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葉知秋的日子裡,岑雨童不免有些失落,每天除了去上課外就是在房裡讀書,有時晚上還坐在葉知秋的房門口發呆。唐寧好像知道她心事似的,總是隔三差五的來陪她解悶。
幾個月後,書院的學生就要畢業離開了,每個人就要各奔東西了,有像岑雨童那樣去參加科舉考試的,也有的像唐寧一樣的世家小姐回去繼承家業的。
岑雨童和弄書在房裡收拾着行李,她的行李不多,一些沒用的東西也打了包寄存在了酒店。不過她心裡盤算着回家過年看完爹爹後就要打着進京趕考的理由,儘早的去找葉知秋。
這時,唐寧跑來找岑雨童,有些興奮的說道:“小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葉知秋葉公子在這次選秀中落選了!”
“什麼落選了?”岑雨童顯然聽不懂唐寧的話。
“葉公子沒告訴你,他這次回京城是去參加選秀的嗎?”唐寧對岑雨童的不知有些吃驚。
岑雨童看着唐寧,搖了搖頭。她現在雖然還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葉知秋沒事了。
一想到這裡,這家也不回了。當即修書一封讓慕容靜派人給家裡送去,告知爹爹要提前進京趕考。又去酒店接了綠環,跟着唐寧去了京城。
一路上,岑雨童硬是擠進唐寧的豪華馬車,纏着唐寧問這問那的瞭解葉知秋的情況。從唐寧口中得知,葉家是大士族,其先祖是大慶的開國功臣,很有的聲望。葉知秋的娘葉問笙現任吏部尚書,幾個姨也都在朝中任職。
“小唐,你認識知秋?”對唐寧知道葉知秋身份的事,岑雨童一直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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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談不上認識,只不過有過一面之緣而已。當年我聽聞葉家公子的容貌出衆,就爬牆溜進葉府,在閨房窺得其芳容。所以我在書院見到葉公子第一眼的時候就認了出來。”談起自己當年的事,唐寧那是洋洋得意。
“你還去偷窺?”岑雨童聽得葉知秋被唐寧偷窺微有怒意。
“你不知道啊,葉尚書把她那個兒子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從小藏在家中,從不輕易露面,京城裡沒幾個人見過。不得已我纔出此下策的嘛。”
“那你見了知秋,就喜歡人家了?”岑雨童很是想知道唐寧喜不喜歡葉知秋。
“葉公子是挺好了,可是他爹姚氏就…….那個太兇悍啊。要不是他只生了葉公子這一個兒子,那是萬萬不會讓葉尚書納小郎君的,而且我聽說葉尚書還懼內的厲害,稍有錯事就被罰跪搓衣板。你不是也跪過嘛!我可不要葉公子,要是像葉尚書那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啊!男人嘛,還是勾欄院裡的小倌比較有趣些。”
“原來還真有跪搓衣板這個家法啊!”岑雨童感慨道。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葉公子的?”
“感情的事誰也不能控制,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知道葉公子是怎麼落選的?說了你就後悔了!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叫人從京城打聽來的。”唐寧有些壞笑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岑雨童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葉公子在選秀時不知因什麼事和一個參加選秀的公子發生了爭執,繼而化爲動手打人,盡顯公老虎本色。而且他父親姚氏悍夫的聲名在外,頓時被人傳爲有其父的之風,這樣的人誰敢要啊,所以也就落選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唐謝謝你告訴這些!”岑雨童對唐寧感激的說道。
唐寧聽了對着岑雨童擺了擺手說道;“這有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我也不想你每天想葉公子就像掉了魂似的。”
幾天之後,岑雨童就來到了京城,告別了唐寧,她就帶着弄書和綠環在京城的福臨門大酒店落腳。因爲有馬三娘在這裡當主管,所以對岑雨童她們照顧的也很周到。
晚上在餐廳吃飯時,岑雨童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議論葉知秋的事。原來葉氏族長本來選了一個葉府庶出的一個公子去參加選秀,哪想在參選前夕得了急病。其實那是什麼得了急病,聽說是和一個府裡的下人私通珠胎暗節了,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葉家面子上掛不去了,一咬呀,就推出了葉府的嫡子葉知秋來替代。本來葉知秋怎麼也不肯,是葉家族長和葉尚書以死相逼才答應的。岑雨童也終於知道葉知秋離開自己去參加選秀是迫不得以的,想到這裡岑雨童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相見葉知秋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岑雨童就去葉府了。可是那葉尚書府的門也不是那麼好進的,沒有人引薦,根本就進不去,更何況是後院男眷們的地方。岑雨童只好去找唐寧商量。商量了一陣,唐寧最後決定故伎重演,爬牆進去。不過爲了安全意見,唐寧建議要等正夫姚氏走了之後才溜進去,對於那個悍夫唐寧是很怕的。
三天後,唐寧急急的跑來找岑雨童,對她說道:“我打聽到,姚氏出門回了孃家,葉尚書也不在,這可是個好機會!”
