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豐縣依然走的是水路, 沿運河南下。在船上岑雨童面對柳澤寒還有些尷尬,所以有意無意的總是避着他。但是柳澤寒倒比岑雨童坦然,像沒事發生似的, 慢慢的岑雨童也就放下心來。
一路勘察過來, 岑雨童覺得這個河道治理的還是不錯的, 但從碼頭到縣城的那條大路由於走的車太多, 而且又多是重型貨物車, 所以路面的毀壞情況有些嚴重,到處坑坑窪窪的,看來這路要請人定期修理才行。
還沒到城門口, 司徒珊已經率領一些衙役和百姓在來迎接她們了,還放起了鞭炮。綠環也來了, 看見弄書急忙上前問這問那的, 一副小別勝新婚的模樣, 看的岑雨童一陣的嫉妒,又想到自己怎麼一聲不響的走了, 葉知秋一定會生氣,到時候免不了的要跪搓衣板了。
岑雨童和仁愛醫院的衆人被當作英雄歸來一般歡迎,被簇擁着一路走到城裡。岑雨童始終微笑着,衝着那幫熱情的百姓們不斷的勸着:“好了好了,鄉親們回去吧!”
待那些百姓們散去, 岑雨童才舒了一口氣, 囑咐衆人回去休息後, 自己也回了衙門。
“司徒, 你今天什麼意思啊?搞這麼大動靜?”岑雨童質問着。
“不就是小大人, 你回來了嘛,讓大家高興高興嘛!“
“哼, 本官不需要這個虛的。那個仁愛醫院建的怎麼樣了?”
“快好了,下個月就能完工了。現在仁愛醫院治癒了泰順縣的瘟疫,在慶國的名聲可不小啊,到時候定會有很多人來治病。”
“嗯,我也這麼想的,你可要給我看緊了。”
“放心吧,誤不了。”
“還有,就是碼頭到縣城的那段路的路面已經有損壞了,你派些人去修理一下,這可是咋們縣的經濟命脈,馬虎不得。”
“是,小大人,我這就找人去辦。”
一個月後,仁愛醫院的大樓建成了,醫學院也順利的開學招生了。因爲仁愛醫院的威名遠播,一些名醫也慕名前來探討醫學,特別是那個針劑,許多名醫見了嘆爲驚奇。而來仁仁愛醫院求醫的病人再是夫科的不育不孕的男人們了,許多患有疑難雜症的人都會慕名前來醫治,一下子仁愛醫院的人氣高的不得了。聚集的名醫越多,來看病的人也越多。
而人流量的增加使商業中心更爲繁榮了,貿易公司的生意也慢慢的紅火起來,把慕容靜和姑姑岑慕清高興壞了。當初在賣田給岑雨童的地主們如今多已經在商業中心站穩腳跟了,一個個的都做起了生意,賺的錢比種地時多的多了。
清豐縣的名聲鵲起,使慶宣帝也有些好奇想要一看究竟,掐算一下,三年之期就要到了,便決定去看看這個經濟特區搞成什麼樣了。
幾天後,慶宣帝便帶着幾個侍衛輕車便服的順着運河南下微服私訪。在路過泰順縣時,特意停下來,拐了進去。慶宣帝爲了隱瞞身份只是說自己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而泰順縣的縣令慶宣帝早已罷免了,現在鄧羽成了新一任的泰順縣的縣令。
走進泰順縣城,滿目都是地震後留下的房屋殘骸,但那些百姓的眼中卻充滿了對生活的一種希望,到處都是重建家園的身影。
一個老嫗聽說慶宣帝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立刻就激動的拉着她的手問道:“你是朝廷派來的?”
慶宣帝也不惱,也很親切的說道:“朕…..正是!”
“岑大人說的沒錯,朝廷和皇上沒有忘記我們受災的百姓。派了岑大人來幫我們,又送銀子送藥的,現在又派了個欽差來看我們,真是好啊!”
慶宣帝聽了,連連誇讚岑雨童會辦事,不貪功,並把這份功勞記在朝廷和她的身上,極大的收攏了人心。
離開泰順縣後,慶宣帝就來到了清豐縣。在下船的碼頭上,慶宣帝看到貨物往來十分的熱鬧,各種商品在這裡下貨裝貨,一派繁榮景象,很是滿意,看來這裡的經濟發展的不錯,過幾年就能趕超京城了。
在去縣城的路上,趕車的車伕很是熱情的招呼着慶宣帝:“客官是來我們清豐縣做生意的吧?”
