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範弄開繩索,放在一邊,悄悄的潛出房門。
院子很小,只有前後兩進。他所在的位置是前院廂房,原本應當是僕役們的居所。
他四下看看,前院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後院有個房間,有扇門關的並不嚴實,約莫是兩人走的匆忙,沒有關好。不過大半夜的,誰會去一個小小宅院搜尋。
樑範躡手躡腳的進屋,瞄了一眼,月光灑在牀上,牀褥很不自然的壓着一個角。
再不知道下邊有空間,白白在世上混。
他仔細聽聽,沒有什麼異樣之後,便悄悄下去,直覺告訴他,此去必有收穫。
向下的樓梯曲曲折折,不知幾道彎。
但是兩者的燈光卻顯示着地下至少有人隱藏。
走着,走着,漸漸的傳來說話聲。
“你們確定那人是樑範?”一個低沉的男聲。
“千真萬確,不敢認錯。”壯漢的聲音響起。
“師妹,你說是也不是?”
“是……奴見過他……”
“怎得吞吞吐吐?”
“師妹想嚐嚐樑範的滋味。”壯漢說。
“也不是不可,只不過,師妹你修的這合歡術,只顧着貪歡,莫要忘掉目的!”低音男聲說着。
樑範估摸着,說話之人應當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而且長相威嚴,不然,那個壯漢無需如此謹慎,綠衣也不用緊張。
“大師兄,近日城防疏鬆些,看着局勢,我等是否把東西轉移出去?”
“九師弟,此事,隨後再議,若是沒有出城商隊,我們東西實在扎眼,分做幾次也是危險,只有等到合適時機。”
“師父他老人家那裡銀錢短缺,咱們要是再等的話,會不會怪罪下來?”
“怕什麼,出了事,自有我擔着……不過,要打起精神,確保安全。像今日之事,以後不要再幹,樑範這等身份,值得我們冒險,換作別人,你們違揹我的禁令,此刻早就死在此地!”
一時間,陷入沉默當中。
樑範聽了會,便猜到,他們手上絕對藏着好寶貝,而且,就在左近……
時不我待,必須開始行動!拿定主意,他悄悄摸摸的出去。
在房間稍作佈置,正準備到前院時,屋內牀板發出吱呀呀聲。樑範心裡一緊,壞了,有人上來!
他趕緊跑回放雜物的廂房,用繩子把自己輕輕捆上。
不過是剛剛弄好,閉上眼睛。
綠衣便打開房門。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昏迷,也不知是你命大,還是怎得,竟然能躲過我們獨門迷魂藥。”
綠衣拿着一把刀,從樑範腳開始,慢慢向上移動,在關鍵部位時候,停了下來。
“還裝是不是?”
隨即,她伸手一抓!
樑範忍着沒叫出來,還好,手法看起來不是奔着廢掉他去的。
綠衣一手提刀,一手抓着漸漸發生變化的東西。
“你若是再裝傻,我可就一刀下去,到時老老實實進宮去吧!”
“別別別,女俠饒命……我……我這不是開玩笑呢麼……”
綠衣手上的刀稍微遠離點,但是另一個手不但不放鬆,反而動起來。“你知道我爲何沒有揭穿你麼……”
“莫非……你要先劫個色……先殲後殺麼……”
“原來也是個色胚子,老孃雖然貪吃些,但也不是看見人就想上的。”
“那……”
綠衣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我知道你收養着幾個娃子,他們是享福的,我曾經與他們一樣,也是被人收養。可憐的,他們遇見你,而我遇見的,是魔鬼……”
綠衣說着,手上不由加力道。
“唔……”
樑範發出一聲慘叫。
綠衣聽見聲響,意識到自己處境,情緒稍微平靜些。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也知道,你是個值得信任之人,是也不是?”
這句話沒什麼問題,樑範聽的出來,綠衣對自己似乎沒那麼多惡意,但是他手上的動作,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她繼續道,“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個有辦法的人,能夠救我脫離苦海,讓其他人再也不用受此等煎熬!”
“所以你帶我來此,其實就是想讓我知道你們的巢穴?”
“原本不是,如果你沒有能力,只是個繡花枕頭,那死了也白死,便是我回身的那一刻,纔想到,能夠剿滅他們的,只有你!”
“剿滅他們,你不也包括在內?”
“我本就一具皮囊,自從他們毀我清白以後,便只有恨!”
“其實,不用在意那麼多……再嫁之人不少,從良之人也是尋常。”
“不同,大不同,我還是個孩子,從那以後,我對男人只有慾望,沒有感情……”
綠衣說完,樑範就明白了,這是個苦命的人,自小便陷入魔窟,但是又不得不爲他們做事。今日是覺得遇見能夠擺脫他們的救星。
“你怎知我能救你?”
“在御街邊上的那次,奴有幸見到風采,後來,上頭命我們調查你,越發覺得你……像是憑空出現的神仙……”
綠衣仔細拿捏着,最後用了這麼一個詞彙。
樑範用眼神看看她的刀,“你這,似乎不像是對神仙說話的模樣吧。”
“神仙只是比喻,您若是神仙,怎麼着了我們的道?”
“實際上,我沒喝那杯飲子。”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輕易掉進陷阱,果然沒有看錯人。”
“那個……現在……能把另一隻手拿開麼?”
樑範有些面紅耳赤,雖然能他能一次掙開,但是不敢保證綠衣的刀會不會真的給他來一下。
孃的,剛纔不應該綁住手的,樑範腦海中想着。
“別急嘛……瞧瞧你的樣子,難道就不想麼……”綠衣媚眼如絲……
“這……這……不好吧……我還沒有和大宋的女子發生過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
綠衣說完,拿刀劃開衣衫,一頭埋下去。嘴法熟練,動作穩準狠。
樑範瞬間失去抵抗的意思,這個時候,正常男人應該都沒辦法拒絕吧……
過了一會,綠衣看看樑範,見他沒有要出手架勢,一個膩死人的眼神遞過來,跨坐在身上。
一番不可描述的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