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岑雨童如願的收到了南山書院入學書,立刻高興得給家裡寫信報喜。而慕容靜也得消息趕來給岑雨童賀喜,直誇她不僅會做生意,連讀書也讀得好。
因爲書院規定只能帶一名書童去書院,同時自己去書院後酒店的事就不能管了,也想要找個信任的看着,所以岑雨童就想把馬三娘留在酒店裡。在徵求過慕容靜的意見後,決定讓馬三娘當大堂部的總管。馬三娘知道後激動得留下了女兒淚,想她一個小小的長隨竟會被提拔爲總管,這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第二天,岑雨童就由慕容靜陪着帶着弄書去南山書院報到了。本來岑雨童不想麻煩慕容靜的,可是她卻執意要送自己。
坐了半個時辰的馬車,一行人來到了南山腳下。因爲馬車上不了山,所以下了馬車後,就把馬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個馬棚。這個馬棚也是專門爲南山書院的學子準備的,一般有錢的學生下了山想去鎮上什麼的,只要在這裡租量馬車就行了,這在書院十日一休的時候生意很是火爆。而沒錢的窮學生就只能靠自己的兩隻腳板走了。
這時慕容靜叫過一個正在打理馬車的小夥計指着岑雨童說道:“這位是我的義妹,在南山書院唸書,以後她要是用車,你可得好好侍候着。”
“慕容小姐,小的一定伺候好了,您放心吧。”那位小夥計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在馬棚交代完之後,慕容靜又僱了一個腳婦挑了岑雨童的行李上山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岑雨童發現路邊豎着一塊石頭上面刻着幾大字“南山書院,男人禁止入內”。岑雨童覺得書院不讓男人去念書也就罷了,怎麼還不讓進去呢,真是好笑。於是不解的問道:“南山書院不準男人進去啊?”
“這段歷史已經有好幾百年了,你不知道嗎?”慕容靜對岑雨童不知道南山書院這段歷史感到很驚訝。
“靜姐姐,給我講講吧。”岑雨童聽到有故事頓時來了興趣。
隨後慕容靜就慢慢的講起了那段歷史。在很久以前,有個皇帝把自己的一個皇女派來南山書院讀書,只盼望她學成之後可以回來繼承自己的皇位。誰知那位皇女在南山書院讀書時愛上了一位書院裡洗衣服的小廝,學業也就慢慢的荒廢了。不久皇帝知道後,非常生氣,命令侍衛要來殺死那個小廝。那位皇女知道後,連自己將來的皇位也不要了,連夜帶着小廝浪跡天涯去了。皇帝見女兒跑了,很是震怒,頓時遷怒與南山書院。但隨後顧念這個書院名氣太響了,怕滅了引起民憤,又同時認爲是男人害了自己失去女兒,所以就命令南山書院不準男子進入。而那幫書院的老頑固們紛紛認同男人禍水的想法,所以就把這條規矩保留了下來。從此書院上至夫子、學生,下至洗衣、燒飯、掃地的人都爲女子。
岑雨童聽了故事後嘆息不已,心裡有些爲男子鳴不平,認爲這條規定太變態了。
不久,衆人就來到了南山書院門口。岑雨童來到報到處領了書和校服,又去看她所在的班級。書院共有十個班級,分別按十個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排列,而岑雨童被分所在了丁班,同時她在甲班的名單上看到了右丞相樑紅顏之女樑珍和威遠候的次女唐寧的名字。在岑雨童看來這個甲班就是現在很多學校的加強班,是特殊人物的子女所在的班級。
隨後岑雨童又去問自己的宿舍時才發現她們把她的名字在安排宿舍時給漏了。那位管事本想對岑雨童敷衍了事,可是一聽到她是慕容靜的義妹又是福臨門大酒店的二東家時,頓時對岑雨童殷勤起來,親自去查有無空房。不一會那位管事就跑來說還有一間空房,只是比較偏僻一點。岑雨童見有房了,也就不追究了,告別了慕容靜就跟這管事去看宿舍了。
那個地方是很偏僻,離了那一片書院宿舍的地方挺遠的,所以岑雨童跟着那位管事走了很長一段路纔來到那裡。那個住宿的地方是個小院子,院裡有一口水井,也有一間小廚房,房子是與另一個學生同住的,一共有三間房。走進門口是一個大家公用的客廳,左右兩邊有兩間房,是睡覺的地方。此時,左邊已有人居住,所以岑雨童就和弄書拿着行李去了右邊一間。
