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八方風雲聚行在

一四三、八方風雲聚行在

大宋寶慶元年四月十五日,西元1225年5月23日,宜婚,不宜動土,大朝會之日。

在起牀之後,史彌遠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年曆——這也是流求物產,大宋雖有仿製者,可在印刷、紙張之上,都遠不如流求。

在乙巳日上,他用硃筆畫了個圈,雖然筆跡早幹了,可是在馬燈之下,他還是覺得那筆跡很溼潤,象是新鮮的血液。

他微微一笑,象新鮮血液便好,今日,便是要流血。

他已經準備好了,今日將是給太后一黨最後一擊的時機。

刻鐘時間五時正,史彌遠已經身着官袍,立在大殿之前。因爲是大朝會,故此是在大慶殿前,雖然天子但厚,賜了花甲以上朝臣座椅,但今日他未曾坐下,而是挺身直立。他既是立着,其餘百官也都不好坐下,只能也站立於兩側。

早朝時間到了,先是儀仗入殿,百官緊隨其後,班立既定之後,有內侍手持書着“班齊”二字的牙牌,由小黃門引入。

片刻之後,後幄內傳來小黃門的高喝:“人齊未?”

百官中各班當頭者齊聲答道:“人齊!”

幕幄被掀了起來,天子自其中走出,今日他神采奕奕,面色比以往更爲潮紅,史彌遠想起自己在宮中眼線傳來的消息,說是天子這些日子都召那宮女韓妤侍寢。極是恩寵。

殿前司地衛士用力甩動鞭子,這是所謂“鳴鞭”,天子入座之後。後幄中又傳來翠環玉佩之聲,緊接着一聲輕咳,隔着珠簾,衆人見一人影坐在帷幄之後。

“諸卿有事可上奏。”在例行公事般的程序之後,天子微微一笑,看着史彌遠道。

依着以往大朝,此時正是史彌遠當先上奏之時,史彌遠不動聲色地站了出來。舉起笏板正要說話,突然間,他身後一人道:“臣大理寺評事胡夢昱有本上奏!”

論及品秩,這位理寺評事不過是正八品的微未下員,閒散小官,便是滿朝文武說過話,也未必能輪到他發言。可此時他聲音一出,整個大殿之中殿數啞然,無論是史黨,還是楊黨。或者是真德秀、魏了翁等人,都閉口不語,便是史彌遠自己,也多少有些意外。

寶慶元年,事關大宋走勢地一次政治風暴,便由這個區區大理寺評事拉開了。

刻鐘時間凌晨五時五十分,早晨的霧氣已經開始消散,露水在草叢上閃着晶瑩的光芒,秦大石站在聚景園前,神情平靜地望着外邊。

他望着的地方是諸蕃坊原是給那些定居在臨安的外國商販居住之所。一來流求人也算是“蕃商”,二來他們正在聚景園裡替天子耕種,故此他在此處,根本無人過問。爲了隔離好奇心過甚的百姓。臨安府安排了差役在周圍巡視,他們得過鄭清之吩咐,也只是禁臨安百姓入內,而不禁園內之流求人外出。

當遠處人影出現時,秦大石臉上露出微笑,不爲人知地鬆了口氣。過了片刻,來人已經到了聚景園前,守護的差役上來正待喝問。秦大石已經迎了上去:“差役大哥。這些都是是我流求國人,隨着使節來此的。原是小人同鄉,還望行個方便。”

那差役見着只有三個人,覺得並無不妥,便點了點頭,就在他點頭地同時,來人拿出一個小布口袋,將之遞了過來:“些許糖果,當不得什麼,差役大哥拿去,給令郎令愛嚐嚐。”

流求人的“奶糖”,如今已是臨安衆所周知的好東西,那差役立刻眉開眼笑,這東西不過是些許吃食,拿去哄小孩兒正好,便是上官知曉了,也不能說他收受賄賂。

將那三人引入園中之後,秦大石嘿嘿一笑:“如何?”

