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空氣是潮溼的,太陽的光芒在慢慢的炙熱。
屋內的雷行天望着包拯,大聲問道:“包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一個外人調查我兒子被殺的案子?”
對於雷行天的這種反應,花郎和包拯早已經料到,所以這個時候,包拯轉身望着雷行天,用很是平靜的語調說道:“沒錯,花兄弟是跟着我一同來的,他探案的本事我最清楚了,你兒子的命案,由花兄弟幫忙調查,不可嗎?”
雷行天冷哼了一聲:“大人用人唯親,我哪裡敢說個不字,不過雖然如此,卻休想我配合。”
包拯怒氣頓時上來了,道:“你不配合,就會後悔的。”
說完這些,包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讓花郎去檢驗屍體。
花郎淡淡一笑,走過包拯又走過雷行天,最後來的雷虎的屍體旁,此時的雷虎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全部是傷,花郎仔細檢查後,說道:“屍體身上全部是外傷,應該是被拳頭打的,而且是被很多個人的拳頭打的。”
公孫策在一旁記下,隨後花郎拿出銀針驗了一下,可他驗過之後,神色頓時大變,道:“銀針變黑,是中毒而亡,只是這個地方……”花郎說着起身,望了一眼整個房間,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酒壺,亦或者可以下毒的東西。
如果不是在這裡中的毒,那必然是在其他地方中了毒,可雷虎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他身上的傷又是誰打的,有可能是給他下毒的人打的嗎?
花郎望着雷行天,問道:“雷捕頭,你可知此地是何人的房產?”
雷行天冷哼了一聲,卻是不答,包拯見此,這就要生氣,可這個時候,花郎卻只是淡淡一笑:“雷捕頭是不想找出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了,難不成你根本就不愛你的兒子?”
雷行天瞪着花郎,怒道:“我已經說過,不會跟你配合的,殺死我兒子的兇手,我自己會找到。”隨後,雷行天轉向包拯,道:“請恕屬下心中悲痛,無法陪包大人調查了。”
說完之後,雷行天便徑直離開了,而站在外面的捕快,一時猶豫,最後再三抉擇,還是跟着雷行天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整個舊宅就只剩下包拯和花郎他們幾個人了,包拯起的黑臉發青,怒道:“太無法無天了,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包拯如此生氣,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他身爲端州知州,可這裡的捕快竟然一點面子不給他,這讓他這個端州知州如何立威,如何管理整個端州?
這個時候,花郎淡淡笑了笑:“包兄,你應該慶幸啊,因爲你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點。”
包拯絕非笨人,他自然明白花郎說的是什麼,而聽了花郎的話之後,剛剛很是憤怒的包拯,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將屍體的情況記下之後,他們便離開了,因爲沒有捕快,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把屍體擡回去,但是他們相信,雷行天一定會自己來做這件事情的,而且還必須把屍體擡到州衙,因爲這是法律的規定,他可以不給包拯面子,但是卻不能不給法律面子。
回到州衙之後,包拯問道:“花兄弟,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花郎淡淡笑了笑:“我們來到端州之後,遇到的許多事情都和雷虎有關,所以我覺得還是先找到李笛才行。”
“可找不到他啊!”
花郎笑了笑:“找不到他,你可以把那些捕快叫來啊!”
過來正午,那些捕快纔來縣衙,他們的臉色難看,好像是專門針對花郎和包拯的。
包拯將他們見到客廳,望着他們問道:“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
一名捕快不解,有着幾分輕視的問道:“大人交給我們的什麼任務?”
“還能是什麼任務,自然是尋找李笛的事情了。”
那些捕快一聽是李笛的事情,就更加不屑了,道:“沒找到。”
一聽到沒找到,包拯頓時大怒,道:“沒找到要你們何用?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再當捕快了,該幹嘛幹嘛去。”
那些捕快一聽,頓時驚詫,他們本以爲包拯說的那句話只是玩玩,而且他們不幹了,誰幫包拯辦案,可如今聽包拯話中意思,一點不像是說着玩玩。
見那些捕快沒動,包拯怒道:“怎麼,還不走?”
這個時候,一名捕快站了出來,道:“大人真的要趕我們走?”
包拯點點頭:“你們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要你們等於沒要,我自然是要趕你們走,不然我幫朝廷養一幫閒人,豈不是太對不住皇上。”
那捕快冷哼一聲,道:“大人要趕我們走,那我們就走,只是我們走了,大人莫要後悔。”
之後,那捕快扔下捕快衣服和捕刀,氣沖沖的帶人離開了州衙。
這些捕快離開之後,包拯趕緊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只是這暢快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們初來此地,如今把州衙的捕快趕走了,日後辦案怎麼辦,必然要重新招募,可他們能招募到嗎?
包拯望向花郎,花郎神色平靜,好像根本就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操心,包拯長嘆一聲,也只好再相信他的花兄弟一次了。
將那些捕快衣服收拾好之後,包拯問道:“花兄弟,如今該怎麼辦?”
花郎淡淡笑了笑:“如今雷虎死了,不聽話的捕快也都不幹了,我們所要做的,自然是等了。”
“等?等什麼?”包拯有些不解。
花郎又是一笑:“自然是等雷行天爲了找出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而做的行動了。”
“花兄弟好像很有把握?”公孫策也不解起來。
花郎點點頭:“雷行天不笨,他自然能夠知道昨天晚上,誰打了他兒子,如此一來,也就到了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這麼說,花兄弟知道是誰打了雷虎?”
花郎笑了笑,然後把桌子上已經冷涼的茶一口喝下,道:“自然,他們是端州四霸,王朝馬漢,張龍趙虎,日後州衙的一應事務,恐怕要麻煩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