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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嶽震吃過午飯後就被趙眘派來的侍衛接進宮了,秦天德看了看天,發覺距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立刻讓秦三準備轎子,他要前往普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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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秦天德用現在的說那就是經常翹班,沒什麼事情的話提早回府,要麼陪一陪齊妍錦逗弄自己的兒子秦朗,要麼就是帶着秦三牛二娃還有蘇子牧微服在臨安城中四處轉悠。
他經常逗留的是勾欄瓦肆和酒館客棧之類的,聽一聽民間百姓的議論,好知道朝中誰的兒子縱馬撞傷了哪家百姓,又或者是朝中誰又搶了哪家百姓的女兒做他的十幾房小妾等等。
這些事情他都會提供給範同,讓範同派人詳查,然後作爲朝堂上攻訐的彈『藥』。很明顯三御使中以範同爲首,這讓範同極爲興奮,自然對秦天德的吩咐悉心盡力,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如今儼然成了秦檜和万俟卨之外的有一股新星勢力,具備與另外兩大勢力抗衡的資格。
這些日子來,隨着他在朝堂上的聲音越來越多,他的身邊慢慢開始聚攏了幾個老友,這些人都是秦檜原本的黨羽,擋都遭到秦檜唾棄和迫害,如今混的及不如意之輩。
跟範同有着相似經歷的他們都對秦檜和万俟卨曾經的迫害不滿,如今緊密的團結在範同身邊,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如同範同那般鹹魚翻身。
秦天德自然知道這些事情,範同也曾經在言語間試探過,希望他能夠出面,給這些人一些機會。不過都被秦天德隨口拒絕了,理由也很簡單範同跟隨他的日子太短。
這理由雖然簡單,但卻異常的有力,範同也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所以纔不敢把話說的過於明白。
如今向着範同靠攏的那一小撮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曾經風光過,如今又淪落至斯,所以他們在臨安城中有着一定的人脈,打聽其事情來較爲便利,於是就成爲了爲範同等三個監察御史收集彈『藥』的專職人員。
當秦天德趕到普安王府的時候,卻得知趙眘不在府中,嶽霖也陪同趙眘外出,只有皇子侍讀周必大和化名爲鄂震的嶽震在偏廳休息。
秦天德連忙來到偏廳,一進門就看到周必大正坐在廳中一側翻看着書冊,而另一側的嶽震則是懶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不停的吃着桌上擺着的各種糕點以及時令水果,模樣甚是愜意。{shuke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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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德的腳步聲驚動了偏廳內的二人,周必大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冊,站起身拱手說道:“見過秦大人。”
周必大的聲音極爲平靜,似乎跟秦天德只是一面之交一般,不過眼神中卻閃爍不定。
嶽震看到秦天德進來,身子保持原狀,只是舉了舉手中的糕點,炫耀似的說道:“狗官,這裡的糕點果子比你府中好吃多了,你要不要也來嚐嚐?”
秦天德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周大人,本官有些話想要單獨同震兒談一談,不知你能否避讓一下。”
周必大看了眼嶽震,點了點頭,拿起倒扣的書冊,快步走出偏廳,在經過秦天德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大人,子充有事詢問,希望一會大人能抽出時間與子充一談。”
秦天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周必大是個聰明人,這些日子裡臨安城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必定被其瞧出了些什麼。
看到偏廳內只剩下自己和秦天德,嶽震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四下掃了一眼,『色』厲內荏的說道:“狗官,你想幹什麼,小爺警告你不要『亂』來,若是你敢動小爺分毫,小爺定讓這裡的侍衛把你痛打一頓!”
秦天德才不在乎王府裡的侍衛,徑直走到嶽震身邊,一把將其抱起,然後自己坐了下去,讓嶽震趴在自己的腿上,擡手朝着嶽震的小屁股蛋子就是兩巴掌。
他這兩下做戲的成分居多,雖然巴掌舉得老高,但是下手並不重。打完了這兩下,纔將嶽震抱起,令其坐在自己腿上,盯着嶽震問道:“都是你搞的鬼?”
嶽震明顯身形一顫,手中的糕點也掉落在地上,帶着點顫音的問道:“狗官,你的話小爺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秦天德『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伸手在嶽震腦袋上『揉』搓了一番,似乎是在找合適下手的地方,“殿下如今將万俟卨推到趙琢那邊是不是你搞的鬼?”
“原來你問的是這件事啊。”嶽震常常的吐了口氣,將沾滿油漬和果汁的手像平常那般在秦天德胸前的衣襟上蹭了蹭,渾不在意的說道,“沒錯,是小爺的主意。
區區一個万俟卨,將死之人,有必要過於在意麼?反正你都打定主意保普安王殿下了,爲何還要躲躲閃閃?”
