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邀請函?”趙風馬上開口道。
人出名了,各種邀請接連而來,趙風一個星期少說也有好幾份邀請,不是上這個節目就是去哪裡作一個專題報告,爲了讓趙風同意,條件還相當豐厚。
現在聽到有邀請都有些麻木了。
“是彰市首飾行業協會發來的一個慈善拍賣沙龍邀請,邀請你參加這次沙龍。”
華夏的慈善,多是舉行一個晚會,一個個慈善家舉着特製的支票出現在電視前捐贈,帶有一股強烈的政治色彩,隨着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像這種慈善晚會越來越盛行,雖說都是捐獻,但顯得靈活很多。
趙風皺着眉頭說:“最近挺忙,幫我推了它吧。”
爲了國禮的事,趙風忙得不可開交,珠寶展覽、品片開發、電視銷售等工作就像沒完沒了。
九邦是上了軌道,可還沒有強大到趙風可以當甩手掌櫃的程度,在九邦面臨轉型的關鍵時候,趙風更是小心翼翼、如屐薄冰。
譚青峰的“診斷”,趙風一直心悅誠服,一直琢磨着怎麼把九邦折分,像這樣所謂的沙龍,一向興趣不大。
“好的,我現在就去。”王暢沒有二話,馬上應了下來。
就當王暢準備離開時,韓天突然開口道:“慢着。”
“韓哥,有事?”王暢有些驚訝地說。
韓天對王暢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轉頭對趙風說:“BOSS,這個慈善沙龍,我建議你還是去一下比較好。”
“哦,爲什麼?”
韓天馬上解釋道:“這個沙龍,首飾行業有頭有臉的企業都會參加,這是一個難得的交流機會,雖說同行如敵國,但是多認識幾個人,探聽一下業內的新聞沒什麼壞處,說不定當中還有不少商機,這是其一。”
“其二是彰市首飾協會的面子一的要給,要知道,彰市首飾行業協會的會長叫朱明,別看他的名字有點普通,可他是彰市海關關長朱長國的兒子,要知道,彰市緊靠**,華夏出口的首飾,有七成以上的首飾都是從彰市運到**,再從**發散到世界各地,業內有句話叫[得罪朱會,自斷一腿]。”
趙風有些吃驚地說:“不會吧,這個朱明這麼牛逼?”
“BOSS,你還真不要不相信,我知你在花城認識不少人,但是,這些人的關係對他沒什麼?”
“一個海關關長這麼厲害?”
韓天有些無奈地說:“BOSS,你在首飾方面的天賦,我是一百個佩服,但是對於你在其它方面的知識,我只能說一聲呵呵,中央**爲了增強**和內地的聯繫,把彰市設爲直轄市,也就是說,彰市雖說在南省的疆域內,可是彰市的事務,只有京城的官員才能管理,就像一個縣長能管幾十萬人,但是他卻管不了一個普通的士兵,因爲系統不同。”
聽到這裡,趙風算是明白了。
那個彰市首飾行業協會會長朱明的關係,那是“直通天庭”。
只是稍稍想了一下,趙風馬上說:“算了,反正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時轉一圈就算了,小暢,你就替我回一下,就說我準時參加。”
趙風不太喜歡投機取巧,但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就算不準多交一個朋友,也沒必要多樹立一個敵人。
“知道了,風哥。”王暢應了一下,馬上退了出去。
處理完這個小問題,趙風拿着準備好資料,徑直去找未來大舅子郝偉。
省**的大門沒那麼好進,趙風先簽了來訪登記,和郝偉的秘書小劉得到聯繫後,門衛這纔開門讓趙風進去。
“小趙,你等先喝杯茶,領導正在主持會議,你在這裡先等一下。”
作爲郝偉的秘書,小劉有秘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知道趙風是郝偉未來的妹夫,所以態度非常好,不僅親自跑去迎接,還給趙風端上茶水和果盤。
別人來到這裡,是虎得趴着,是龍得盤着,夾起尾巴裝孫子,而趙風則不同,感覺到了這裡像做大爺。
“謝謝劉哥。”趙風也沒持驕生寵,很有禮貌表示感謝。
小劉秘書的事很多,除了聽從郝偉的差遣外,還有很多資料、文件要整理,還要安排和協調領導的各項目常工作,安頓好趙風后,說了一聲抱歉就去忙自己去了,讓趙風一個人在一間小型會議室等着。
茶是好茶,果盤裡的水果也很新鮮,趙風一邊喝茶吃水果,一邊四處打量着這間小型會議室,心裡暗暗說:有點簡陋啊,還不如九邦的會議室的條件呢。
一張有些掉漆的桌子,八把制式椅子,雖說擦得很乾淨,可是那些桌椅,估計少說也有十多年,桌子中央放着的盤栽植物,還是塑料的。
如果外表**肅穆的神秘外衣,這裡充其量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型會議室,可是趙風知道,能坐在這裡開會的,都不會是普通人。
能在這種級別工作的人員,每一個都潛力股。
大約過小半個小時,趙風茶喝了二杯,果盤裡的水果也吃了小半,可是郝偉卻是遲遲不來,趙風一時感到有些無聊,看着會議室那張主席臺的椅子,一時玩性大發。
在開會時能坐這個位置的,少說也要科長、部長這種級別的領導吧,不知坐上那個位置有什麼感覺?