“果然如你所言,戒備極弱,只需數人,便可破之。”來人也是笑道。

“李漢藩,如今可是你顯本領的時候了,衝鋒陷陣我秦重德來,但掌控全局就須你了。”秦大石活動活動脖子,骨節傳來噼噼叭叭的聲響,然後他冷笑道:“裝了這許多年的客棧掌櫃,幸好身手並未丟了。”

“你只管放心,大官人佈置的,如何會有差錯!”李鄴握緊了拳頭,眼中也是興奮的光芒。

與此同時,在臨安城某處碼頭,幾個年輕的太學生正翹首遙望。

一艘烏篷船晃晃悠悠地順着河道,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見着那烏篷船上的旗幟,學子中一人喜道:“來了,便是這艘船了。”

另一個學子握拳奮臂:“如此,則大事成矣!”

“李之政,你且小心,休要大聲嚷嚷,驚了官差,只怕壞事!”

“趙曼卿,你何時見我壞過事?”那握拳奮臂地士子哼了一聲:“夫達也者,質直好義,豈非我乎?”

“敏而思而慎於言,方爲君子也!”

“你二人休鬧了,便是睡死了的豬,也會被你二人吵醒!”另一人喝道。

李之政與趙曼卿不約而同,將矛頭對準了他:“虞元一,爲何你說得,我們偏偏說不得?”

被稱爲虞元一的怒瞠雙目,虎視二人:“若是不服,便吃我虞玄一頓拳腳如何?”

不等二人答話,他又飛快地道:“你二人論是想害謝嶽死在監牢中,想害了國朝三百年國祚,想誤了今日大事,那便繼續吵下去!”李之政與趙曼卿終於閉口不語。@@他們目光都凝視那艘烏篷船,就在他們爭論之間,烏篷船已經靠了過來。

船上一人戴着草帽。掀起帽子向虞元一一笑:“元一,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虞元一也是一笑,然後向那烏篷船中看去,只見烏篷船時,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

“馬車已經備好,這便去太學!”虞元一也不待自我介紹,低聲道:“事不宜遲,遲恐生變!”

大慶殿裡。寂靜如死。

“故此,臣冒死上奏,伏乞太后、天子,罷史彌遠,遠斥瓊崖,方可告慰在天先帝之靈,安撫四海黎庶之心!”胡夢昱摘下自己地烏紗,將之放在大殿之上,深深叩首道:“若能如此,臣請一死。以治臣妄言之罪!”

“臣有本上奏!”在死寂過後,又一人大聲道。

衆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人,趙與莒也看了過去,那人聲音尖銳,倒有些象是黃門內鐺,但看到他時,百官心中幾乎都是一凜。

李知孝!

此人原是名門之後,卻投靠史彌遠,充作史彌遠安排在臺諫之處的爪牙,爲史彌遠攻訐政敵。最是不遺餘力。

“臣彈賅真德秀、魏了翁、胡夢昱諸人,營私結黨,惑亂朝堂,煽動諸生。圖謀大逆!”

李知孝每點一個名字,衆人心中便顫一下,每羅列一個罪名,史彌遠眼中便多一層寒光,待得“圖謀大逆”四字出來時,真德秀、魏了翁等人都是全身發顫,離開班列,摘下烏紗跪倒下來:“臣惶恐。臣無罪!”

趙與莒神情冷漠地看着這一幕。史彌遠悄悄向他望了一眼,覺得他似乎有些憤怒。這讓史彌遠心中更是歡喜。

宣繒站在自己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彷彿睡着了一般,對於周圍一切都無動於衷,而薛極也如他一般模樣。他們二人原本是史黨干將,只不過現在還是小蝦小魚們廝殺,還輪不得他們上場。

“臣不知李知孝爲何攻擊臣等,臣只能說,這盡是捕風捉影之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請與李知孝對質!”魏了翁大聲說道。

“對質?”李知孝冷笑了聲,將一張紙呈了上來:“太后,陛下,此乃真德秀弟子李仕民、魏了翁弟子趙景雲這些日子所放厥辭,有人證物證,陛下可遣人察看,臣是否是捕風捉影信口雌黃!”