走進房間,岑雨童看到裡面還算乾淨,牀、書桌、椅子一應俱全,感到還是很滿意的,接着就和弄書開始收拾起來了。突然,門口傳來了吵鬧聲。向房門外看去,就看見一個十二三歲書童打扮的人在與那位管事站在客廳中爭吵,岑雨童聽着爭吵的內容好像是那位書童怪管事不守信用,本來答應她家小姐一個人住這裡的,現在卻多安排了一個人學生住了進來。兩人爭吵了一會,一個十三四歲,長相俊美的女子出來打圓場了,只聽她說了句:“算了,璧合,不要再爲難管事了,以後有空房了再叫她搬吧。”於是那位和管事吵得像只鬥雞一樣的書童才停止了爭吵,而那位管事趁機溜走了。
這時岑雨童才知道那兩位應該是她的室友,不過那位名叫璧合的書童看樣子不太好惹啊,但是那位小姐好像人還挺不錯的。
把東西收拾好之後,岑雨童就要去參加開學典禮,所以就想去對面叫的室友一起去。剛敲了幾下門,門就“嘩啦”一聲被璧合打開了,她看了一眼岑雨童不耐煩的問道:“什麼事?”
“那個……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小姐好不要一起去參加畢業典禮。”岑雨童看到有些友善的璧合,心裡有些怕怕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家小姐會自己去的。還有,請你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攪我們,更不可以隨意的進入我們的房間。”說完璧合就“呯”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怎麼這樣啊,小姐讓我去教訓她。”弄書很十生氣,說着就要上前去拍門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大家多瞭解下就好了。我去參加開學典禮了,你在這裡乖乖的,不要給我惹事!”岑雨童說着就出了門。
於是岑雨童一個來到了書院的廣場上。這時已經有很多學生到了,並按自己的所在的班級站好。而岑雨童也馬上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站好了。不一會,她的那位室友也來了,令人驚奇的是,她也是丁班的學生,是自己的同班同學。
在聽完山長沉長而又乏味的開學演說後,開學典禮終於散了,各位學生也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休息去了。岑雨童一眼看到在前面一個人走的室友,趕緊追了上了,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原來我們是一個班的,我叫岑雨童。你呢?”
“葉知秋。”那位室友急忙躲開岑雨童的手,面無表情而回答道。。
“一葉知秋,好名字,好名字!”岑雨童不禁讚歎起來。
可是葉知秋就像大冰塊一樣的冷着臉,一句話也不和岑雨童說。
“嘿嘿,我聽到你叫你的書童璧合,是吧?我的書童叫弄書。”岑雨童還是沒話找話的說着。
可是葉知秋這個大冰塊還是面無表情的不說話,弄得岑雨童很是鬱悶。
於是兩人之後誰也不說話的回到的宿舍,而葉知秋回到房裡後更是把門一關了事。岑雨童望了那室友的房門一眼後也無奈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會,和弄書在房裡說了一會話後,岑雨童就感到肚子餓了,一擡頭才發現太陽已經下山了,該吃晚飯了。於是岑雨童就和弄書去書院的飯堂吃晚飯,不過這次她是沒打算再叫葉知秋一起去了。
南山書院的學生和書童一般都在書院飯堂的吃飯,也可由書童來飯堂把飯打回宿舍吃。不過有很多高官富商的女兒不想吃飯堂裡的飯菜,還可以拿錢給飯堂的廚娘去山下買來自己喜歡的菜單獨燒了開小竈吃。
不過岑雨童對書院飯堂的飯菜還算滿意,心想着大不了要是吃膩了飯堂裡的飯菜,就在書院時十日一休的時候去福臨門大酒店打打牙祭。
吃完飯,岑雨童和弄書回到宿舍後,看見對面的門還是關着,也不知她們去吃了晚飯沒有。岑雨童本想敲門問問,但一想到那兩個人一個是塊冰塊,一個是隻鬥雞,也就提不起興致了,乖乖的回了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