秦天德一把捂住嶽震的嘴,緊張的朝着廳外看了看,發覺沒什麼人影,這才放下心來,生平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着對面的這個小妖孽,心中起伏不定。
不到十歲的年齡,這樣的孩童居然能夠說得出“万俟卨將死之人”這樣的話來,除了用妖孽來形容,還能怎麼形容?
雖說他一直在可以培養嶽震,可是嶽震的成長速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更是一眼就看破了自己對万俟卨的打算,這他孃的是孩童麼?難不成天生就該走上這條道路,要不然自己只是稍作引導,這小妖孽就到達瞭如此地步?
“比『亂』說,万俟大人身居相位,人才中年,哪來將死一說?”秦天德決定再試探嶽震一番,看看這個小妖孽究竟是自己瞧出來的還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嶽震用力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看着略顯慌『亂』的秦天德,得意洋洋的說道:“你以爲你瞞得過小爺的一雙慧眼麼!小爺已經瞧出來了,凡是害我岳家之人,你都不會放過,那万俟卨跟我岳家仇深似海,你又怎會放過?比否認,小爺知道你看上我姐了!”
嶽震的話說的極是肯定,但提及“岳家”二字的時候,嶽震刻意壓低了聲音,顯然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公之於衆。
秦天德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嶽震只是根據這個進行猜測,不過以他這種年齡,能想到這麼多事情,一個妖孽之名果真是當之無愧了。
下一刻秦天德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震兒,你怎麼知道我看上你姐了?”
“三哥告訴我的!”嶽震眨了眨眼睛,顯然是又有了什麼鬼主意,“你想不想將來迎娶我姐?”
呃。。。岳家人怎麼都這樣啊!秦天德心中苦笑,當即猜出了嶽震話中的含義,搖了搖頭:“不想。”
“你怎麼能不想呢?”嶽震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秦天德,旋即又變成一副詭秘的模樣,往秦天德身邊蹭了蹭,伸直了脖子,勉強將嘴巴湊到秦天德耳邊,小聲說道,“狗官,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姐也喜歡你喜歡得緊。”
“哦?你怎麼知道,她跟你說過麼?”
嶽震神秘的眨眨眼,小聲說道:“信我。”
嘶。。。秦天德忽然感覺到一陣奇妙的感覺,嶽震那句“信我”,不論是口吻還是神情亦或是給人的感覺,都像極了他當初對嶽銀瓶說出時那樣,難不成這小子躲在一旁偷聽不成?
“信我,沒錯的。”嶽震顯然不是偷聽了他和嶽銀瓶的談話,“小爺還能不瞭解我姐麼?只看我姐平日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對你有意,只不過因爲你是『奸』賊的侄兒,所以才一直不對你說出罷了。”
到了這個時候,秦天德已經可以肯定,這完全是嶽震在想要忽悠自己,心中一動,故意說道:“那你願意讓你姐嫁給我麼?”
“我願意!”嶽震毫不猶豫的點了點小腦袋,“不管怎麼說你對我家也算有恩,我姐嫁給你也算不錯。”
天啊,這小子當真是個妖孽,不然怎能如此無恥呢!
嶽震絕對不會希望嶽銀瓶嫁給自己,至少目前如此。可是嶽震面對自己的詢問,居然一口承認,而且沒有半點的猶豫,臉上的神情彷彿真的是發自內心一般,一個不滿十歲的孩童能夠做到這一步,不是妖孽還能是什麼?
秦天德眼珠一轉,說道:“那好,今晚我就跟你姐提親,讓她嫁給我,以後我也不會再打你了,好不好?”
說着話秦天德一臉善意的『摸』了『摸』嶽震的腦瓜,彷彿是對待自己的小舅子一般。
“不行!”嶽震這一下慌了,一口否定道,“別忘了你是老賊的侄子,你們秦家跟我們岳家勢不兩立!”
“那是不是要我殺了秦檜,然後再殺了万俟卨,並且幫你父親平反,將所有害了你家的人都繩之以法,然後纔可以迎娶你姐呢?”秦天德壓低了聲音,玩味的看着嶽震,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啊是啊!”嶽震的腦袋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個不停,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不過這份欣喜就變成了憤怒,“狗官,你早就識破了小爺的計謀對不對?你還故意在這裡做戲,矇騙小爺,當真是可惡至極!”
就在嶽震還要斥責秦天德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公鴨嗓子響了起來:“秦大人,原來您真的在這兒啊,太好了,幸虧咱家在宮門外看見了您的轎子,要不然就要白跑一趟了。快速咱家前往慈寧宮,太后她老人家召見大人。”
太監的話音響起,嶽震的臉『色』頓時大變,秦天德從嶽震的臉上忽然發覺很可能又出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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