太傅多年,可這樣架勢還是第一次見到。只見菊兒渾身發抖的躲在梅兒身後,像是很害怕似的。而那幾個把守宮門的衛兵更是慌里慌張的拿起手中的長戈短劍,守護在宮門的門洞裡面。
“籲”“下馬”一聲號令後,黑甲騎士們齊刷刷的翻身落馬,跪在地上齊聲喊道:“八都尉(龍武營)拜見陳將軍!”
“起!”聽到黑甲騎士們齊聲喊道,陳英下意識的迴應了一句,此時的他仍在幻想着龍武營在戰場上與敵人殺戮時的場景。而剛剛站起的李信卻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急忙走上前,抱住陳英大喊道:“泥鰍!”。“啊,哦!”陳英從幻想中驚醒,見李信像個小孩子一樣將自己抱住。登時一怒,衝着李信大罵道:“放開!老子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在抱!”
“哈哈哈哈...”見到陳英與李信這對活寶,呆虎率先捧腹大笑道。而司馬凌風他們也跟着呆虎哈哈哈笑道。但龍武營的士兵卻如同木頭一樣,靜靜的矗立在原處。絲毫沒有因爲八都尉的笑聲而散亂!
李信像是沒有聽到陳英的話和呆虎他們的笑聲一樣,仍然死死的抱住陳英。害的陳英只能使用暴力手段將李信制服,而後舉起手中的穆公劍。“王上萬歲!”龍武營的甲士再一次的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而八都尉則如同霧裡看花一般琢磨不透。這時陳英衝着龍武營大聲喊道:“昨日王上遇險,今日本將就要替王上立威!震懾宵小鼠輩!”
“願爲王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似乎很滿意龍武營的回答,陳英笑吟吟的收回穆公劍。衝着八都尉說道:“你們八個留在這裡照顧一下那邊的兩個美女,我去去就來!等下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商議!”說着陳英指了指梅兒和菊兒,然後奪過李信手中的馬鞭。來到一匹戰馬面前,翻身上馬大喊道:“上馬!”
“上馬!”一聲號令之後,三千黑甲騎士齊刷刷的翻身上馬,隨着陳英一同奔向咸陽城的東街。而八都尉則傻傻的看着陳英遠去的身影,無奈的牽着七匹戰馬走到梅兒和菊兒身邊當了一會護花使者...
“籲”,似乎是有些迷路了陳英無奈的勒住馬繩。“停!”三個千卒長似的士兵策馬來到陳英的馬前,拱手拜道:“將軍,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這是咸陽城的道路我有些不太熟習!相國府我忘了怎麼走了!”陳英無奈的說道,其實他並不是認識咸陽的一些道路,但一時情急,有些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請讓我前面帶路!”說着,三個千卒長策馬揚鞭向前狂奔而去。見如此,陳英也只好硬着頭皮策馬追隨。“奔!”
片刻功夫,陳英就在三個千卒長的帶領下來到咸陽城東的一座豪華府邸門前。放眼望去,只見一面刻有‘相國府’三字的金字牌匾完好無缺的懸掛在門前的房檐下。‘孃的,老子前腳把牌匾拆了,後腳就掛上了。今天看看你還能不能掛上!’想到這裡,陳英大喊一時“下馬,叫門!”說着,陳英翻身下馬,拿着穆公劍與斷刃劍走到門前。
“下馬!”一聲號令過後,龍武營的士兵們齊刷刷的下馬。然後一個士兵走到門前‘砰砰’的叫門。只聽從門內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喊聲“來了來了!”話音未落,只見府門‘咯吱’一聲打開一條細縫,但還沒等陳英衝進去,就‘啪’的一聲,猛然關上!
“孃的!踹門!”見到府門關上,陳英登時大怒道。喊着,陳英也顧不得什麼將軍身份。只見他擡腳朝這府門猛地一踹。而這時,幾個龍武營的士兵也紛紛跑到陳英身旁,與 他一同踹門!
“砰!”一聲悶響過後,府門被陳英和幾個士兵猛地踹開。土黃色的木屑如同漫天的黃金一般散落一地。踩着木屑,陳英慢步走向相國府的大院。而他身後的龍武營士兵則在千卒長的率領下,分成三隊,兩隊將相國府包圍,一隊隨着陳英衝進相國府。似乎被陳英他們的‘動靜’所驚擾,相國府所有的下人與婢女全部衣冠不整的跑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英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的走到前院的大屋前。擡腳一踹,將屋門踹開。然後走進大屋,這時二十來個士兵拿着火把衝進大屋,將大屋照亮的如白天一般。
“是誰!是誰敢夜闖相國府!”這時,中午與陳英爭吵的那個文士提着一柄短劍帶領這府上的幾個門客怒氣衝衝的走進大屋。一看見陳英就破口大罵道:“大膽!你居然敢夜闖相國府,該當何罪!隨我將他拿下。”說着,文士提着手中的短劍與幾個門客就要衝過去將陳英擒拿。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屋中的士兵,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因爲他與呂不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無論是軍中或者朝着的人物,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呂公子!’。但出乎他預料的是,二十來個士兵將他提劍衝向陳英,立即將他與幾個門客團團圍住。這時陳英笑吟吟坐在一把特製的太師椅上,敲着二郎腿說道:“來者何人,是何官職?”
“我乃是大秦呂相國的侄兒,下稷宮學子呂亦同是也!”說着,文士鄙視的看了一眼陳英。
“侄兒?”陳英聽到呂亦同說他是呂不韋的侄兒,登時站起身子。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走到呂亦同身前說道:“不知先生原來是呂相國的侄兒!下官有罪!”說着陳英作出一個頗爲滑稽的動作,惹的呂亦同與幾個門客一陣狂笑、但還沒等他們笑完,只見陳英突然變臉,怒斥道:“大膽呂亦同!我乃王上欽命灞上將軍,位及下卿!爾一介酸儒安敢如此放肆!來人,掌嘴!”
面對陳英的突然變臉,呂亦同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敢打我嗎?私闖相國府,罪同謀反!”
“哈哈哈哈...”陳英高舉手中的穆公劍說道:“我懷疑呂相國與昨日的刺客有關!所有向王上借來了穆公劍!”
只見呂亦同聽到‘穆公劍’三字後,面如土灰,兩腿哆嗦,險些癱倒在地。但後面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三個士兵將他架到陳英面前,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他!
突的這時,一句怒斥聲從門外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