“是啊,聽聞很多人來清豐縣做生意,所以來看看。”慶宣帝將錯就錯的認了。
“那你可來對了,這裡做生意的環境就是好,衙門也支持。你看這條路就是小大人帶人親自修的,她說‘想要富先修路’。這不,路一修就富了起來。”
“是嗎?那我真要好好看看了。”
那位車伕很是熱心的把慶宣帝等人帶到了商業中心,於是慶宣帝便也隨之去商業中心看了一圈,那裡各行業聚集,比京城大街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滿意的在城裡溜了一圈之後,慶宣帝便去衙門裡見岑雨童。來到門口卻被那一串牌匾給弄暈了,有清豐縣公安局、清豐縣法院、清豐縣檢查院、清豐縣稅務所等等。最後定了定神,才朝那個掛着清豐縣衙門的牌匾的大門走去。
一路走進去,也沒人阻攔,一個侍衛攔住一位小衙役說道:“你家大人呢?叫她出來。”
“找小大人啊?在花園裡,自己去找!”小衙役說完又開始忙碌開了。
慶宣帝對着要發怒的侍衛擺了一下手,自己直徑朝裡面走去,穿過一個拱門,便看到岑雨童正躺在樹蔭下乘涼。
“岑愛卿,哈哈!可被朕抓到你在偷懶了。”慶宣帝輕聲走到岑雨童聲後突然說道。
岑雨童看到是慶宣帝嚇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行禮,吃驚的說道:“皇上….你怎麼來了?”
慶宣帝扶起岑雨童,說道:“朕來看看你把這個清豐縣治理的怎麼樣了?”
岑雨童看了看慶宣帝身後只跟着幾個人,便皺着眉頭說道:“微服私訪?不是要打仗了嘛,就帶那麼幾個人也不怕有危險。”
“這是朕的地方,朕怕什麼!”慶宣帝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
“還是小心點好!皇上,渴不渴?微臣給你弄西瓜吃!”
屁顛屁顛的去井裡把西瓜撈上來,切開遞給慶宣帝,“皇上,這可是我們研究所的最新研究陳果,可甜了。”
慶宣帝嚐了一口,果然很甜,連連讚道:“不錯,不錯!”
“皇上,你要是再過幾年來,還能吃上更多的水果呢。我們這裡可種了不少果樹呢!”
吃完西瓜,慶宣帝腦裡盤算着一個決定,說道:“岑愛卿,這三年之期還有半年多就要到了。朕見你把這裡搞得不錯,想提前調你進京。”
岑雨童頓時一喜,可隨之的一句話就把她的心拔涼拔涼的了,“朕打算調你去軍營,升任都督,協助新兵的操練。”
“臣不會打仗!”岑雨童可不想去戰場送死。
“朕沒叫你去打仗!朕從神擊營的裡得知,你治軍很有一套。在地震的時候,幾句話就把那些個兵扇的的刷刷的往前衝。朕也要你把新兵也搞得嗷嗷叫。”
岑雨童冷汗漣漣,這不是孟煩了的活嘛,這個皇上可真會給她找事。
“你不答應?這可是聖旨!”
都搬出聖旨來了,岑雨童也只好趴在地上謝恩了。
“朕給你三天時間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跟朕回京!”
“這麼快啊!”岑雨童苦笑着。
“別的事情,朕會替你安排好的。到了京城,朕在賜你一座宅子!”
岑雨童一聽還有宅子,就盤算着要把爹爹也要接回京城裡了。
“臣還有一事。臣的幕僚司徒珊對縣裡的事務很是熟悉,所以臣想讓她接替臣的職務。”
慶宣帝想了一下就答應了,“朕準了!”
幾天來,岑雨童向司徒珊交代着一些縣裡的事務,又叮嚀蘇不怕好好的研究醫學,把仁愛醫院辦好,又鼓勵柳澤寒堅持自己的理想,治病救人。最後又要求姑姑岑慕清,請她把爹爹接來京城團聚。
安排完這些,岑雨童就帶着弄書和綠環跟着慶宣帝上京了。
回到京城,因爲宅子還沒弄好,就只能先住酒店了,放下行李就去救援會找葉知秋。葉知秋一見到她先是一喜,接着就冷着個臉不理她。
“知秋,別這樣嘛!我知道走的時候沒告訴你是不對,那也是怕你擔心呀!”
“你明明知道我會擔心,你還這樣!”
“好了,別生氣了。我親親你,就當是原諒我了好嗎?”岑雨童撒着嬌說道。
“不好。”
“那你親我也行!”
“不要!”
“那我去親別人了。”岑雨童佯裝要走。
葉知秋厲聲說道:“你敢!”又一把上前抱住了岑雨童
岑雨童也緊緊的摟着了葉知秋,低頭吻上了他的脣,用舌尖撬開他的牙牀,慢慢吸允着甘甜。葉知秋被岑雨童吻得酥軟一片,躺在了岑雨童的懷裡。
直到岑雨童感到嘴脣麻木了才停了下來,而知秋的嘴脣也腫了起來衝着岑雨童狠狠的瞪了幾眼。
岑雨童撫摸着葉知秋的秀髮說道:“皇上封我爲都督,讓我去軍營練兵!“
“什麼?去軍營,那不是去打仗!不行,我不讓你去!”
“不是去打仗,只是練兵。我一個文弱書生能打什麼仗呀!”
“你可不許騙我!
“我上有老父要奉養,下有嬌夫要娶,怎麼會去打仗呢?”
“你知道就好!”
“皇上賜了我一座宅子,等我把爹爹接來了,我們就成親!”
“嗯。葉知秋感到自己現在無比的幸福,三年的等待終於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