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見此,只能作罷,難道還真與只畜生較真不行。仔細想想,他自己也覺得好笑,堂堂一國帝王,胸懷天下之主,今兒這是怎麼了,跟一隻扁毛畜牲較的什麼勁?
他的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旦想通了,只覺得好笑:“算了算了,由它去吧。”
趙匡胤沒有讓侍衛繼續射鳥,但仍然板着臉說道:“真是氣死朕了,氣死朕了,誰教你讓這賤鳥兒說話的……”
永慶公主忙扮乖乖女,怯怯地道:“讓鳥兒說話的方法……是祥符伯教我的。
趙匡胤一聽,心想果然是這小子。
趙匡胤呵呵地笑起來:“罷了罷了,永慶,好好管教你這隻鳥兒,要是它再犯,哼!”
永慶還沒答話,鸚鵡已經從假山後面又飛了回來,且唯妙唯肖的一聲:“哼!”
“哈哈哈哈………起駕起駕,起駕起駕……”那隻鸚鵡蹦蹦跳跳地叫道。一下子又把趙匡胤逗樂了。
………
………
葉塵今天閒着沒事,帶着一瓶好酒來小院中找虎子他爹喝酒聊天。正好碰上虎子拿着一本書正在搖頭晃腦的朗讀。他知道虎子認識字是虎子死去的爺爺教的。但自己竟然將此事沒有放在心上,不由自責不已。心想回頭便請一個有名的儒者,給虎子教授讀書,嗯!將水兒那丫頭也叫過來,兩個人一起讀書。
“教育問題要從娃娃抓起不是。虎子這小子聰明伶俐,說不定這小子幾年之後還能夠考一個進士甚至狀元呢?”葉塵離開寇家小院子時,喃喃自語。
時間如水,轉眼間又過去了半個月。
由賈憲介紹而來,開封有名的儒者鄧鬱卓,已經在葉府給一對少男少女講了半個月的課。這位年過半百的儒者很滿意兩位學生的聰明和悟性。葉塵昨天去看的時候,他甚至誇口,五年之後,定能夠讓虎子考個進士出來。
但葉塵此時心神恍然,神色詭異,定定的看着鄧鬱卓和虎子,說道:“鄧先生剛纔叫虎子什麼。”
鄧鬱卓怔了一下,自得一笑,說道:“爵爺!虎子之前名字太過兒戲,老夫徵求了虎子父母同意之後,給虎子改名爲‘寇準’。‘準’字出自西漢•戴聖《禮記•祭義》:‘推而放諸東海而準,推而放諸西海而準,推而放諸南海而準,推而放諸北海而準。’中的‘準’字。”
北宋名垂青史的名人‘寇準’之名,葉塵焉能不知。
寇準,北宋政治家﹑詩人。葉塵記得寇準曾經歷同知樞密院事、參知政事。後兩度入相,一任樞密使,出爲使相。
歷史上讓北宋得以續存,極爲著名的“澶淵之盟”就是他一力所爲。
葉塵記得,在原本歷
史上,宋真宗(趙光義的兒子趙)景德元年,遼聖宗耶律隆緒和他的母親蕭太后,率二十萬大軍,從幽州出發,浩浩蕩蕩,向南推進。遼軍由威虜軍攻定州,被宋兵阻擊,便把兵鋒轉向東南。
當遼軍南下。“急書一夕五至”的時候,北宋當時統治集團的上層人物大多驚惶恐懼。參知政事王欽若是江南人,主張遷都金陵。樞密副使陳堯叟是四川人,提議遷都成都。他們主張用躲避遼國的辦法,應付遼國的入侵。宋真宗本來就無心抗敵,更表現得惶恐不安。
只有寇準堅決主張抵抗,當宋真宗問他們的意見時,王欽若、陳堯叟二人正好在場。寇準心裡明白,遷都之議就是他們提出的,但他卻假裝不知,對宋真宗說:“誰是替陛下籌劃這個計策的人?他的罪可以殺頭。現在陛下是神明威武的皇帝,武將和文臣都很團結,如果陛下親自領兵出征,敵人自然而然就會逃跑。不這樣,那就出奇兵打亂敵人的計劃,堅守陣地消磨敵人的士氣,使敵人睏乏疲憊。從疲勞和安逸的敵我形勢來看,我們有必勝的把握。爲什麼要拋棄太廟太社,到楚、蜀這樣邊遠的地方去呢?問題在於人心崩潰了,敵人乘勢而入,天下還能夠保住嗎?”
