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倒打趣起我來了。哼!”
轉頭看向車外,不理他。
他拉拉我的衣袖,哄道:“我也是說正經的啊,這年假也就一個來月。你要是想回去了,我就跟你一塊兒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去,咱們就在天津過年。怎麼樣?”
“說了等於沒說!”我繼續看着外面。
布日固德轉過我的肩膀笑道:“怎麼啦?生氣了?在家,哪回不是你說了算,我可連個‘不’字都沒有說過!看我多乖啊,只聽你的話。”本就沒有真生氣,見他作出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模樣,我實在是忍不住,終還是笑了出來。
“你就是會欺負我,我哪有讓你只聽我的話了?”我依舊嘟着嘴。
“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呢!好了好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嗎,好好想,想明白了就告訴我。”他寵溺地摸摸我的臉頰,然後輕輕吻了一下。他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又對我說道:“要是待會兒下雪了,你可別站在雪裡傻傻地等我。就在教室裡待着,等我來接你,聽見沒有?”
“知道了。你可越來越像徐嬤嬤了。”他扶着我下了車,然後將書包遞給我,“那我走了啊。”
我笑着對他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不然你該遲到了。”
一路走向教室,倒是也見到有幾人和我一樣穿着名貴的裘皮大衣,所以我並不顯得格外唐突,稍微安下心來一些。看來布日固德說的對,現在只要有錢,什麼樣的東西都是買的到的。不由對自己的過於謹慎感到有些好笑了。
武玉蘭見我進來,馬上迎了上來。“哇,你這大衣可真漂亮。”
進了教室後,裡面還是有些暖和的。這一冷一熱的,鼻子有些不舒服,連忙用手帕捂住打了個噴嚏。
然後便把大衣脫了掛在後面的衣架上,冬天的時候大家在外面都會穿一件厚厚的大衣,所以後面專門有掛衣服的地方。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大衣,“這皮子摸着可真水滑,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被我瞪了一眼。“也不是我獨一份兒的,穿這樣的衣服的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可奇怪的?”
她拉着我到她的衣服前,然後讓我摸了摸她的衣服,“你看看,這是我家老頭託人在北邊兒花了大價錢弄回來的。比起別人的來,是還不錯。可是跟你的一比,就差了一截了。”
“你啊,什麼都要爭那最好的。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有什麼可爭的?”無奈地搖搖頭。這件衣服,是我臨來天津的時候,奶奶特地給我帶上的。的確是好皮子,她自己沒捨得用,卻給了我做了這麼一件。
衣架上掛着形形色色的外套,有普通的棉袍子,也有洋呢子的大衣。格外突出的就是幾件皮毛的大衣了。
要我說啊,最顯眼的一件,還是武玉蘭這一身雪白的,倒是很符合她的風格。這衣服,倒是沒有一根的雜色,這得多少隻狐狸才能湊出這麼一件來啊,已是極爲難得的了。她竟然還這麼挑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