真德秀、魏了翁都是吃驚不小,李仕民、趙景雲都在太學就學,過去算是他們地弟子,若是真有此事,他二人確實逃不出干係。小黃門接過那張紙,剛要遞給趙與莒,趙與莒示意他遞給珠簾之後的楊太后。

楊太后打開紙一看,好一會兒之後,又將紙傳了出來:“官家也看看。”

對於太學諸生說的是什麼,趙與莒倒也很有興趣,他打開一看,卻發覺那上邊竟然是在質疑他這個天子的趙家血脈身份。在欽佩這些太學生膽大之同時,趙與莒也有些惱怒,這些人膽子倒真是不小。

“真卿,魏卿,你們也看看吧。”他看完之後,又交給小黃門,小黃門拿去給了真德秀,真德秀看完之後面如土色,魏了翁看了也是瞠目結舌。

這些言語,比起鄧若水那狂生更爲悖亂,說是大逆不道,實不爲過。

“此事……此事臣並不知曉!”真德秀剛開口,便聽得李知孝在那裡冷笑,他不爲所動,繼續說道:“然則臣與李仕民確有師徒之誼,他口出狂悖之言,臣難辭其咎!”

李知孝剛欲說話,卻又聽得有人出來有本上奏,這次出來地是向來默不做聲的一個侍郎,他將矛頭直指李知孝,彈賅他名爲知孝,實際上卻是不孝不忠之輩,理由之牽強,便是趙與莒聽了都微微搖頭。

但這個人只是引子,李知孝開口反駁時,立刻有更多的朝臣捲進來,原先攻訐真德秀、魏了翁等人之事,一時間竟然被衆人忘記了。

真德秀一派是有意避開這件事,因爲若是坐實,真德秀與魏了翁等人必是免不了受罰,而史黨則是在等,等待史彌遠發出新的信號。

史彌遠捻着須,微微冷笑,看着楊黨漸漸有些坐不住地模樣,近來與楊黨走得近的,也紛紛加入戰團,他用眼角餘光瞄過宣繒與薛極二人,微微撇了一下嘴。

原本想借着這次,將這兩個三心二意之輩也一網打盡,看他們如今危襟正坐的模樣,似乎是不成了。

雙方爭成一團,一時之間,這大慶殿中口水共唾沫齊飛,斥責與怒罵一色,大小朝官,倒有大半面紅耳赤,險些便要廝打起來。

趙與莒漸漸覺得無趣了,這些大宋朝官,雖說能站在這大慶殿中的,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可他們吵架,卻是無趣得緊,遠不如看後世的大專辯論賽。

這爭吵足足持續了一個鐘多點,依然沒有結果,史彌遠覺得火候已到,大步出來,舉着笏板道:“臣史彌遠有本上奏。”

他雖然年邁,但高聲說話時,大慶殿中竟然隆隆作響。原本爭執不休的人,都情不自禁閉嘴歸班。

“臣四朝老臣,自孝宗皇帝至今,從未見朝堂之事,如今日般難決者。”史彌遠朗朗說道:“今日大朝,百官爭執,直至如今未決一事,何也?”

“咦?”趙與莒在座位上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史彌遠果然發動了。

“無它,唯太后垂簾耳!”史彌遠接下來一語驚人。

此前史黨攻訐,火力都集中於真德秀等人身上,真德秀等人忙着自辯,楊氏一黨則乘機攻擊史黨,三方分作兩派纏鬥不休,但無一人語及太后。史彌遠一出言,衆人只道他會對着真德秀等人做雷霆一擊,敵對者都在想如何替真德秀應付,卻不料他矛頭一轉,竟然直接垂簾聽政的太后!

“本朝雖有太后垂簾,只是因爲天子年幼,生長於深宮之中,不知世事之故。”史彌遠瞪着楊太后簾幕:“昔者,英宗年幼,故有曹太后垂簾之事,韓琦見英宗裁決悉當,乃請曹太后撤簾。如今天子長成,仁厚愛民,又識得百姓疾苦,太后何不撤簾歸政?”