“好我們走!”岑雨童急忙跟了唐寧去了。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葉府的一段圍牆邊,踩着旁邊上的一棵槐樹,爬進了葉府,憑着唐寧當年的記憶向葉知秋閨房摸去。可還沒走兩步,她們就被葉府的護院給發現了。
“什麼人?”一名護院高聲詢問。
“快跑!”唐寧知道不好,便拉起岑雨童想跑。
可是護院們端着刀槍棍棒就開始招呼起岑雨童和唐寧了,好在可兩人都有些功夫,一時間打成了一團。
可是葉府的護院畢竟人多,漸漸的岑雨童和唐寧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岑雨童心中大急,她知道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想要進來就更難了,於是向着葉知秋閨房的方向,不停的大聲的喊道:“知秋,知秋,我是童兒,你快出來啊!”
一個不留神,岑雨童右臂上中了一刀,緊接着身後又捱了一棍,人一下撲倒在地。還沒站起身,一刀就又砍了過來,岑雨童趕緊就地一滾,躲過了一刀,可是旁邊的一槍卻刺進了她的大腿,而此時唐寧也正在艱難的應戰,根本沒有能力幫忙。
就在這時,聽到一聲:“住手,統統給住手!”而說話之人正是岑雨童日思夜想的葉知秋。
葉知秋原本在房裡繡花,本來聽得打鬥聲只是認爲自家的護院在抓賊,也沒在意。可是不久卻好像聽得了岑雨童的叫喊聲,不顧璧合的勸阻要出來看,卻看到真的是岑雨童來了,忙喊停了護院救了岑雨童一命。
葉知秋看着滿身是血的岑雨童躺在地上,就立刻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焦急的說道:“童兒,你怎麼樣啊?不要嚇我!”
“知秋,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了你的苦衷,我不怪你!”葉知秋看到岑雨童是和唐寧一塊來的,便知道了岑雨童知道了真相。
“別說了!你流了好多的血!”葉知秋看着岑雨童身上不斷流出的血,心中很是焦急。
唐寧過來看了看岑雨童的傷說道:“沒事,只是點皮外傷,死不了!”
葉知秋聽後纔有些放心來,有些怒氣的說道:“你們怎麼來我家爬牆啊,趁我爹還沒回來,快從後門帶童兒走!璧合你給她們帶路。”說着就把岑雨童交給唐寧,又對岑雨童說道:“童兒,我過幾天就來看你,你好好養傷!”
“我在酒店等你!”岑雨童被唐寧架走,對葉知秋很是不捨。
看着岑雨童她們走遠,葉知秋才正色道:“你們這幫奴才,知道剛纔打得人是誰嗎?是威遠候府的二小姐!你們不要命了嗎?”
那幾個護院一聽打的是候府的小姐,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磕頭饒命。
“你們的運氣好,唐小姐不追究,可誰要是敢把今天發生的事給說出去,就是夫人也保不了你們!”葉知秋威脅着護院們。
衆護院知道,這些王公貴族可是得罪不起的,爲了有個交代,葉尚書也一定犧牲她們這些護院去討好威遠候府的。這次威遠候府的小姐不追究,而公子也願意爲她們擔着,這已經是她們的運氣了,怎麼會自討苦吃把這件事說出去惹禍上身呢。而葉知秋也正是抓住她們這個心裡把這件事壓下去。
第二天,葉知秋因爲擔心岑雨童從府裡溜出來到酒店來看岑雨童。岑雨童的手臂和大腿上纏着紗布,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好在是冬□□服穿得厚,傷口刺得不深,又沒有傷到要害,養幾天就好。聽得岑雨童不礙,葉知秋才放下心來。
“你傻呀,昨天那麼危險……”葉知秋微怒道。
“可是我好想見你,我來京城就爲了找你!”
“傷口還疼不疼啊?”葉知秋摸着岑雨童的頭說道。
“還有點。你家的護院也太狠了,我都差點毀容了!”想起昨天那驚險的一幕岑雨童還是有些後怕的。
“沒事,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
“我也是!”
這時,弄書端了藥進來道:“小姐,該喝藥了!”
“我來吧,你去忙吧。”葉知秋接過弄書的藥碗。
弄書看着這小兩口親密的在一起,很是知趣的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葉知秋把岑雨童扶了起來靠在他的身上喂她喝藥。因爲有葉知秋喂藥,岑雨童也沒有鬧脾氣,乖乖的喝了藥。
“太苦了,有蜜餞嗎?“岑雨童喝完藥皺着眉頭說道。
“沒有蜜餞,不過有獎勵!”
葉知秋一下吻上了岑雨童的脣,岑雨童沒想到葉知秋會主動的吻她。呆了片刻後,便開始反擊,伸出舌頭在葉知秋的嘴裡不斷的吸允着甘甜,嘴裡藥味漸漸在兩人的熱吻中消失了。
長吻結束後,葉知秋不免有些臉紅,小聲道:“童兒,我要走了。”
“這麼快?”還沉浸在甜蜜中的岑雨童很是不捨。
“我是偷跑出來的,過幾天再來看你。不過,你可要好好的吃藥,不然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知秋,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