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雨童的燒退了。而葉知秋也一早就來看她,還拿來了熬好粥給她喝。但兩人誰也沒有提昨天的事,只是相互問候了兩聲,隨便聊了幾句。
之後,岑雨童與葉知秋的關係也漸漸好轉了,兩人也常常一起上下課,在課堂裡也能說幾句話了,有時璧合還會做了飯菜請岑雨童和弄書一起吃。而岑雨童和弄書因爲知道了葉知秋和璧合是男人後,也處處謙讓他們,幫助他們。
一天,下課後岑雨童正要回宿舍,卻被嚴舞硬拉着去玩什麼藤球。可是那玩意在岑雨童看來玩起來就和踢毽子差不都,一點也不刺激。
岑雨童不禁就想到了自己前世最喜歡的足球運動。當下就把那足球的玩法和規則給大傢伙講了一遍。衆人聽了頓時就對這項運動來了興趣了。
於是在岑雨童的描述下,在書院後山的草地上劃出了一個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一塊場地,畫上中線、圓弧、禁區等線,又在兩端設置一個球門,這樣一個五人制的一個小型足球場就建成了。
球場建成後,大家就在岑雨童的帶領下開始玩了起來。剛開始大家還不太熟悉規則和玩法,亂踢一團,更沒有什麼戰術和隊形。但是慢慢的大家也摸到了踢球的門路,也喜歡上了這項很娘們的運動。所以一有空,這幫人就會三五成羣的來踢球。一時間足球風靡了整個南山書院,而書院的後山也早以被學子們畫成大大小小數十個足球場。
幾天後,岑雨童正在和嚴舞她們一起踢球,威遠候的次女唐寧來了。
唐寧看着岑雨童笑着說道:“岑雨童,這個足球也是你弄的吧?果然有趣!”
雖然唐寧是王孫貴族,但岑雨童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於是說道:“既然你覺得有趣,就來一起玩玩吧。”
“好!”說着唐寧就脫了外衣就和她們一起玩了起來。
岑雨童向來沒有等級觀念,只是把唐寧當做了一個朋友,而嚴舞則是連樑珍也敢打的人,自然也不會把唐寧放在眼裡,但其他人則是不敢得罪這位威遠候府的二小姐,在玩的時候那是兢兢戰戰,放不開手腳。可是,不久大家發現唐寧也沒有那些王孫貴族的架子,和岑雨童和嚴舞那是玩的不易熱乎,於是慢慢的大家就放開了手腳,很是投入的玩了起來。
踢了幾次球后,唐寧和岑雨童更是互相欣賞,兩人也就交上了朋友。
漸漸的踢球的人多了起來,也玩起了對抗賽。可是也來了問題,沒人肯當守門員。就像小時候玩官兵捉賊的遊戲,每個都喜歡當兵,沒人願意當賊。就在大家正在爭論誰當守門員時,一個聲音傳來了,“俺也想踢球,俺願意當守門員。”
岑雨童擡頭一看是自己班的林木。林木她家是開鏢局的,她娘希望她不再成爲個武婦,所以才送她來書院唸書的。但她書讀得很不好,本來也沒有資格進南山書院的,但她奶奶曾經幫過山長一個忙,這才破例收了她。所以很多學生都看不起她,不願和她一起玩。
岑雨童卻不會因爲這些看不起她,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她。而大家也是很樂意有人當守門員。不一會,大家就玩在了一起。沒想到,林木書讀的不怎麼樣,手上的功夫卻是不錯的,一套八卦掌,把球門護得死死,任是讓對方一個球也沒進。樂得岑雨童直喊她是門神。而衆人也是對林木佩服萬分,漸漸的也都把她當自己的朋友看待了,這讓林木很是高興。
看到踢球的人越來越多,岑雨童就想成立一隻球隊。當她把這一想法告訴大家時,衆人也紛紛的同意。可是,衆人在起名字上發生了分歧。最後還是由岑雨童拍板,就叫曼聯隊。雖然大家對這個隊名很是不理解,但無奈這是岑雨童硬是要叫的,而且她又是隊長,衆人沒得反駁,只好答應。
別人見岑雨童她們成立了球后,她們也有樣學樣的也成立了球隊。有老鷹隊、青山隊、猛虎隊等。連樑珍也和甲班的一幫人成立了京城無敵隊,對岑雨童她們的曼聯隊的隊名很是嘲笑了一番,而岑雨童對此是相當不屑的。
成立球隊後,各隊隔三差五的就會踢上一場。課後的球場也是常常熱鬧非凡。
一天,岑雨童踢完球后滿頭大汗的回宿舍,看到弄書不在。於是擦了汗,喝了口水後就想去葉知秋那裡問問。敲了門進去後發現葉知秋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而璧合也不再屋裡。
“怎麼了,不舒服嗎?”岑雨童問道。
“沒事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躺躺就好了。”葉知秋有氣無力的回答。
“不會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吧?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不是吃壞了東西,是……不用找大夫。”
“璧合呢,他怎麼就這樣扔下你一個人躺在這裡。”
“哦,他去飯堂拿飯去了。”
“我看你臉都白了,還說沒事。還是去看下大夫吧。”
“我真的沒事,真的不用看大夫。”
“你可別爲了怕吃苦藥纔不看大夫的吧。算了,還是我揹你去吧。”說着岑雨童就想把葉知秋背起來去醫館。
“真的不用,這是男兒家的每個月都有的……”葉知秋說完臉就紅了起來。
而岑雨童此時也明白了,葉知秋是“老朋友“來了。這個女尊世界生孩子的是男人,當然來月事的也是男人。
岑雨童在前世每個月也是有痛經的煩惱的,有幾次還痛的連班也上不了了。她是知道痛經的痛苦的,也很是心疼葉知秋。
於是岑雨童就給葉知秋倒了一杯熱水喂他喝下,又找了自己冬天裡用的一個暖手爐讓葉知秋捂在肚子上。
“怎麼樣,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你一個女人家怎麼知道用這個辦法的?”葉知秋很是疑惑的問道。
“這個……這個我是看到我爹爹這樣做的,纔會的嘛。”岑雨童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她總不能說自己前世也有過痛經,誰信啊!
“哦,怪不得。謝謝你!”葉知秋相信了岑雨童的話。
“不用謝的。好了,我走了,你休息吧。”說着岑雨童就出了葉知秋的房門。
葉知秋看着岑雨童離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