一想到坐上那個位置,那種想法就像打開潘多拉盒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趙風越想越蠢蠢動,左右看看沒人,眼珠子轉了轉,馬上站坐起來,幾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主席位。
坐上主席位,除了感受木質椅子給自己的厚實感,趙風還感到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好像有了某種光環附身一樣。
就像一個女人,如果說她是普通的女生,要不是長得很漂亮,也就是一個大衆臉,要是有職業的加成,例如大家閨秀、美女老師、空姐、模特或公主,魅力狂飈,男生一聽到就有一種征服的慾望。
趙風一時心血來潮,輕拍一下桌面,佯裝生氣地說:“開會,開會,人呢。”
此時,趙風假裝自己是某位領導,過一把領導的癮。
本來就是一個人想入非非,沒想到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吱”的一聲被推開,有二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襯衫、黑色長褲,腳穿一雙布鞋的老人,跟在老人後面的,是一個穿着西裝西褲、戴着眼鏡打着領帶的年青人。
那老人大約五十多歲,頭髮花白,但是人很有精神,進門看到趙風時,明顯吃了一驚,上下打量着趙風,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老人覺得住氣,可是戴眼鏡的小夥子性子可沒那麼好,一看到趙風坐在主席位,馬上臉色都變了,馬上喝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來這裡幹什麼?”
趙風沒想到,這二人早不來晚不來,自己來個“角色扮演”,馬上就來人了,楞了一下,馬上站起來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不是**的人員,來這裡是找人的。”
“外來的?這門衛越來越差了,什麼人都敢放省府大門放”那小夥子臉色更差了,指着趙風說:“快走,那位子是你坐的嗎?”
說話的小夥叫歐陽少輝,他是南省省委書記王小華的秘書,站在他身前那位,正是南省的省委書記王小華,看到領導的位置被一個陌生人坐着,歐陽少輝怎麼能不生氣。
這會議室是王一書記用得比較多的會議室之一,那個位置,相當於王書記的專座。
趙風本想離開的,可是那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質問,一時不爽了,一下子又坐了回去,還把背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爲什麼我就不能坐?”
最煩就是有人指着自己鼻子說話,趙風的倔脾氣一下子上了來。
未來大舅子可是副省長,誰怕誰啊?
歐陽少輝沒想到眼前的人還耍起了無賴,還當着自己和領導的面再次坐了上去,這簡一下子氣壞了,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信不信我馬上保安送你去派出所。”
“你別急着嚷嚷,我知這裡是省**,至於我是哪個,幹嘛要告訴你,至於叫保安,你要告我什麼?亂坐椅子?這裡有哪條法律說我不能坐這裡的?”趙風毫不相讓地說。
歐陽少輝有些抓狂,要不是王書記在這裡盯着,一直沒有表態,自己也不好替書記拿主意,要不然早就讓人把趙風轟走。
“不用法律,就憑你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這是省**,機關重地,而這裡是領導們開會的地方,哪能讓你亂闖?”
趙風有些懶洋洋地說:“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不能坐這裡?”
“對!”歐陽少輝毫不猶豫地說。
“要是我不走呢?”
“我馬上叫保安。”
趙風瞄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的一老一少,突然哈哈一笑:“別說叫保安,就是叫警察來我也不怕。”
歐是少輝被趙風的話逗樂了,看着趙風冷笑地說:“看來你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也不擦擦眼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好,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就是找法官來我都不怕。”趙風還是一臉淡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