話音雖落,滿殿卻依舊是錚錚之聲!

史彌遠不發動則矣,一發動,攻擊的目標便是楊氏一黨與真德氏諸人地幕後支撐者,也是他們權力地根基。偏偏他提出地理由卻是天子英明仁厚——若是反對他,豈不就是認爲當今天子不英明仁厚?

雖說衆人皆知,天子實爲史彌遠之傀儡,但除了鄧若水那般狂生,孰人敢將此語說出來?

“挾天子以令羣臣,奸賊,奸賊,曹操,曹操!”片刻之後,跪了老長時間地胡夢昱怒喝道。

史彌遠卻不去理他,而是瞪着那簾幕:“太后,臣請撤簾!”

“臣等伏請撤簾!”

凡是史彌遠一黨,此時都明白他的心意了,無不站出來,揚聲大喝。

宣繒與薛極卻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都發覺,對方面色蒼白,竟然絲毫沒有血色。

終究是讓史彌遠搶先了一步,他這一步走出,二人種種佈置,便盡數落空!

九十五朕聞上古合天意一六六淮北有意來金使六十三俯仰常懷仁義心十一北顧下三二九薨逝三三一天理公道人心五十五白刃短兵不敢接一八四伏羅織網捕狡雀九十四熄燭分香盟誓言十七冬至下一三四漢衰曹瞞學霍光四十三毒蛇下二一六豈唯小人壞國事二十八無賴下一二五無須狸貓換皇子二五零休道聖主易欺瞞一五二晦庵不知知尼庵三零八功勳三三八馮雁亭十二愈勇上二四一猶豫不決名臣心五十九萬丈高臺起壘土一三六御苑學種昭烈圃六十二揖別豈是爲私利九十三且背青囊白雲邊五十二莫道巾幗遜鬚眉第四十章一六八學士立名博雅樓二五一夜中暗隱雷霆手六十人情練達皆學問一九三膽破心惶潰窮寇二四九勿令疏忽防蛇蠍六十八自有妙手破妖氛三四六錦帆紛來如飛雪二二九近蕃直轄羈縻策一四五兵臨黃微唯束手二四一猶豫不決名臣心九十千舟競渡欲揚帆一零五風雲激盪別有天三十三史彌遠下九十千舟競渡欲揚帆一五三富貴豈可忘舊賢一百炮作霹靂狡兔驚一零九三軍一時變顏色二零二佯醉日新疾誇富二七八溫補羊肉定四策九十九何故西窗起惡言三五四誰之相公一五四金銀過市何招遙二七七三篇文成似峰迴一四一奉詔奏請驅史黨四十三毒蛇下三五四誰之相公二五九鋌而走險奮一擊二二二屯守戍疆爲永例二零五順水推舟引洞蛇一四六獻土下拜真吾主三一二未定三二五上國第四十四章十二愈勇下四十七孽風凌島島欲摧二十八無賴下三二八失而復得二六二車聲響徹臨安城一十五事端下二四八難捨此情成追憶三五九官員進修制一七六國子監前攔國子二七四英雄所生非其時一零三深殿夜雨掩孤燈一五一肘下常備善後方一六九前驅豹狼後來虎三十四新血下一二五無須狸貓換皇子二六六虜胡雖狡何所懼三五九官員進修制二六七大石臨敵三不戰一八一疾風板蕩嗟榮辱五十八百戰劫餘剩殘骨三五六官制改革一八四伏羅織網捕狡雀第三十六章一四零暗行密道通春來一零一忠不畏死陳少陽二一零浪花平後餘微瀾三十七親人上二一九喜遇良機聆聖音二一七總因明君譜華章一三九調教權奸入吾彀六十三俯仰常懷仁義心二九八勵兵秣馬劍指北二一九喜遇良機聆聖音二七零砍不完之韃虜頭六十三俯仰常懷仁義心四十弔唁上七十八歸化需得百年計八十晦冥地穴誰扶將七十回首烽煙平息處一六二匡復應作長久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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