寇準的意見終於阻止了妥協派逃跑避敵的主張。爲了消除王欽若對宋真宗的影響,寇準把他從宋真宗身邊調到天雄軍前線去防遼兵。
寇準派探子到前線偵察情況,根據對敵情的分析,制定了一套抗敵方略。他指出:“目前敵人已至深州、祁州以東,我方大軍在定州及威虜等地,東路別無駐軍。應一面調天雄軍步騎萬人,駐守貝州,派孫全照指揮,遇敵掩殺;另一方面招募民兵,深入敵後,襲擊敵人據點,兼以報告敵情。這樣就可以振奮軍威,安定人心,打亂敵人的軍事部署,並可與刑州和沼州的軍事據點構成犄角之勢,以便攻守。萬一敵騎南下攻人貝州,即應增援定州,向東北進攻,牽制敵人後方,使敵兵不敢縱深作戰。”
同時寇準特別強調指出:爲了鼓舞士氣,爭取更大的勝利,宋真宗必須渡過黃河,親臨前線。
寇準一方面同妥協派鬥爭,一方面積極備戰。他派人到河北把農民中的青狀年組織起來,加以訓練,發展民兵隊伍,並規定:河北民兵殺敵,所在官軍應給以聲援;民兵中有殺敵立功者,同樣給予獎賞。寇準還派人攜帶錢物慰勞河北駐軍,並出銀三十萬兩交給河北轉運使,用來收購軍糧,充實軍資。
十月,遼兵攻下祁州,向東南推進,經貝州,直撲澶州城下。這樣一來,不僅河北大片領土陷入敵手,而且僅隔一河的都城汴京也暴露在遼國騎兵的威脅之下。事實擺在面前,只有堅決抗敵纔是惟一的出路。怯弱的宋真宗在寇準的督促下終於決定親征。但統治集團內部仍然有不少人對抗敵沒有信心,甚至當時的首
輔宰相畢士安也以自己抱病在身,以及太白星白天出現對大臣不祥爲藉口,不願隨駕北征,並對寇準促使宋真宗親征說三道四。
在寇準的督促下,宋真宗讓雍王留守京師,自己起駕北上。當車駕緩慢行至韋城時,遼軍日益迫近的消息雪片似地從前方飛來。臣僚中又有人勸真宗到金陵躲避敵鋒,於是宋真宗又動搖起來。寇準十分懂得把握軍心民心和“取威決勝”的軍事法則。他提醒宋真宗在大敵壓境,四方危機的情況下,只可進尺、不可退寸。寇準明確指出,進則士氣備增,退則萬衆瓦解。宋真宗車駕終於北行到達澶州。
遼軍已抵北城附近,宋真宗不敢過河,只願駐紮在南城。寇準力請渡河,宋真宗猶豫不決。寇準對殿前都指揮使高瓊說:“太尉承蒙國家厚恩,今日打算有所報答嗎?”高瓊說:“下官身爲軍人,願以死殉國。”於是寇準與高瓊商議了一番,便一同去見宋真宗。
寇準對宋真宗說:“陛下如果認爲臣剛纔的話不足憑信,可以問問高瓊。”沒等真宗開口,高瓊便說:“寇相公的話不無道理。隨軍將士的父母妻子都在京師,他們不會願意拋棄家中老小隨陛下遷都而隻身逃往江南的。”接着高瓊便請宋真宗立即動身渡河。樞密院事馮拯在一旁呵責高瓊對宋真宗魯莽。高瓊憤怒地駁斥道:“你馮拯只因爲會寫文章,官做到兩府重臣。眼下敵兵向我挑釁,本將勸皇上出征,你卻責備我無禮。你有本事,爲何不寫一首詩使敵人撤退呢?”
高瓊命令衛士把宋真宗的車駕轉向北城行進。渡過浮橋時高瓊簡直是在驅趕衛士前進。當真的黃龍旗在澶州北城樓上一出現,城下北宋的兵民立即歡聲雷動,氣勢百倍。真宗到澶州北城象徵性地巡視後,仍回南城行宮,把寇準留在北城,負責指揮作戰。宋真宗幾次派人探視寇準的舉動。寇準與知制誥楊億在城樓上喝酒下棋,十分鎮定。寇準胸有成竹,使宋真宗不再恐慌。
自從遼國大舉入侵之後,各地軍民英勇抗敵。遼軍雖然號稱二十萬,卻是孤軍深入,供給線長,糧草不繼。十月以後,遼國軍隊在戰場上節節失利。尤其是真宗親臨北城時,遼軍先鋒蕭撻覽在澶州城下被宋將李繼隆部將張環用精銳的牀子弩射殺,極大地動搖了契丹軍心。因此遼國太后蕭綽及大丞相耶律隆運估計在戰場上撈不到什麼便宜,便轉而向北宋議和,企圖從談判桌上獲得在戰場上得不到的好處。
宋真宗本來就沒有抗敵的決心。差不多在他離京親征的同時,宋朝的議和使節曹利用也被派往契丹軍營。曹利用當時是一個職位很低的官員。在遼宋對壘的過程中,曹利用總是往來於兩軍之間。遼聖宗和蕭太后也通過前一年望都之戰中俘虜的宋將王繼忠和曹利用聯繫。契丹提出的議和條件是要宋“歸還”後周世宗北伐奪得的“關南之地”。
(本章完)